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那些胡子,特别恨叛徒。 干什么事儿,都是以义字当先。 这种叛徒,那就是不仗义,出卖兄弟,那都是死罪。 陈秀秀一出门,就看到地上跪着几个人,吴东、曾峻岭还有其他心腹兄弟,看押着这几个叛徒。 当时抓捕叛徒,怕别的胡子不明真相,再帮忙抵抗,所以一抓到,就把他们五花大绑,嘴也给堵上了。 几个人被推倒在地,嘴里呜呜出声,想喊冤,这也喊不出来呀,几个人不甘心地,在地上挣扎滚动,就想看能不能把绑自己的那绳子给弄开。 陈秀秀瞅瞅这几个人,问四荒子:“王老虎、韩二当家的,还有其他人,都通知到了吗?” 四荒子回道:“已经都通知过了,正往这边赶呢,估计待会就到。” “好,等他们到了再处理,让所有人都看看,做叛徒是什么样的下场!今天咱们要大开杀戒!”她看着这几个人,并不认识,应该是其他绺子的胡子。 时间不长,王老虎、韩二当家的,还有其他几个绺子的人,都赶了过来。 陈秀秀看了一眼,几个绺子里头的当家人,基本都到齐了,开口说道: “各位兄弟,我们马上就要去冒着生命危险,打日本鬼子。可是地上这几个畜生,竟然当了叛徒,要背后捅我们刀子。 我叫大家伙来,就是想让大家说说,该怎么处理他们几个?” 王老虎腾一下就站了出来,嚷嚷开了:“就是这几个小瘪犊子当了叛徒?奶奶的,我现在就弄死他们!” 说着掏出匕首,就要杀人,韩二当家的咳嗽一声,说:“慢!” 王老虎眼睛一立,反问道:“二当家的,你还要给他们讲情不成!其他的事儿,我可以给你面子,但叛徒,我必杀!” 韩二当家的笑笑,吧嗒了一口大烟袋锅子:“凡事都要讲证据,不能说是叛徒,就是叛徒啊。怎么着,也得把证据摆出来,让大家伙都瞅瞅,才能服气。” 这是他和陈秀秀定好的计划,就是避免有人不服,认为他们是为了打压异,巩固自己的势力,再乱了军心。 你就这么红口白牙地,说人家是叛徒,直接就给杀了。 那今天能说这几个人是叛徒,明天是不是,也就能说其他人是奸细。也给随便杀了! 那样还得了,到时候人人自危,人人都怕万一自己,哪一天也被打上了叛徒的标签,随随便便就被杀了。 那谁还有心思拼命打仗啊,还不得乱套啊。 所以,陈秀秀就跟韩二当家的,一唱一和地,杀人也要师出有名。好让别人谁也说不出来啥不好听的。 王老虎手里,一直紧紧攥着匕首,回头问陈秀秀:“对啊,大当家的,出示证据吧,也让我们大家伙好好瞅瞅!” 其他绺子的人,也都纷纷附和王老虎说的话,要看证据。 陈秀秀点点头,跟四荒子说:“给他们几个,把嘴里堵的那破布拿出来。” 四荒子过去就把几个人嘴里堵的破布取出来了。 那几个人可算是能开口讲话了,嗷嗷喊冤呢: “大家伙,别听陈秀秀这臭娘们的话,别被她给骗了呀!我们几个根本就没有背叛,不是叛徒!只是陈秀秀要杀我们几个立威,便于她掌控你们大家伙!我们是冤枉的,你们可得给我们做主啊!” “对对对,你们大家伙可别被陈秀秀给骗了呀!她现在能给我们几个泼屎盆子,冤枉我们是叛徒,那没准哪天,你们不得她的意,她也得这么对待你们!” “嗷嗷嗷,我们几个是冤枉的,冤枉的!陈秀秀你个臭娘们,你放了我们!” ······ 这几个人,这家伙的,呜嗷喊叫的,这一边喊冤,还一边挑拨离间。 陈秀秀跟韩二当家的对视一眼,心里都暗自庆幸,当初俩人没说刚一知道这几个人,有可能背叛他们,而直接出手杀了这几个人。 真要那么做,那可就趁了这些挑拨离间,欲行不轨人的奸计了。 要说叛徒,能就这几个人么,说不定背后还有没有人呢。 万一还有人,趁机利用这件事情,挑唆底下的弟兄们闹起来,那可就悔之晚矣。 要么说,姜还是老的辣呢,韩二当家的,经历的事情多,比陈秀秀想的就是周到。 陈秀秀看这几个人喊了半天,声音小了,也不看旁边站着围观的胡子,对地上跪着的几个人说:“先别瞎叫唤,我问你们,说你们是叛徒,这事儿你们认不认账?” 几个人都把头一扭,说:“你冤枉我们,我们不是叛徒,!我们辛辛苦苦去策反,你们就说我们是叛徒。” “就是啊,你说让我们去通知策反的人,让他们准备接应,我们就去了啊。” “就是啊,你说我们是叛徒,我们就是叛徒了?” 这几个人还死不承认,口径一致想抵赖。 “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老四,拿证据来。”陈秀秀冷笑,果然如韩二当家所说,叛徒肯定不会轻易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