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去那天竞拍之物,那介绍之人,说此物极为难得,懂药理之人可制出金蚕愈生蛊,有强大的治愈能力,能够加速伤口的愈合,治疗各种疾病,千金难求。” “所以,我花了一千两银子拍了下来。” 卫暮云说完,卫近月的脸上一副无从开口的神情,母亲也无话,父亲眉头锁了起来。 “你们怎么了?”卫暮云又问了一句。 启英的蛊虫卫近月刚刚才处理完,卫夫人知道。 先前徐泽的棺被北萧王和卫近月开了,取出了一只蛊虫,卫长林那时就猜到,北萧王也许是因为毒蛊,才一开始就找上了卫近月。 所以,如今有人通过卫暮云将蛊送来给卫近月,显而易见,是种试探?还是警告?还是别的什么? 卫长林开口,“陈伯,看好外面,任何人不许进来!” “是,老爷!”陈伯在外面应了一声。 卫暮云一愣,这是?为何? 卫长林看着卫近月开口,“你是不是暴露了?” 卫近月轻微诧异,不过很快就恢复了神情。 这么问,北萧王中蛊毒的事,卫长林也许早就知道了! 卫近月摇了摇头。 卫夫人开口问卫暮云,“庆安侯世子程锦,为何带你去珍宝阁,你与他很熟?” 卫暮云此时才觉得一家四口,其他三人好像都知道些什么,自己送的这个东西,好像正好撞上了? “程锦与我不算很熟,也不算不熟,前几日碰到了,他说要去珍宝阁,问我去不去,我想了想珍宝阁应该有好东西,可以买来送近月,所以便去了。”卫暮云开口。 卫近月心里嘀咕,地主家的傻儿子,大概就这样吧! 之前也没发现他冒傻劲儿啊? 卫长林看着他,语气沉稳的开口,“你不知道蛊这个东西,是禁术?怎敢在公开场所直接竞拍?” 卫暮云一愣,“我知道啊,但是那是暗地里竞拍,且介绍人说是益蛊,可以迅速的治愈人体。” 卫夫人皱眉,“别人说了你就信?” 卫暮云无辜,“母亲,我自然不是听了别人的话就信,这不是带来给近月,看她是否满意。” 卫夫人摇摇头,一副朽木不可雕的无奈。 “我很满意,收下了,谢过兄长。”卫近月将东西塞进了怀里。 “那个安什么世子,你继续与他相交,若是再带你去什么地方,叫你买什么,你就照样卖下来,带给我。还有那个珍宝阁,我下次与王爷去看看,有没有其他好东西,可以再拍点回来。” “你有怀疑的人了?”卫长林开口问她。 卫近月摇摇头,“没有,不过这个东西,正好有人需要,我可以实验实验。” 卫近月的脑子里,正好是颜天仪那张假装温和,实则阴险的脸。 “小心些,有需要为父出面时,尽管来找我。”卫长林一脸平和的看着她。 卫近月忽然才发觉,卫长林不声不响,好像知道很多事! 而且好似能看懂自己要做什么? 自己本是穿越而来,又这么多年不在一起生活,怎么会有父女默契产生?怪事! 卫近月也朝着他平和的点了点头。 卫夫人开口,“我兄长将我那些铺子的收成和账本都送来了,还有府上里外这些年的账目,管家都送了过来,睡了这么些年,醒来发现依旧富贵无比,改日我先去珍宝阁竞拍几件看看,不行就叫我兄长把珍宝阁卖下来。” “呵呵,”卫近月没忍住笑出来了。 她之前怎么也想不到母亲是这么个性子! 卫长林也被她逗得一笑,故意揶揄,“怎么,嫁给我这么些年,如今嫌我银子少,还得找娘家拿钱?” 卫暮云有些急了,怎么就都要去珍宝阁? 而且他们三人在说什么,为什么自己不是很懂? “父亲,母亲,近月,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卫夫人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卫近月,转头对卫长林道,“你看看冷谷主教出来的,再看看你教出来的孩儿,他为何如此愚笨?到底是随了你还是随了我?” 卫长林一愣,“夫人冤枉,他小时候并没有如此愚笨,许是最近脑子不好,近月,有空替你兄长脑子施几针。” “是,父亲,女儿先去休息了,父亲母亲也早点歇息。” “嗯,我也乏了。”卫夫人说着,也朝里走去,回卧房。 卫暮云急了! 他在后面追着卫近月,“近月,你等等!” “你们在说什么?快些告诉我!我才不是脑子不好使!” 卫近月站定,看了他一眼。 “蛊这种东西呢,是禁术,前段时间我与王爷把徐夫子儿子的坟开了,又开棺从他脑子里面取出了一只蛊,所以你得到的这只蛊有可能是有人经你的手,故意给我,或许用于试探我,或许是这蛊已经被下了咒术之类的想害我,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明白了吗?” 这么一说,卫暮云想起来了,确实有一段时间京都的人谈蛊色变,就是那次! 所以那是卫近月干的? 卫近月说完就走了。 卫暮云一人还在风中凌乱! 不过他倒不是笨的无可救药,很快就想通了。 程锦!好好好,你是庆安候世子,我是永忠候世子,身份相当。 既然这么玩,最近本世子与你做做好朋友,看看还有什么花样,要借我之手! 这几日,卫近月在府里陪着母亲在府上打理家事。 三日后,是卫长林的寿宴,卫新月是侯府嫡女之事,也在当天告知亲朋好友。 这些年沉寂着的侯府,这是第一次举办大型聚会。 卫夫人在楚家小住的时候就已经告知了他们,楚家这两日就派了人过来搭喜棚,布置庭院。 楚家主说是卫夫人这些年没有亲自管府上的事,怕她生疏又人手不够用。 话是这么说,其实更多的是心疼自己的妹妹,想什么事都替她办好。 楚家老爷子和老夫人也是一样。 当日一早。 卫府上的主子们都起得极早。 卫近月上前厅时,外面的庭院布置全部都已经妥当。 庭院中央,分了两个区,男宾和女宾分开用餐。 再往前临时搭建的舞台,有戏班子在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