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忠义讨厌唐爱莲摸他嘴角,就往后头退了一步。 唐爱莲看田忠义这动作,怎么看怎么有点碍眼。 心说麻蛋的,我好心好意跑大老远地给你作保来了,就摸你个嘴角怎么了? 居然连这么点小福利都不肯给自己。 是不是多少有点欠揍啊? 就想发火,不说真揍田忠义吧,至少得怼他两句,让他知道知道自己不是那好性子的人。 惹急了,自己啥事儿都能干得出来。 可转念想到姑姑问自己的话: “爱莲呢,你对那姓田的是怎么个打算法儿?是想把他弄到手里玩玩儿,玩儿完了,就丢一边去随他自生自灭? 还是说打算招他做个赘婿,跟他长长久久在一起? 你心里头得有个成算,才知道怎么跟他相处啊。” 唐爱莲记得当时她是这么回答的: “姑啊,我快三十岁了,好容易相中这么一个人,自然是打算和他好好过日子,长长久久在一起的。 哪能用完就扔呢。 我虽然脾气不好点,但我可是个重感情的人呢,喜欢一个人,那就准备喜欢一辈子的。” 唐爱莲的姑姑慢条斯理地端起茶喝了一口,嘴角一勾,对她说道: “如果那样,那你可得收敛着点脾气了。 既然想跟人家好好在一起过一辈子,你这狗脾气,如果不知道收敛着,那你也最多得到他的身,得不到他的心。 如果你想要既得到他的身,还能得到他的心,你就得准备好喽,打个持久战,耐心一点。 老话不都讲么,慢工出细活。 别急,即便再猴急的想跟人家怎么着,也得尽可量地慢慢抻着来。 百炼钢还怕那绕指柔呢,只要你真把心思给用对了地方,总有一天能把那姓田的小子给彻底拿下来。 自然,也有可能姓田那小子就是块臭石头,怎么都捂不热乎。 那也别怕。 记住,如果真是那样的话,爱莲呢,即便你真喜欢他到了不得的地步,也绝不能自降身价,在他面前做小伏低。 这臭男人呢,世间多得是,没这样的,还能找到那样的。 喜欢,想得到他,耍啥手段都不为过。 可任是谁,也不值得我们唐家女子为之折腰。 你还别不服气,这人呢,被人轻贱瞧不起之前,必然是因为她先自己轻贱瞧不起自己了,别人才会拿着不当回事儿。 所以,再喜欢别人,也得把他摆在自己个之后才是正理。 这可是你姑姑我的经验之谈,一般人我都不告诉。 单告诉了你,你可得记住了啊!” 唐爱莲作为唐父唐母的独女,虽然长得不好看,可也是自小被爱如珍宝般疼宠着长大的。 即便她姑姑不说这一番话,唐爱莲也不会为了任何人,委屈自己。 不过么,像她姑姑说的那样,略施手段还是可以的。 因此也不急着逼迫田忠义现在就接受自己,时间还长着,急啥。 见田忠义后退,唐爱莲也只是遗憾地搓了搓手指,淡笑一声: “行了,既然我来了,你就能出去了。 别怕,以后有我护着你,看谁还敢抓你来这种地方。” 说着话,略跟她堂哥使了个眼色,拽着田忠义的胳膊,就往外头走。 唐爱莲的伪警察堂哥在心里“呸”了一声,很是瞧不起唐爱莲这倒追男人的举动。 但也倒是还算配合唐爱莲,在后头谄媚地点头哈腰: “唐校长您慢走!” 田忠义恰好回头看见伪警察的动作。 惊诧地看了唐爱莲一眼,心想,原来这女人居然这么厉害的,连伪警察都要敬她三分。 岂不知,这就是唐爱蓝和她那伪警察堂哥俩人做的戏,专门演给田忠义看的。 且不说田忠义被唐爱莲给保出来以后,是如何对唐爱莲感激涕零。 再说唐爱莲的姑姑唐千云,听手底下的二狗子汇报完田忠义的情况以后。 摇了摇手里拿着的一杯红酒,淡淡地啜饮着,过了半晌方才说道: “虽然我那侄女是蠢了点,不过么,倒是让她挑了个好男人。 这姓田的好好发展,未尝不会给咱们带来点惊喜。 不过呢,暂时还不能收网,放长线才能钓大鱼么。 呵呵,如果姓田那小子不上道,你不妨想法子再推他一把。 反正你们俩在牢房里,也算共过患难,想必你说什么,他也会听的。” 这个二狗子,自然就是曾经一起跟田忠义,关在伪警察局牢房里的那人。 二狗子有个绰号叫灰鼠子,实在因为这人总是鬼鬼祟祟,跟那大老鼠差不多。 灰鼠子一听还要让他过去提点田忠义,不太愿意干这活儿。 忒麻烦,还不容易出业绩。 至于说啥业绩呢? 这得从唐爱莲的姑姑唐千云的职业说起。 唐千云此人,在外头人的印象里,就是个攀附在小鬼子身上的菟丝花而已。 她本身没啥能耐,靠狐假虎威,才能撑起门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