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道成这狗腿子,他们也不能放过。 再还得派人过去通知那老太太一声,告诉她陈俭被小鬼子给抓走的事情。 看看那老太太有没有什么法子,好能救一救陈俭。 且说陈俭被押到小鬼子营地里,负责审问他的正是宁次和另外一个少将。 宁次就是提议抓捕陈俭的人,毕竟他再是因为王二麻子,从而与陈俭有过几面之缘,同桌喝过酒,上过同一个赌桌。 但本质上,两个人根本就成不了好朋友,分属不同的阵营,宁次是侵略者,陈俭是被侵略者,中间何止隔着血海深仇那么简单呢。 这是国仇家恨呢! 因此虽然宁次不太相信陈俭是刺杀坂田一次郎的凶手,也还是选择让人把他给抓来了。 至于另外一个负责审问陈俭的少将,则正好是崔西林的直属上司宫错堪平。 所以崔西林也陪同在此,准备审问陈俭的相关事宜。 等把陈俭一押进来,崔西林一眼就瞅见跟他们一起进来的小外甥汪道成了。 瞳孔不由得一缩,在心中大骂: “个混账东西,这种事情是你能参与得了的? 简直是被猪油蒙了心了,别人躲都躲不及呢,结果这种时候,你得了吧嗖的过来趟什么浑水? 简直是老寿星上吊,嫌自个活得命太长了!” 可他面上还不敢表现出来异常。 只是绷紧着脸,阴沉沉的,瞅着就是不高兴了。 汪道成也没想到能在此处碰见他舅舅崔西林,一想到崔西林还曾经特意派人警告过他,让他不要瞎掺和这些事儿。 不由得一阵心虚。 但转念一想,自己怕个毛线啊。 如果一旦能证明陈俭就是刺杀坂田一次郎的凶手,那么作为揭发检举他的人,自己岂不是功劳大了去了。 到那时候,自己扬眉吐气,就怕是连舅舅都得高看自己一眼。 因此把胸脯子一挺,颇有点小人得志的那股子不可一世的猖狂劲儿,对他舅舅看过来的凶狠目光,更是脑瓜子一扑棱,直接来了个视而不见。 并且还快走几步,上前对宁次谄媚地一笑: “太君太君,您看我说的没错吧? 前几天我就跟您说过,这叫向飞羽的家伙,准备对坂田太君不利。 啧啧啧,您看看,果不其然吧,坂田太君果然被这姓向的给刺杀了。 哎呦,早知道这样,你就应该早几天把这姓向的给逮起来。 说不定啊,坂田太君就死不了了!” 宁次一听,顿时心下大怒,心说你他妈的在这阴阳谁呢? 再一看汪道成居然边跟他说话,还边拿眼角扫坐在他旁边的宫错堪平。 又想起来那站在宫错堪平身后的家伙,不正是面前汪道成的亲舅舅么。 好哇,你这哪里只是为了来阴阳我的,分明是过来拆我的台,告我的状的! 宁次虽然好赌,但他如果是个啥也不是的,也不可能负责得了军需这么个肥差。 故此只是冷冷一笑: “你说你前几天就已经知道叫向飞羽的这名邮递员有不妥,想要刺杀坂田少将? 那你怎么不早早过来示警啊? 说,你是不是跟这向飞羽是同伙?” “额啊?”汪道成懵门儿了,不是,自己前几天不是已经跟这叫宁次的小鬼子示警了么,咋他现在又不承认了? 张着大嘴,半天才反应过来,忙急急分辩道: “我说了呀,前几天我向您示警了呀!就那什么,在那个赌坊门口,我跟您说的,而且,我还为了取信于您,特意给了您不少的金银珠宝呢! 您可不能冤枉我呀!” 没想到这时候没等宁次说话呢,宫错堪平说话了,只听他对宁次说道: “这些个蠢猪,简直是愚不可及。 居然还丧心病狂地想实施反间计,挑拨我怀疑你。 简直是不知死活。 我看呢,没必要让他再开口了,拖出去喂狗吧!” 转头又对崔西林说道: “你地这个外甥,心大大滴坏啦!” 崔西林刚才一听汪道成开口讲话,就知道要坏菜。 正绞尽脑汁地想着,该怎么搭救他呢。 至少这时候的崔西林,还没有要放弃汪道成的意思。 毕竟是疼爱了这么多年的亲外甥,哪可能那么容易撒手不管呢。 但没想到,汪道成能蠢到如此地步。 即便是想向他一样,想攀上宫错堪平,可也不能拉踩宁次呀。 假使真个像汪道成自己所说的那样,他真提前几天就向宁次示警过。 现在的情况是,宁次没把他说的话当回事儿,而且最主要的是,坂田一次郎真的遇刺身亡了。 坂田一次郎的官职可不算小哇,在防守如此周密的情况下,都能被人给刺杀了,这能是小事儿? 在这种时候,即便宫错堪平真的对平次起了怀疑,也不会在此时发作。 因为他们俩虽然分属不同阵营,但他们的利益是一致的,都是侵略的先锋官,现如今还不到撕破脸的时候。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