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貂蝉眼皮子一撩,“呸”了一声,说道: “你们这些个人呢,是不是打量着我好说话,还敢来给我安排活儿了? 我说你们这是胆肥了呀! 不就是打量我没儿没女好欺负么。 哼,我还告诉你们,即便我没儿没女,可我也不是吃素的。 你们谁再敢蹬鼻子上脸,明目张胆地往我身上屎盘子,什么脏的臭的,都想让我兜揽,可别怪惹急了我,我跟你们散伙儿。 我还明告诉你们,虽然我只是个无儿无女的妇道人家,在你们眼里,甚至比不得那些给马宝贵生儿育女的姨娘们。 但相信老天饿不死瞎家雀儿,我赛貂蝉就算是离了这儿,到外头也总有我的活路在!” 又瞪眼看着马宝贵: “管好你的这些小老婆,还有这些急着给你那好大儿溜须舔腚的家伙们。 别让我说出来难听的。 你要是真看我不顺眼,那咱俩啥也别说,今儿就一拍两散。 你也别拿外头有日本鬼子啥的吓唬我。 我可不是被吓唬大的。 我既然敢跟你说出一拍两散的话,自然就不怕出去外头混不下去。” 马宝贵脑瓜子嗡嗡的,本来就被日本鬼子赶的可哪里躲,心里窝囊得很。 偏这些人一个个的,都跟着添乱。 可把他给气的,简直是七窍生烟。 但他以后还有用到赛貂蝉的地方。 加上娶了这么多小老婆,也属实是有点对不住赛貂蝉。 偏这些小老婆一个个的还都不省心,更有那没长脑子的部下,你说你想讨好马龙和二姨太你就讨好呗,只管替他们娘俩跟自己讲情就是了。 你没事儿闲的,攀扯赛貂蝉干什么玩意? 把赛貂蝉惹急眼了,不给自己出谋划策,到时候不还得自己下力气哄么。 马宝贵想到此处,赶紧走到赛貂蝉身边,轻轻执起她的手,涎着一张脸,陪着笑说道: “貂蝉,你可别生气了,气大伤身,就他们这起子人,犯不着把你气出病来。 说起来,都是这些人瞎起哄,瞎闹腾的。 我哪舍得让你处理她们几个的官司啊。 这么的,既然你不耐烦听这些破烂事儿。 我让人把她们全捆了,等以后消停了再处理,不给你添乱,你看好不好? 别生气了啊,乖!” 赛貂蝉心中冷笑,知道马宝贵这是怕自己翻脸,不给他尽心尽力地出谋划策,才肯向自己低声下气地求和。 不过赛貂蝉也需要马宝贵帮她度过难关。 不然真凭她一个女人家,还真不好在日本鬼子的围追堵截下逃出去。 心里即便有散伙的打算,也得等逃出去以后再说。 因此也愿意借坡下驴。 听完马宝贵的话,只是哼了一声,脸一扭说道: “随你怎么处理,反正都是你的女人、你的孩子。跟我说不着。 我更管不着。” 马宝贵咬了咬后槽牙,当着众兄弟们的面,向赛貂蝉示弱,他也觉得丢脸。 但谁让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具体向哪里走,还得求助于赛貂蝉呢。 只能暗暗忍下来这一口窝囊气,等着以后再算总账。 其实马宝贵和赛貂蝉俩人心里未尝不知道,放狠话说什么散伙的话,不过都是气话。 俩人现在不过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两只蚂蚱,谁也离不了谁。 就是因为看清了这点,才让赛貂蝉和马宝贵这俩人心中懊恼。 马宝贵现在也真是看二姨太和马龙等人不顺眼,真个就命令人,把她们几个一遭捆了起来,带着来到了山洞里。 还幸好马宝贵在山里准备的据点,不是一个,而是好几个。 人太多,一个据点装不下,又另外安排人,把其余的镇民,安排到了其他据点住下。 马宝贵待的据点,自然是最安全,也是条件相对比较好的一个。 只不过也是个山洞。 虽然是山洞,好就好在,外头地势相对平缓,多少能种点庄稼。 看守这里的人,平时没啥事儿,就种了点土豆子,辣椒,倭瓜、白菜啥的。 还别说,因为这地方在半山腰,雨水虽然大,但因为地势高,渗水性好,庄稼反倒是保住了。 这看守据点的也是个人才。 一看雨水下得大,他早早就把地势低,容易被淹的蔬菜给收回来了。 山洞里放的盐多,腌了好多咸菜。 倒是收回来的菜不多,但凡觉得能吃的,都给腌上了。 像什么辣椒叶子,倭瓜蔓子之类的,这些平时根本就不会吃的东西,也给腌上了。 反正只要吃不死,就吃吧,就算是吃了以后,可能会对身体有啥危害,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 先吃饱了再说。 马宝贵他们这伙仍然留在这个据点的人,吃的就是高粱米饭,就辣椒叶子咸菜。 有的人不怕淋雨,还冒雨出去在山洞附近,摘了好多看守据点的人种的大白菜叶子。 回来的时候,顺便还舀了点酱缸的大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