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虎一听,可也是。刚才就他们这几个人,自然不敢跟对方来硬的。 可现在既然援兵来了,那么敌弱我强,自然这些人如何处置,该听他们摆布了。 于是小脖颈子一仰,可算支棱起来了: “嘿,行,就这么办吧,不听话的,直接全押回去慢慢审问就是了。” 三荒子知会完王老虎,就冲着对面喊话: “哎——我是陈大当家派来接你们的。 但是吧,现在是非常时期,防备有日本鬼子间谍混入山寨,你们得先放下武器,我们才好带你们进陈家磨坊。 至于会不会收留他们在咱们山寨,共谋抗日大业,那得等大当家的见过你们以后才能决定。 你们看如何?” 对面诸人本来就已经举过白旗了,对于让他们放下武器才能进山寨,倒是早有心理准备。 也没说反抗啥的,直接把枪往地上一放,双手高高举过头顶。 高矬子看了一眼郎大夫,喊道: “哎,对面的大哥,你看到了吧,我们都把枪给放到地上了,手里绝对没有武器。 不信你再派人过来搜搜我们身,看我们身上到底还有没有武器。 这样咱们大家伙都放心,也好早日进陈家磨坊拜会陈大当家的,共商抗日大计。” 关乎山寨众人的安危,三荒子可不会碍于颜面,轻轻放过他们。 于是一点头,派跟来的弟兄们,端着枪,过去挨着个地把那帮子人全身上下搜了个遍。 又把他们放在地上的枪都给拿走了。 等确定这些人里再没有人有武器了,才点点头,笑着对高矬子等人说道: “非常时期,总有日本鬼子的间谍过来,咱们只能先小人后君子,诸位莫怪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高矬子装出一副通情达理地样子,摇头晃脑地不在意地一挥手: “不怪不怪,当然不怪。 我们来的这帮子兄弟,那都是明白人,知道时局紧张,日本鬼子为了侵略咱们中国,那是无所不用其极。 多点警惕心理防备着他们,是对的。” 连郎大夫都干笑了两声说道:“对对,多点防备好。” 三荒子拿眼扫了郎大夫一眼,阴阳怪气地说道: “呦呵,听说郎大夫在外头很是杀了几个日本鬼子,厉害了厉害了。 说明姜还是老得辣,了不得啊。 待会回去核实了以后,如果确有其事,我一定会跟大当家的为你请功。” 郎大夫也知道自己不受待见,讪笑着回道: “杀日本鬼子为乡亲们报仇,不过是因为小老儿多年来承蒙乡邻们帮衬过活,眼见得他们惨死于日寇之手,我如何能心安。 我杀日本鬼子,只不过是为乡邻们做了些许应该做的小事而已,实在是不足挂齿。 跟你们做的那些比起来,我做的这些不过是九牛一毛。唉,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三荒子心里暗笑,估摸着郎大夫是怕回陈家磨坊,自己大嫂陈秀秀找他算后账,所以才这么蔫吧。 但此处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于是带领人马,押着高矬子他们往陈家磨坊走去。 这一路上,那叫祝小芹的姑娘,总是有意无意地偷看王老虎。 王老虎多年在刀口上舔血,自来对人的目光极其敏感。 先还没觉察出来什么,但祝小芹总是看他。 他眯着眼睛,也暗暗观察了祝小芹一会儿。 发现这姑娘看他也就罢了,居然还脸蛋红扑二绽地,很有点羞涩地味道在里面。 王老虎眯缝着眼睛稍微一想,暗道一声,不好,不会这姑娘看了自己的小雀雀,从此就对自己情根深种,欲罢不能了吧? 自己这玉树临风的样子,还真是容易招惹小姑娘的喜欢呢。 想到此处,却并不觉喜悦,而是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 这可万万不行啊。 自己可是立誓要迎娶徐松柏的男人。 这要是让这姑娘给看上了,即便自己对她不感冒,可万一她对自己来个死缠烂打可咋办。 那自己的名声岂不是被她给败坏了,到时候还咋追求徐松柏呀。 所以他眼珠子一转,想到一个鬼点子。 把心腹高海一把就给扯了过来。 嬉皮笑脸地低声说道: “哎,高海啊,你看旁边那姑娘咋样?嘻嘻,她好像对你有意思啊,一眼一眼地偷着摸地瞅你呢。” 高海就走在王老虎身边,说祝小芹看王老虎也行,说她看的其实是高海,倒也说得过去。 高海是个神经挺大条的汉子,刚才还真没注意到这事儿。 经王老虎这么一提醒,他一注意。 哎,别说,祝小芹确实总偷摸朝他这个方向撒摸。 高海也是个黄花大小伙子,从来没经历过姑娘暗恋的目光。 这时候不由得有点飘飘然,那脸红得跟大公鸡的鸡冠子似的,红扑二绽的,扭捏说道: “王哥,这可咋整啊?我可从来没有过跟姑娘处对象的经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