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大哥厉害,争鸣,争鸣是文臣啊。” 谢双闭眼转头。 他做出了和为玉、谢与归一样的动作。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战场上都一样。”谢双说, “若你真觉得应该帮忙,那么,就在侯府当好你的世子夫人,今日赵茹慧就是要为玉走人,你是为玉的主子,如何做,全在你。” “你们责怪我抢了你们的幸福不珍惜,今日不是好时候吗?让为玉名正言顺离开侯府,反正安哥儿活着,他自己也清楚经过,没有你们说的那般恐怖,为玉会背着一个疑似杀人的名头。” “若是安哥儿过继到了你的膝头,那么,为玉就是疑似谋害侯府日后当家人了,罪名是不同的,那么,她和谢三的婚事怎么办?” “谢汀兰,你真的好自私。” 说完这句话,谢双头也不回地走了。 ** 另一边。 安哥儿不停地告诉邹氏为玉没有害他。 “真的,不是为玉,不是她!” 赵茹慧只是一个劲抹眼泪,似乎真的被安哥儿伤到了。 为玉只是站在中央,盯着赵茹慧看。 安哥儿落水,盼哥儿出事装着一起,邹氏现在脑子压根就是乱的。 偏偏张老太太不肯露面,就让邹氏处置,说她头疼,连着个婆子都不肯叫来。 僵持当中,谢知义走了进来,跟着一声孩子哭啼声响彻。 “安哥儿!” “弟弟!” 众人看着被谢双抱进来的盼哥儿,悬着的心可算是放下了。 为玉余光都在赵茹慧身上。 瞧着盼哥儿时,赵茹慧是有一瞬间如释重负的,跟着眼底又是一副失望。 人的第一反应不会骗人。 赵茹慧瞧着盼哥儿回来,是和众人一样悬着的心放下,失望是因为,她很希望盼哥儿回不来,这样一来,她和安哥儿就是侯府以后的主子了。 所以,盼哥儿失踪和她无关了。 “你们侯府真是能耐啊,居然想着把孩子送出去!” 什么意思? 姜云嫦说:“老爷,好好说!” 谢知义:“谢双问我张老太太院子搜没有,然后直接打进去的,倒是好,张老太太居然出来和我说东扯西。” 跟着的话是谢双说的, “我脾性不好,就上刀要杀了张老头,让他们把盼哥儿交出来,这办法挺奏效的。” “孩子是老太太送到四暖居的丫鬟兰桃干的,我的药是谢汀兰偷的。” “她说了,她自打难产后老头疼睡不着,那药用量少是可以用来助眠的,就被兰桃偷了去。” “我刀架着老太太脖子上,老太太与我说,是想把盼哥儿送到外面去,这样不健康的孩子何必留着。” “至于其他的意思,我能猜到的只有,要是谢汀兰郁郁而终了,那么回来的张争鸣就可以续弦了。” 邹氏好半天才找到声音, “谢双,谢双你,你把我家老太太如何了?” “现在应该吓得只有半条命了,反正她不喜出门,慢慢养着就是,要多少银子,要什么珍稀药材写单子给我就是。” 为玉从谢双怀中接过盼哥儿,确定他没事,才是吐了口气。 姜云嫦蹙眉:“既然老太太昏了,那我过去也没用。” “敢问亲家母,这件事如何处置?这孩子也是我谢家的外孙!你们不要,也应该问问我们谢家要不要!” 为玉脸色很冷。 哪里是不要盼哥儿,是觉得谢汀兰这个母亲没用罢了! 侯府会养不起一个金贵病的孩子吗? 养不起还有国公府啊。 张老太太敢做,就是知道谢汀兰不敢吱声罢了。 为玉看对他笑的盼哥儿,做出了决定。 “我愿意带着盼哥儿暂时回侯府,等着世子爷回来了,我们再说别的。” “太太,二少夫人都觉得是我要害安哥儿,没有多余人证物证,那么,我这种下人,也不能长久留着。” “但是,盼哥儿的事,是侯府老太太手笔,所以,等着世子回来,我们两件事一起处置,如何?” 屋子安静了下来,很快,安哥儿先说话了, “不要,不要,弟弟走了,大伯父回来会讨厌我的!” 谢汀兰已经走到了门外,听着里面的争执。 跟着她看到了谢与归的侍卫跑了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谢汀兰立刻上去问。 侍卫走了进去, “老爷,夫人,不好了,刚刚,刚刚陛下下旨,贬了娘娘到嫔位,还让禁足一个月!” 什么? 这一下,屋子里面的人都彻底呆住了。 谢春和多独宠,京城谁不知道? 而且,就算有错,看在谢家的面子上,看在谢浮光在前线奋勇杀敌,也应该宽恕,或者从轻发落才对。 怎么可能直接就贬了位份,变成了嫔! 还禁足! “到底发生何事了?”姜云嫦说。 “娘娘和陛下发生了争执,说是动了手……” 姜云嫦窒息。 谢知义:“你小子没胡说吧,春和打陛下?” “三公子去的时候才拉开娘娘,娘娘还被陛下打了一巴掌,三公子求情,还被,还被踹了一脚!” 为玉愣愣的, “已经下旨了吗?” “对!” 邹氏当机立断, “老太太那边我去弄清楚,再此之前,就先散了。” “就依着为玉的意思,你们带着孩子回去,汀兰,你到底是做娘的,怎么能不跟着孩子,你也回去吧。” 打陛下可不是小事,是要掉脑袋的! 谢汀兰:“婆母,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要和国公府划清楚界限吗?” “胡说什么,好了,没有说的我就先去看老太太了,茹慧你跟着我一起。”邹氏吩咐完,又让婆子带安哥儿走。 转眼间,屋子里面就只有谢家人了。 “老爷和表公子先进宫去,先把三公子带出来。”为玉开口, “娘娘那边,一定让她告知到底发生何事,定要确定是她先动手的,还是陛下先动手的。” 谢双:“走吧,一起走。” 谢汀兰:“不,我不走,我是侯府的媳妇,我要是走了,这算什么?” “你婆母是什么德行你不知道吗?”姜云嫦说, “她心里只有侯府,你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