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胜利一听,眉头一皱:“啥,大家伙一起上?” 四荒子也眼带疑惑地问道:“不留接应和断后的?” 只有王老虎叉着腰哈哈大笑: “咱们早该这样打仗了。 这个也得提前准备,那个也得提前准备,前怕狼后怕虎,打的憋屈巴拉的,早晚把大家伙给憋疯喽。 哼,弟兄们都多久没打过瘾了。 大当家的,这次你的决定,我王老虎全力支持你。 就该大家伙一起上,打他狗日的嗷嗷叫!” 陈秀秀看王老虎这张狂样,跟着一乐,随后对刘胜利他们说道: “这次,咱们主要打的是日本鬼子的措手不及。 所以,要打,就集中全部力量给他们来个狠的。 主要是我感觉咱们这次战斗以后,日本鬼子对咱们就得多了很多提防,以后恐怕没办法再行复制。 所以,一次就整够本才行。” 抿了抿嘴,接着又说道: “你们几个知道无常侦查完关帝庙,给咱们带回来啥好消息了么? 我跟你们说呀,还真别说,马宝贵真算干了点好事儿。 这细究起来,关帝庙,绝对比汪洋镇更有利于咱们劫车。 因为啥呢? 因为啊,小鬼子远送黄金的列车,到了关帝庙,那有个道岔子,列车需要经停至少二十分钟,加水换车头。 咱们劫车,就不需要提前破坏铁轨了。 直接上车,拿枪搂他们一下子就结了。 而且小鬼子的列车换车头的这功夫,我估摸着,也是车上那帮鬼子们防备最松懈的时候。 因为无常打探到,那个时间段,正是列车上负责押运黄金的小鬼子们吃饭的时间。 你们说说,人在吃饭的时候,是不是要比平时放松多了。 警惕性也能降低点。 也是咱们对汪洋镇周边地形不熟,要不是马宝贵跟咱们说,咱们还真想不到关帝庙这地方。 但我觉着,马宝贵当着大家伙的面说完了,指不定这风声很快就能传到日本鬼子耳朵里去。 所以,咱们必须加快行动才行。 不然,日本鬼子一旦有了防备,咱们可就不好行动了。” 王老虎一拍巴掌: “嘿,这多好的机会呀,咱们绝对不能放过去,我再去催催火头军,让他们赶紧做好饭,吃完了好出发!” 说完撒丫子就跑了。 刘胜利面带沉思,半晌说道: “秀秀啊,咱们急着劫车,可也得先确定好,车里一定有黄金呢。 你这确定好哪个班次的火车上有黄金了吗?运送黄金的日子都对着呢么? 可别整岔了,咱们劫错车,白费功夫呀。” 陈秀秀微微一笑说道: “师父您放心,至少我有八九成把握可以确定咱们要劫的车,就是日本鬼子押送黄金的列车。 再说即便列车上真的没有黄金,有日本鬼子运送的战略物资,咱们如果能拿到手,也算不虚此行了。” 刘胜利点点头: “你心里有数就行,那我没啥事儿了,我也去帮你催催做饭的那边,让他们快着点,别耽误功夫。” 说完背着手,溜溜达达地就走了。 剩下四荒子挤眉弄眼地对陈秀秀说道: “嘿嘿,大嫂,说不得过些日子,你就能喝到我和武今夏的喜酒了。” 陈秀秀不由得大喜过望,问道: “咋?武今夏同意嫁给你了?你小子可以呀!” 四荒子乐得大板牙都露出来了:“嗯呢,差不多了,嘿嘿嘿。” 陈秀秀手一挥,乐呵呵地说道: “行了,我知道了,等咱们干完这票,嫂子给你俩好好办置办置,摆上几桌,也让大家伙跟着一起热闹热闹。” 四荒子顿时喜上眉梢:“哎,我这就跟今夏说一声去。” 说完就跑了。 陈秀秀在原地站了半晌,心里着急,也跑到做饭的地方来了。 因为连日大雨,这饭可不好做了。 咋不好做呢? 柴火都是湿的,火生不起来。 这是野外,不像是在哪个屯子里,看有柴火棚子的人家,如果里头的柴火没让雨给淋湿,倒是可以跟人家借点柴火用用。 大不了等他们啥时候有空了,再打点柴火还给他们就是了。 这野外,还是河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上哪借干柴火去呀。 这几天他们能吃上饭,那都是兄弟们骑马,跑多老远,到那有人家的地方,好容易弄来点干柴火,跟湿柴火掺一块,熬个稀粥倒还行。 可要是想给这么老多人做出来能带两天的干粮,就有点困难了。 陈秀秀一过来,负责做饭的胡子们,七嘴八舌就跟陈秀秀诉上苦了: “大当家的,不是咱们哥们不想快点做饭呢,实在是,这柴火它不给力呀。 虽然说火大无湿材,可咱们这柴火,也太湿了。 根本就整不出来大火,还湿了巴唧的,我都用那老些松树明子引火了,可咋点也点不着。 等好容易费劲巴力地点着了吧,那家伙的,光冒黑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