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听还要坐在一起喝酒,方面大耳男赶紧一摇头: “不了不了,谢过陈大当家的好意,马大当家的还等着我们回去报信呢。 我们实在是不能多待,这就得回去了。” 陈秀秀嘴角一翘: “说起来,不知道大哥你姓的这个‘马’,跟你们刚才提到的‘马大当家’的‘马’,是不是一回事儿呢?” 獐头鼠目男“蹭”就站起来了,嗷嗷地喊: “这哪能是一回事儿呢? 我们马大当家那可是顶天立地的真男人,好汉子,高大魁梧,英俊潇洒着呢,一般人可比不上他! 你可万万不能因为同样姓马,就往一块堆儿扯咕!” 陈秀秀一努嘴: “哦,原来不是呀?真遗憾。 只是听你这么一说,现在我可真是迫不及待地,想现在就见见你们马大当家的英姿呢。 可惜了,竟然不在跟前。” 话锋一转: “不过嘛,这位马兄弟长得也是一表人才呀,龙章凤姿,看起来就不是一般人。 估计即便没有你嘴里的马大当家的一半风采,也差不太多了吧。 虽然没能看到马大当家的,是有点遗憾,不过么,看这位也还行。 对了,二位,真就不考虑吃点饭、喝点酒再走吗?” 又假装苦恼地一皱眉头: “说起来,我还没想好怎么跟你们马大当家的回话呢,你们就要急着走了,这可咋办呢? 不如,您二位先留在咱们山寨,啥时候我想好该怎么回话,啥时候放你们回去如何?” 陈秀秀这么一说,不光獐头鼠目男急眼了,连方面大耳男都有点沉不住气了。 獐头鼠目男对陈秀秀怒目而视,阴阳怪气地首先开口说道: “好你个陈大当家的,你是想把我们哥俩扣押在你们山寨不成? 那你这事儿办得可就多少有点不太讲究了吧? 你到周围扫听扫听,敢扣押我们清江好的人,坟头的草可都长多老高了。 陈大当家的,你即便不为你自己的小命着想,你还得为你的儿子,和你手下的这些弟兄们的小命,好好考虑考虑呀。 惹急了,我们可是啥事儿都干得出来的。 另外,我还明告诉你,我们临来之前,可跟我们马大当家的有五日之约。 如果我们超过五天没有安全地赶回去,那不好意思,首先,我们马大当家的就得拿被我们逮住的那仨人替我们出口邪乎气,说白了,就是杀了他们。 当然,可不会好模好样地杀,更不会让他们舒舒服服地死。 点天灯,祭山神,五马分尸······ 嘿嘿,啥样别致的死法,可都有可能。 所以么,我劝你还是要三思而后行,千万不要误人误己呀。 到时候整得下不来台,出了人命,再后悔可就晚了。” 方面大耳男也在旁边阴恻恻地说道: “陈大当家的,我估计你做出这个令大家都非常遗憾地决定,肯定是对我们清江好了解得不够。 我建议你,还是找个人,好好了解我们一下,然后思量好了,再下结论,看看到底要不要跟我们撕破脸。” 陈秀秀瞳孔一缩: “老小子,你们两个是在威胁我?呵呵,是不是我给你们脸了,说,谁给你们的狗胆,敢这么跟我讲话! 弟兄们,把他们给我押下去,关起来!” 苏城一看,哎呀妈呀,两伙人咋还吵吵起来了呢,他夹在中间,这帮谁是好啊? 捏着手里的入库单,暗暗后悔,自己咋就非赶这会儿进来呢。 这整得进退两难的。 有心想替方面大耳男说说好话,可自己一个刚加入山寨不久,寸功未立的新人,也没那么大面子呀。 这,这可咋办呢? 忽然想起来自己老爹苏老太爷,那可是出去给山寨弄来不少物资的人呢。 要说他应该在陈秀秀面前,还有几分颜面。 无论年龄多大,只要有爹在,自己办不了的事情找爹,没毛病。 反正在老爹面前,自己永远都是个孩子呀。 苏城撒丫子就跑出去找苏老太爷去了。 苏老太爷正在给他大孙子苏信重讲古呢。 老辈人不都这样么,闲来无事,都爱给儿孙们上上思想品德课,再来个忆苦思甜啥的。 讲得正起劲儿呢,就见大儿子苏城,嘘嘘带喘地跑回来了。 一进门就喊:“爹,爹呀,快去救命啊!” 把苏老太爷吓得一哆嗦。 这兵荒马乱的年景,这么急三火四地叫救命,能是啥好事儿。 苏老太爷就以为是自己家的儿孙出啥事儿了。 拿起大柱棍,“笃笃笃”就往外头走。 边走边问:“说,咋回事儿?” 苏老太爷年岁大了,到底经的多,见得广,心里虽慌,还是不至于乱了阵脚。 这时候还知道冷静地问苏城情况。 知道啥情况,才能对症下药。 苏城边搀扶着苏老太爷往前走,边说: “爹呀,就刚才吧,我在大当家的屋里看见老马了。爹,你还记得老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