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媛媛跟自己的丈夫,在这儿哭诉了半天,瞧她那丈夫半天都无动于衷,既没哄她,也没说替她出头报仇啥的。 她本来就是被田家娇养着长大的,加上出嫁以后,嫁妆丰厚,娘家还给她撑腰,有依仗,腰杆子就硬气,一推丈夫: “咋?你媳妇在娘家都被虐待了,现在那两个老不死的,还想让你帮忙,去给他们找那瘪犊子傻儿子,你就不想为自己媳妇出口气!” 她那丈夫姓胡,是家里长子,别人都管他叫胡大。胡大苦笑一声: “你说的这些,我根本就不信。你说老岳父、老岳母虐待你,你总得有个啥证据吧!” 田媛媛眼睛一瞪:“你还要啥证据?我说的话,那就是证据!我是你媳妇,我还能骗你咋地!” 蹭一下就蹦下炕,双手叉腰:“我告诉你胡大,你现在就带几个能打的,可靠的伙计,跟着他们一起去奉城。 背着两个老不死的,悄悄把田瘪谷给我弄死喽!剩下两个老的,我再收拾他们!” 胡大瞪眼看着他这媳妇,头一次发现,这还真是狠毒呀,呸了一声: “你当弄死人,是那么容易的呢?不说你爹娘到时候肯定会带很多人去,时刻看着田瘪谷。 就说你那兄弟田瘪谷,能跑到奉城站住脚跟,那就不是一般人。是我能悄悄杀得了的。 再说了,你爹娘待你不薄,你那兄弟,平时也挺尊敬你的,你说说咱家现在过得也不孬。 你干啥非得要把你娘家,弄得家破人亡的。就为了田家的家产,不至于,不至于呀!” 田媛媛嗷唠一嗓子就叫唤起来了:“好你个胡大,你是不是外头有人了?被哪个小妖精迷住你了?不然,你现在咋不听我话了!你说,你给我说!” 上来就要抓挠胡大,胡大一生气,把手一抖:“胡闹!” 开门就要出去。 田媛媛这还没跟丈夫说妥了,咋弄死田瘪谷呢,这能让胡大出门么,赶紧一伸手就把他棉袄袖子给拽住了: “哎,你别走,你还没答应我呢,你走啥!” “我答应你啥?小姑奶奶呦,我可真服了你了!田瘪谷是你兄弟,不是别人,哪怕一只狗,一只鸡,待久了都得有点感情。 你这就因为他活着,耽误你继承田家的家业,就想把他弄死了,你是不是太过恶毒了!”胡大原来没觉得田媛媛这样啊。性格挺好的,爱说爱笑,就是娇气点。 但是那也算是情调。现在咋变得面目全非的呢。 这她嘴里头说杀个人,而且还是曾经朝夕相处的弟弟,比说杀鸡还容易。那脸上的表情,看了都渗人。 田媛媛一听丈夫的话,彻底暴怒了:“我是为了谁?啊?我还不是为了你跟孩子! 你当我乐意做坏人么? 还不是见你整天东奔西跑地忙生意,连家都待不了几天,孩子都快认不出你这个爹了! 我们拿到田家的家产,那你就可以不用出去可哪里跑。 咱们跟孩子,也能过上人上人的好日子了! 呜呜呜······我为了咱们这个小家,那是操碎了心,你还说我恶毒! 呜呜呜,我不活了,我一头撞死得了!” 田媛媛拿脑瓜子“咣咣咣”往胡大身上撞。 毕竟是自己媳妇,那老丈人、老丈母娘、小舅子对自己再好,也比不过这为自己操持家业,生儿育女的媳妇亲啊。 看媳妇这披头散发,痛哭流涕地样子。明知道媳妇这样是不对的,那听了田媛媛这一番,暖心窝子的话,心里也是受用的。 急忙拍着田媛媛后背,安慰她:“不恶毒,我媳妇不恶毒!都是我说错话了,我不对,我该打!” 说完拿起田媛媛地手,作势扇自己嘴巴子。 那田媛媛能扇么,赶紧把手抽回来,嗔怪地望着丈夫,眼泪还挂在脸上,嘴角一憋: “哼,我都是为了这个家,你还不理解我,那我能不委屈么!你就说,帮不帮我除掉田瘪谷!” 胡大一瞅,这不答应,媳妇是不能放自己走啊,自己确实不想干那伤天害理的事情,但是要是自己不答应,估计自己媳妇,那有可能想别的辙。 唉,左右为难呢。 想了想,也罢,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自己到时候跟了老丈人他们,一起去奉城,也不杀田瘪谷,等到回来,媳妇要是问自己,那自己就说,没找到机会下手,不就得了么。 现在硬是不答应,估计媳妇还得有得闹腾。万一动静闹得太大了,再惊动了家里其他的人,也不好。 既然还想跟田媛媛过下去,他也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他媳妇就为了霸占田家的产业,这么恶毒啊。 于是,就答应田媛媛:“行吧,我知道你这么做,都是为了咱们这个家。 我也是咱家的一分子,你就把这事儿,交给我办吧。我保管给你办得妥妥地!” 田媛媛这才转怒为喜,破涕为笑,高兴地过去收拾丈夫去奉城,要带的东西。 收拾完东西了,胡大特意点了家里头,那精明强干,跟着他走南闯北的十来个伙计一起,找田家昌夫妻,一起来奉城接田瘪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