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田云长的问话,空玄想了想,他倒是还真遇到过那么一个地方,打开门以后,里头特别臭。 他自觉里头不是啥好地方,关上门,转过头就回来找陈秀秀她们来了。 所以空玄点了点头,对田云长说道: “我倒是真遇见过那么一个比较特殊的地方。 但我觉着吧,凡是臭的,都不能是啥好地界。 我就没进去,随手把门给关上了。 至于说那些臭味儿,具体是不是你所说的尸臭,那我可就不知道了。 毕竟,我从来没闻到过尸臭哇。” 田云长嫌弃地瞅了空玄一眼: “啧啧啧,那就没跑了,你这身上沾染的,就是尸臭无疑了。 该说不说,你这运气还挺好的哈。 一般人进去那里,试问有几个能抵挡得了贪欲,能忍住不往里头探查的呀。 毕竟,这不都说那里头有珍宝么。 还就你,不光抵挡住了诱惑,还能把门给关上喽。 不愧是大师啊,四大皆空,你这是真修炼到家了。 佩服佩服啊!”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好听话谁不愿意听啊,是吧。 空玄听田云长夸他呢,脸上的神情,都好看了不老少。 说着话空玄想起来了,就问老孙头儿: “哎,我派去给你负责背行李的狼呢?哪儿去了?怎么这多半天没看见它呢?” 他不提还好,这一提,老孙头儿和陈秀秀也突然间想起来了,背装备的狼,确实有多半天没见着了。 好像,大约是自打他们俩把田云长给从炕上掠走以后,就再没见着过。 当下老孙头儿就急了,问陈秀秀: “哎,大侄女啊,你注意到那狼去哪儿了没呀?说起来,我那家伙什可还都在他身上背着呢。 哎呦歪,这人呢,果然是不能躲懒呢。 我这不是寻思着空玄大师的狼,能替我背着装备,我这也能轻松轻松么。 结果······嗨,这要是家伙什都弄丢了,我待会用啥呀!” 老孙头儿这个悔呀,悔不当初啊。 早知道那些装备就他自己个背着了。 大不了多受点累呗,但总也比到用的时候,找不到强啊。 可陈秀秀也没注意到那狼具体去哪儿了。 于是摇摇头说道: “说起来,我还真没注意。只记得那狼一直老老实实跟在咱俩身后来着。 啥时候不见的,不确定啊。” 空玄摇摇头: “要说你俩也真是心大。知道我咋这么容易把你们给找到的么?嘿嘿,全靠狼带的路。” 说完打个呼哨,就见从暗处,非常悠闲自在地走出来一匹狼,正是之前替老孙头儿背装备的那匹。 老孙头儿都无语了,空玄这是不是闲的?是闲的吧! 狼既然好好的在这儿呢,干啥要吓唬他呀,真是的,他还以为装备找不着了呢。 幽怨地瞪了空玄一眼,赶紧三步并做两步,过去就从狼身上把装备给解下来,背到他自己身上了。 这回装备可再也不离身了,不然总这么一惊一乍的,他心脏受不了哇。 不稀得继续搭理空玄,转头问田云长: “师兄啊,那个有尸臭的地方,莫不就是咱们要去的地方?” 田云长嘴一撇: “那地方,只不过是第一层,里头有点好东西,但不多。 说起来,那地方啊,其实是祭祀用的。 里头摆放的那些棺材,都是你们张家的先人,还有一些跟着你们张家祖先一起并肩作战的手下。 比方说一些曾经护送你们家老祖宗从外头过来的世仆们,还有一些曾经为了建造这个帝陵,英勇献身的那些部下。 这都是需要祭祀的对象。 至于说祭品,据我所知,用的是你们张家的敌人,还有一些牛羊之类的。 至于说另外还有些什么,那我就不知道了。 不过这第一层,说重要也不重要。 重要是因为,你们通往第二层要用到的钥匙,得从第一层获得。 但说不重要呢,是因为第一层,基本没有啥你们能用得到的东西。” 老孙头儿自打从他爹张老太爷处,知道家里有这么个帝陵以后,就对里头的所有东西,都充满了好奇。 越是进不去,他越想进去。 所以说,即便田云长说第一层没啥好东西,他也兴致勃勃想要进去瞅瞅。 其他人无可无不可的,进不进去都行。 只不过看老孙头儿这兴致勃勃的样子,那就跟他走一遭吧。 毕竟要想进第二层,得从第一层拿钥匙。 就这么的,空玄和他的狼兵们在前头带路。 剩下这些人在后头跟着,就到了空玄当初进入那神秘所在的入口处。 这次进去,有空玄在前头带路,众人走得顺畅多了。 田云长作为守墓人和护道者,其实也只是知道有这么个地方,知道里头具体可能都有些啥。 但要说进来,那他是从来没进来过的。 因此进来以后,到了空场,见到那龙首人身的雕像,他也感觉到毛骨悚然,汗毛根都吓得竖起来了。 其他人也都感觉到瘆得慌。 尤其一联想到刚才田云长说的祭祀之物,居然还好像有活人呢,更是感觉到这里头阴风嗖嗖的,骨头缝里都冒凉气。 老孙头儿年纪大了,多少有点信鬼神之说,进来见到这场景,头皮发麻,啥好奇心都没有了。 颤抖着声音对田云长说道: “师兄啊,如果这里头真没啥好东西,不如咱们赶紧找到你说的那钥匙,赶紧下二层去吧。 这里头我总感觉到阴得呼啦的,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不像是啥好地方啊!” 田云长咯咯一乐,咧着豁牙的嘴,就嘲笑上老孙头儿了: “我说二少爷呀,咱们这里的人,谁说害怕,你都不应该说害怕呀。 你可别忘了,这里头的这些棺材里头,装殓的可全都是你们张家人,还有那些追随你们张家的人呢。 你不说过去给他们好好上柱香,多磕几个响头,咋还能害怕得迫不及待地就要走呢? 就不怕你们张家的祖先们,看到你这怂样子会生气?” 随着田云长话音刚落,就听这空场里,响起了一阵呜呜咽咽地声音。 陈秀秀他们几个原本在这儿听田云长和老孙头儿斗嘴呢,没成想,里头会发出来怪声。 当下全都把手里的武器攥紧了,背靠背地站着,警惕地向四周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