北萧王今日穿着打扮是常服,并不能明显看出身份,只看去富贵异常,随任何人一猜都是个尊贵的主,引得这些女子多看了好几眼。 若是进去他的雅间,唱跳些歌舞助兴,指不定能得好多赏,说不定公子眼热了带回府上弹奏几曲,有些后续,也不得而知呢! 北萧王无语。 斜了她一眼,“别胡说,本王每次来也只是吃饭。” 哦!这么说确实是常客? 北星眼力见到位,上前冷声道,“闪开,看不到我们公子与小姐一起,还敢胡乱上前招揽,不想活了?” 北星的样子语调还有气势,真的很杀手!那女子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连忙起身退到一旁,低头道“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惊扰了贵人,还望贵人恕罪。” 卫近月看女子惊慌的模样,对北星招招手,“好了,也别吓着人家姑娘。” 转头看去北萧王,脸上还是有些闷闷的,应该是刚刚说的蛊虫之事还放在心上。 “这里的景象不错,而且船只上的酒楼极为别致,赶紧进去吧,厨神做的菜若是不好吃,你得请我吃十次弥补!” 北萧王一笑,“呵,不好吃还要吃十次?” “我说的是去不同的酒楼吃十次!” 北萧王宠溺的看着她狐狸般的眉眼,“好!” 厨神的菜做的,果然名不虚传,卫近月吃的不少。 没在自己府上,用不惯外面的下人伺候,北萧王自己动手替她布了不少菜,每样都尝了一些,这顿饭吃的轻松愉快。 小二换了茶盏,北萧王拉着她坐到后面的桌椅,后背刚好是隔壁的包间。 只听到隔壁雅间有人声传来,“张老大,楚家那两个小子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那两个小孩? 楚子敬和楚子慕? 卫近月狐疑的看北萧王,北萧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另外一个开口,“楚家那两个小子不难对付,这次药材的事,想必他们现在还在焦头烂额吧,这两日我听说已经有几个人在善存堂和仁德医馆闹事,说吃了他们铺子里面的人参,病人快死了!” “就这?后续呢?”问的这个人显然有些看不起的语气。 那个叫张老大的回,“已经去官府了,医死好几个人,官府很快就可以治罪了。” 说完了这句开始发火,“你这是什么语气,不这样你觉得应该怎样,直接下猛药把人都弄死,到时候别说搞不了姓楚的小子,你也逃不了!” 这时又一个沉稳点的声音讲话“别吵了,楚家的生意那么好抢的?老张从那两个小孩手里试试水,慢着做,我觉得没问题!” 说完三人都不吭声。 卫近月对隔壁的人有些好奇。 北萧王起身牵过她,出了包间。 回去的马车上才问“那是什么人?你叫人去查的?” 北萧王摇头“撞上的,还记得那一窝毒水蛭?成熟的一批水蛭全收了回去,我们的人跟着才找到他们。” 卫近月问,“他们是什么人?” “明面上开着一个药坊,叫回春堂,暗地里往黑市卖毒药,又想做药材生意,才盯上楚家两个小子吧。” 卫近月挑挑眉“你要管?” 北萧王摇头,“叫北星去告诉楚家的那两个,其他的让他们自己去做,官府查的时候,把卖毒药的证据一起送去就行了,这种小事不用费心思。” “嗯。” 马车很快到了王府。 两人直接去了地牢。 今日没有走花园的暗门,从地牢的门进去的。 里面关押着好几个精壮的男子。 在一个隔间里单独关押着一个男子,面目全非,全身脏兮兮的,但是身子板看去倒是硬朗。 “他们都犯了什么罪?” 北风上前,“回小姐,单独关押的这个抢劫财物,杀害了一对母子。” “关在一起的那四个人,其中两个是入市抢劫钱财加杀人性命。那个脸上有血的,强抢民女,先奸后杀,还有那个在角落蹲着不动的,用毒杀死自己的妻女,要取妓女进门。” “都是死罪?” 没有等北风回道,她又自答“确实每个都该死!”她没什么顾虑了。 “他们之间互相不认识?也不知道老底吧?” “是,小姐,从不同的牢房抓来的。” 卫近月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拔掉塞子,将里面的东西倒在单独隔间铁门前。 然后拿出银针,刺破手指,挤出了几滴血在药粉上。 北萧王皱眉,又用血? 血液与药粉混合,一股很淡很淡的血腥味传来,普通人是无法闻到的,因为血实在太少了。 但是牢里的那个男子,却忽然浑身僵住,那股味道与自己身体似乎能契合一般。 他不由得往前走来。 卫近月看着他,眼神锐利,“隔壁关押着一个人,脸上有血迹,去把他杀了,你要是不杀他,你的姐姐或者妹妹,就会死在他手里!” 那人双目猩红,对着卫近月俯首。 北风上前开门,一把将他抓过,打开隔壁四人的牢房,扔进去之后锁门,动作利落,一气呵成。 那人被扔进隔壁牢房后,缓缓站起身来,双目猩红,浑身散发着一股杀气。 他死死地盯着那个脸上有血迹的人,仿佛在看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 脸上有血迹的人惊恐地看着他,不断往后退去,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求饶声:“别...别杀我...” 然而,他的求饶并未换来丝毫怜悯。 那人一步一步逼近,他紧握着拳头,指节发白,青筋暴起。 突然,他爆发出一声怒吼,如猛兽般冲了过去。 拳头如雨点般落下,好像是有确切的深仇大恨终得报一般。 脸上有血迹的人试图反抗,但在那人的疯狂攻击下,很快便失去了还手之力。 他只能无助地蜷缩着身体,承受着这狂风暴雨般的殴打。 鲜血飞溅,染红了牢房的地面。 那人的攻击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仿佛要将心中的所有痛苦和愤怒都发泄在这个敌人身上。 每一拳都带着致命的力量,每一脚都仿佛要将对方踩入地狱 脸上有血迹的那人渐渐失去了生机,身体变得软塌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