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对她们母女二人客气着些! 是养在府上的人,不是什么当家做主的人,客气着些! 二姨娘“表姐,这是妾应当的。” “呵呵,怎么又忘记了,不要喊表姐,你是这府里的姨娘。” “是是,夫人。”二姨娘有些被噎着,说什么都不对的感觉,完全是因为下毒的事心中惶恐不安。 季嬷嬷上了茶。 卫夫人开口,“今日叫你来呢,一是见见你,听说那天老爷和近月都对你起了误会,说我中毒的事与你有关,现在也没有查出来个结果,就先让人查着,迟早还你个清白。” “二来,也是看看新月,近月送去了谷里,新月也算是膝下看着长大的,如今也到了快婚配的年纪,所以叫你们过来与我坐一坐,咱们姐妹不要生分了,让孩子也生分。” 二姨娘眼眸暗了暗,“是,夫人说的对,新月自幼就是姐姐看着生下来长大,这些年您昏迷,她也帮着我不时的给您送水喂药。” 说着望了一眼卫新月,使了个眼色。 卫新月顺从的望向卫夫人,“母亲,这是新月应该做的。” 管夫人叫母亲,她叫的极其拗口! 卫夫人点点头,“嗯,我听老爷说,他已经答应将新月过继到我的名下,以嫡女的身份寻个好夫婿。” 说着顿了顿,眼睛不经意的扫了扫二姨娘和卫新月的反应。 那两人的眸子里一瞬间像是有了光亮。 “我便同意了,等暮云和近月回家,我会与他们商议商议,尽早将这事办了,也算是你与女儿这些年照顾我应得的,你觉得呢。” 二姨娘睁大眼睛看着夫人,有些不可置信。 “夫人,您说的可是真的,妾自然是愿意的,新月寻个好夫婿,我便再无其他的遗憾,就在府上侍奉着夫人和老爷。” 说着起身,对着卫夫人行礼。 然后转后对卫新月转了转眸子,“新月,还不快谢谢夫人,往后要喊母亲。” 卫新月也没料到夫人今日居然第一件事就是说这个,眼里难掩的激动。 “新月谢母亲,女儿一定会好好孝敬母亲与父亲,与兄长还有姐姐好好相处。” 卫新月始终保持低眉顺眼的姿态,不敢直视夫人,言语间尽显谦逊与顺从。 她看着自己母亲的态度,她进来就明白了,以后她的事可能都得夫人说了算! 卫夫人饮了一口茶,轻放下茶盏,举手投足大气端庄,听到这话笑了笑“呵呵,新月长得亭亭玉立,看起来与近月也像个姐妹样,以后我有暮云还有你们两个女儿,这府上的日子自然是越过越好,你说呢妹妹。” “是,夫人说的对,多谢夫人能将新月当成女儿般照料。”二姨娘说着用帕子娇滴滴的擦拭感动的泪水。 这副娇滴滴的样子,惯用手法了。 季嬷嬷在一旁适时的开口,“夫人,二小姐说您现在还是不宜久坐,多休养,您今日已说了半天话了,奴婢扶您回去吧。” 卫夫人抬头看了她一眼,又回过头去看二姨娘。 叹了一口气,“唉,秀丽,你们先回去吧,改日等我身子再好些,再叙旧。” “是,夫人身体要紧,我这就带近月回去,您好好休息。” “母亲,女儿告退。” 卫夫人点点头,看着二姨娘带着卫新月出了正厅。 转头对季嬷嬷道,“去吩咐厨房准备准备,老爷回来我与他一同用膳。” “是。” 对于卫长林日日去上朝,陛下没有意外,倒是深沉的提点了他几句。 叫他先熟悉熟悉如今的紧要政事,过些天会有差事指派给他。 晚膳的时候,卫近月没有回来,卫暮云与卫长林一同回来的。 卫暮云这几天很意外,父亲上朝了!而且鼓励他多多与朝堂这些老资历相交求学。 还背着他去了一趟兵部。 与兵部尚书裴大人碰了一面,具体说什么他倒是不清楚。 晚饭时间,卫暮云看着父亲和母亲,母亲在柔声对下人说着话。 安排嬷嬷替他与父亲添汤。 叮嘱父亲少食油腻,吃的清淡些,晚上睡眠质量好些。 又叮嘱他身体还会长,可以多吃些。 这一幕,以前从来没有过。 卫暮云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静静地看着父母,眼神中满是感动。 父亲微微颔首,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听从着母亲的叮嘱。 而母亲则温柔地看着他们父子俩,眼中满是爱意。 晚饭后,卫暮云回了院里。 母亲将下午见了二姨娘和卫新月的事情说了。 说到要将卫新月过继到她名下,然后以嫡女的名义寻个夫君。 卫长林眼神微微闪烁,“夫人可想好了?” 卫夫人点点头,目光坚定,“嗯,倒是夫君,当初说好的事,可是忘记了?” 卫厂林摇了摇头,“没有。” 卫夫人缓缓的开口“当初我将她带到了卫家,是她苦苦相求,到了府上也是她数次处心积虑往你的榻上爬,最后如了她的愿。” “既然如此,她的女儿,替我们的女儿挡一挡灾祸,也无可厚非。” 卫长林的短暂的停顿,看着夫人的眸子。 “我们的女儿?你依旧将近月视为我们的女儿?” 卫夫人的眸光柔和却坚定,与卫长林对视。 “夫君,如此费力保下她时,说好当成我们自己的女儿对待,你忘记了吗?” “若不是五公主,你那次在南楚,必死无疑,若不是明月皇后,我楚家何来的金山银山,子孙用之不尽。 虽说保她平安降生是为报恩,但她在你我身边生活到了三岁,那三年白白嫩嫩的模样,娇软糯糯的声音喊着父亲母亲,你我当时就说好当成此生亲生的孩子来对待,如今,夫君可是悔了?” 她的语气,十分平静,也并非质问,而是一种令人无法拒绝的力量。 秀外慧中,大概就是卫夫人最好的诠释。 卫长林摇了摇头,握着她的手,“不,并非后悔,只是这些年你受了太多的苦楚,我有些与你不忍而已,这些年为了不引人注目,你一人住在佛堂,孤独的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