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秀听罢莞尔一笑: “账不是像你这么算的。 你觉得咱们没捞着那些小鬼子带的枪支弹药,就觉得亏大发了。 可你又想过没有,那些小鬼子,咱们可没费一兵一卒,就把他们全部都给弄死了。 最多浪费了点炸药,又使唤了一回小猴子帮咱们点燃引信。 别的啥也没用咱们张罗。 哦,最主要的是,咱们消灭了这么老些个小鬼子,没出现啥大的人员伤亡,这是多好点事儿啊! 要是以后再跟小鬼子打仗的时候,都能这么的轻松加愉快,那我宁可不要小鬼子带的那些个枪支弹药,也希望都像这次这么容易。” 其余人也都跟着哈哈大笑: “是,这次咱们打小鬼子,打的可太痛快了! 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达到了目的,把那些小鬼子给坑杀了个干净。 如果以后要是都能像这次这么容易,那来多少小鬼子,咱们也不带怕的了。 来一个消灭一个,来一群消灭一群!” “嘿,说起来这可多亏了人家老孙头儿帮忙啊,可得给他记一大功!” “那是啊,人家老孙头儿还把那么老些个张家历年来积攒下来的财宝,都给了咱们用于抗日呢。 多好的人呢,实诚啊,听说半点好东西都没给他自己个留,全支援咱们打小鬼子了。” “老孙头儿行,仁义,心眼子也够转。 要不是他把咱们放的炸药,跟他们家帝陵的自毁装置给勾连到一起。 光凭咱们放的那点子炸药,顶多把入口给炸塌了。 要想把整个帝陵给沉入地底下,那是不能够的。 更别提能把小鬼子给一股脑灭了。 所以说啊,老孙头儿这心眼子,贼拉多,够转!” 你一言我一语地就议论开了。 倒是无常趁大家热火朝天、议论纷纷地时候,背着手走到田庆身边,又详细地问了他许多问题。 问完了,沉吟半晌,方对陈秀秀等人说道: “据田庆讲,张家店小鬼子的战斗堡垒,深达一百三十多米。 外头更是用钢筋水泥打造得如铁桶一般结实。 简直就跟个乌龟盖子似的,想从外头强攻进去,就凭咱们现如今手里的这些人马,还有武器装备。 我看有点难。” 空玄嘴里叼着个草棍: “不是有点难,而是非常难。 我告诉你们说,那个堡垒,我看里头有点古怪,指不定藏了啥秘密武器呢。 咱们真要是只在外头强攻,只恐怕白白浪费了人力物力不说,还不一定能打得下来。 也不是咱们人不行,而是武器装备太落后了。 小鬼子如果急着应付咱们,能窜出来跟咱们打,倒还好说。 就怕他们感觉兵力不足,又依仗着弹药充足,只是一味地龟缩在战斗堡垒这王八壳子里还击,不出来跟咱们正面交锋,那咱们恐怕就做了无用功了。 别忘了,咱们弹药可是有限的,打不了多大会儿。 但小鬼子手里头的弹药,那指定是多了去了。 到时候他们以逸待劳,把咱们的弹药都给消耗没了。 小鬼子再趁机摇来点啥援军。 给咱们来个内外夹击,说不得,咱们都得交代在这儿。 我告诉你们,这可不是我危言耸听啊。 而是真的极有可能会发生这种情况。 所以你们最好商量出个对策来,再过去打张家店。 不然就这么贸然闯过去,那简直是在给人家送菜呢。” 陈秀秀点点头: “大师顾虑得对,倒是这么个理儿。” 转头又问老孙头儿: “孙叔,再还有没有啥能通到张家店的暗道了? 如果有,咱们很应该再进去探索一番。” 老孙头儿嘴角一抽搐,心里话,你当我们家是兔子呢? 能整那么多暗道,还狡兔三窟啥的。 就说正经过日子人家,谁没事儿整那么多那玩意预备着呀。 是,暗道多了,将来一旦遇到点啥危险,倒是多了逃生的机会。 可这玩意太多也不好,万一有人从暗道里摸进来,不也危险么。 再者说,即便真还有别的暗道能通到张家店去,他当初也不是家里的继承人,张老太爷也不会告诉给他知道呀。 张老太爷临死之前是交代给他一部分张家的秘密,可在张老太爷明知道他自己中毒已深,命不久矣的情况下,肯定是要捡那些最重要的机密告诉给他知道的。 像那些细枝末节,估计想告诉给他知道,恐怕也不能够,因为没那个时间。 所以老孙头摇摇头: “据我所知,就帝陵那儿的那一条暗道可以通到张家店去,其他再还有没有别的了,我就不知道了。” 田云长就在旁边支棱着耳朵听着呢。 嗷一嗓子就喊起来了: “那什么,二少爷不知道,我知道哇! 我知道有一条暗道,可以直接进入张家店。 你们要是不放心,正好我儿子也知道这条暗道具体在哪儿,让他领你们过去查探一番, 你们再决定是否要用这暗道攻打张家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