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近月见他故意板脸,便很给面子的语调夸张了起来,“啊,那有没有关系,会不会为难你?” 败给她了!接的这么自然。 “没有关系,能有什么关系!” “皇上有处罚什么人吗?” 北萧王摇了摇头,“皇兄只会觉得丢脸,皇姐那副嘴脸,只知道贪财享乐,今日估计又看上你写的那些首饰了,才一横心就绑人进了宫。” “毁人清誉,京都惯用的肮脏手段。宋瑶挺会借人之手,宋国公教的不错。” “你还夸上她了?”卫近月佯怒的瞪了他一眼。 北萧王捏了捏她的脸颊,“我夸她做什么,本王教你一招制敌如何?” 卫近月不解,“我为何要制敌,她又没赢我。” “她此番什么都没捞到,颜面扫地,以后肯定会再次针对你。” “那就让她放马过来好了!” “不过,你要教我的是什么?” 北萧王好像兴致不错,眸光微闪。 “你可知我打过多少仗?” 卫近月摇了摇头,这和打仗有什么关系? “本王大小战事加起来并不多,但是几乎没有败仗,南楚国也是强国,他们最强的大将曾经输过五座城池给本王,你可知本王是如何做到的?”北萧王的音色充满了凌人的傲气。 “本王不喜欢打来打去的持久战,前面几次本王都会以小战,或者佯输来观察敌军的强势和弱势,在几次的拉扯之下,找到对手的死穴,又或是找到助力,最后一次大战致胜。” “打仗其实最比拼的是财力,粮草和人员都需要财力支撑,若是一开战就互不相让的开战,又打不出胜负,浪费极大的时间精力和财力。” “都是可避开的无用功。” 卫近月听得懵懵懂懂。 “就如今日之事,宋家国老还在世,宋国公顶着,就算此事是宋瑶自己做下的,也不会受什么责罚,顶多训斥训斥罢了。” “解开误会之后,朝堂定然会按照你们想要的下诏制定捐助类的明文规定,因为这是极大善事。” “这京都来来回回都是这些污浊手段,不必在意,可以在她犯了更大的错时,一次致死,小打小闹的事无需费精力周旋。” 卫近月有些惊呆,他是觉得宋瑶还会针对她。让她等个机会直接弄死? 果然!这是北萧王! “你都是这么对待别人的?”卫近月问。 “这只算帝王之术的皮毛!皇兄也用这招呢,皇后一族还有事未清算,等他日颜家倒台之时,不会有一个活口!”北萧王悠哉的说着。 “清算?颜家与你们萧家有什么仇?”卫近月诧异。 “这个日后再告诉你。”北萧王顿了顿。 “好吧,不过你教我这些干嘛?”卫近月幽幽的道。 “本王从小在宫里长大,这种事司空见惯,你那山谷里没有这些勾心斗角,教你自然是想让你学会自保。” “哦?最好的自保就是等敌人露出致命伤时一次弄死,是这个意思吗?” “孺子可教!” 桌上放着她在整理的书册和笔记。 北萧王随手拿起,“这些处理起来是不是很费神?” “放心,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太大的难度,需要些时间而已!” “呵,臻玉坊准备的怎么样?” “快好了,还在筹备开业时的一些事情,你能跟我说说楚家吗?” 卫近月对楚家开始好奇起来了,不过说着打起了哈欠。 “这么困了还想听楚家的事,改日吧。” “那好吧,对了,你明日派人将启英一家接到华宅里去小住,让启英熟悉熟悉,若是启英能在里面安心住下最好了。” “等我研究完了臻玉坊开业的事,就得去研究他了。” “好。” 北萧王起身拉过她,带到床沿处。 认真的看了几眼,眼里是道不清的柔情。 最后在她额头轻柔的落了一吻。 “去睡吧。” 卫近月钻进被窝里困得睁不开眼,就直接睡了。 北萧王替她灭了灯,才轻步退出了屋子。 不知道从哪日起,他竟变得如此温柔。 回府的路上北风小声道,“主子,刚刚您进去皇后宫中时,瑞贵妃派人来问,需不需要她出面,属下看今日之事她们无从辩解,便回了她。 “知道了。”北萧王没有再多言。 隔天一早。 召阳郡主起床就去了徐府,准确的说她气的一晚上只睡了一两个时辰。 虽然母亲没有责骂自己,但是前日晚上皇帝那种嫌弃的眼神,还有北萧王阴毒的话。 想想就让她气的发抖。 在宫里她是一个晚辈,没有说话的份,但是徐若彤告知她的事,让她和母亲如此丢脸,她怎么可能忍得下这口气! 徐若彤完全不知道前一天晚上的事,只当是上次告诉召阳的事有了进展。 兴高采烈的从后院到了前厅。 面上眉开眼笑,准备行个礼然后问问郡主,需要自己做些什么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