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紧握着手机,心脏怦怦直跳。 孙同学手里拿着的是……我的修复笔记! 他阴险地笑了一下:“这可是个好东西啊,顾小悠。你说,如果我把这本日记交给王馆长,他会怎么想呢?” 我努力装作镇定,尽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发抖:“你……你想要做什么?” “我想要做什么?哼,你抢了我的风头,让我丢了面子,你说我想要做什么?”孙同学一步步靠近,眼神里充满恶意,“这本日记清楚地记录了你私自修复展品的过程,王馆长最讨厌不按规矩办事的人。你说,他会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展览时间越来越近了。 我一边修复剩下的展品,一边思考着如何证明顾子阳是清白的。 孙同学手里拿着我的笔记,就像一颗随时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 我不能坐以待毙! 与其被他牵着走,不如主动出击!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孙同学,我们谈谈吧。”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主动找他,愣了一下,然后轻蔑地笑了一下:“谈?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 “关于那天顾子阳被冤枉的事。”我直视他的眼睛,语气坚定。 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然后故作无辜地耸了耸肩:“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拿出手机,调出顾子阳发来的监控录像截图,放到他面前:“这是监控录像的截图,上面清楚地显示,是你故意撞到顾子阳的。” 孙同学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他张了张嘴,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接着说:“还有,我之前一直在调查那天的事情,发现了一些很有趣的线索……”我故意停了一下,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在他面前晃了晃。 孙同学的瞳孔突然收缩,他紧紧地盯着我手里的U盘,声音颤抖地问:“……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微微一笑,把U盘插到旁边的电脑上,“我想,里面的内容,你肯定很感兴趣……”U盘里的内容,正是我之前偷偷拷贝的展厅监控录像。 虽然角度不算完美,但足够拍到孙同学鬼鬼祟祟靠近展品,然后“不小心”撞到顾子阳的画面。 视频一播放,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 孙同学的脸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红,像个变色龙。 他嘴唇颤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环视四周,语气平静却带着力量:“我想,现在真相已经很清楚了。孙同学,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他像困兽般挣扎着,眼神恶狠狠地瞪着我:“你……你这是栽赃陷害!这视频是假的!” 我轻笑一声,不理会他的狡辩,转头看向王馆长:“馆长,事实胜于雄辩。我相信您一定能做出公正的判断。” 王馆长看着屏幕上的画面,眉头紧锁。 他虽然看到了孙同学的异样,但还是沉吟道:“这段视频确实能说明一些问题,但并不能完全证明顾子阳的清白。” 我早料到他不会轻易相信,毕竟孙同学平时表现得积极上进,而顾子阳……怎么说呢,他那副“风流”的样子,确实容易让人误会。 顾子阳的肩膀微微垮了下去,眼神中闪过一丝沮丧。 “馆长,我认为还需要更多的证据。”一个平时总是跟在孙同学后面的女生尖声说道,语气里满是对我质疑的意味,“谁知道这段视频是不是顾小悠伪造的?她为了帮顾子阳脱罪,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周围的气氛顿时又紧张起来,几道怀疑的目光投向我。我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平静。 “我知道我的话可能没什么分量,”我顿了顿,目光坚定地看向王馆长,“但我保证,我会找到确凿的证据,还顾子阳一个清白。” 我转头看向顾子阳,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信任和感激,却欲言又止……突然,他猛地抓住我的手,“小悠,小心……”他的手温暖而有力,紧紧地握着我的,指尖甚至有些颤抖。 我感觉到他掌心的汗水,我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怎么了?”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却什么也没发现。 “没事。”他放开我的手,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安,“我只是……担心你。” 我给了他一个安心的微笑:“放心吧,我没事。我说过,我会找到证据的。” 他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信任和感激,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我明白他的心情,被冤枉的滋味不好受,尤其是在他喜欢的女孩子面前。 我继续修复那件被损坏的展品,这是一件精美的瓷器,裂痕细小却复杂,修复工作需要极大的耐心和细致。 我全神贯注地工作,几乎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突然,我的手指触到一个硬硬的小东西,卡在瓷器的裂缝里。我小心翼翼地把它取出来,放在手心仔细观察。 这是一颗小小的纽扣,材质普通,样式也常见。 但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颗纽扣有些眼熟。 我努力回想,突然,一个画面闪过我的脑海:孙同学在“不小心”撞到顾子阳之前,似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外套……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这颗纽扣,会不会就是孙同学外套上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它就成了证明顾子阳清白的关键证据! 我紧紧地握住这颗纽扣,心里既兴奋又紧张。 兴奋的是,我终于找到了关键证据;紧张的是,孙同学会不会在我拿出证据之前再次使坏? 我正准备把纽扣收好,突然听到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哟,顾小悠,又在偷偷摸摸干什么呢?” 我抬起头,看到吴艺术爱好者站在我面前,他眼神不善,嘴角挂着一抹冷笑,手里还拿着一杯红酒,轻轻摇晃着。 他一步步向我走近,红酒的香气混杂着一种莫名的压迫感,向我袭来…… “这件展品……”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我手中的纽扣上,“好像有点儿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