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库鲁的阿玛,拦住了那几个要砍杀假女人的儿子。 “阿玛!那几人欺骗我们,我们要将他们杀了,别拦我们啊!” “那几人交给我处理,你们就别管了!” “可他们……!” 几兄弟还想说什么,却被老家伙打断:“我说的话不管用吗?” “是!阿玛!”这几人不敢忤逆他们父亲,毕竟老牲口年轻时,可是杀伐果断,虽然老了,但余威尚在,只能悻悻离开。 几兄弟被假女人搞得没了兴致,对其他女人,也没了兴趣,只能去喝酒。 今天,无论新来的汉奴,还是原来的汉奴,都要下地干活。一望无际的黑土地,到处是人耕作的身影。他们很少有铁制农具,更多的是木制农具。 东北地区到处是林木,不缺木头。而大明自从与满清断了榷场,很少能弄到铁器。木制农具与石制农具,就成为汉人奴隶下地干活的主要农具。可想而知,干活汉奴们劳作有多艰辛。 丁磊因为救了老堡主一命,允许不用下地干活,而是监督那些奴隶们干活。再加上他主动埋葬死去的奴隶,赢得了主家好感。 在去埋人时,为了防止他逃跑,有兵卒跟在他身后。他也很自觉没有逃,更赢得了他们信任。只要他在堡寨,也就没人去管他。 晚上吃饭时,是野菜加少许粮食的粥糊。每个汉奴都有定量,根本吃不饱。吃完饭就是休息时间。 汉奴男女都是单独房间分开住。也有与满人鞑子关系不错的汉奴家庭,是允许单独自建草毡房住的。 一处房间就是几十人的大通铺,挤得满满的。也有不喜欢挤通铺的,不冷的天气,他们就睡在外面,或自己用木头搭建地窝子。 只要不逃跑,按时干农活,汉奴自己挖建地窝子,堡寨也不管。这个堡寨很大,足有几百亩,容纳得下几千人。 围墙是泥土石块木头堆砌的高墙。里面的人和外面的人,除非打开大门,平常是进不去出不来的。再加上晚上有巡视的家丁,汉奴想逃走不太可能。 很多人在这里,被劳累、饥饿、病痛、虐待……折磨致死。死后就会被埋在后山。他们的命运,简直猪狗不如。 丁磊决定将这里大部分人都救走,因为大部分人都会死亡。只有少部分人活了下来,这少部分人,与满族野蛮人同化,成为后世的原住民。 为了救出这大部分人,于是,丁磊就放出了病毒……。 第二天,很多人出现了咳嗽,打摆子,一脸潮红,皮肤出现皮疹斑疹……! 正在睡梦中的雄库鲁,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正要发作,却听丁磊大声道:“雄大人,大事不好!庄里很多人得了天花……!” 雄库鲁大吃一惊,他可是听说过这种病毒的。这种病传染性很强,一旦感染,根本无法医治。 “狗奴才!你有没有被传染,如果你也被传染,老子定将你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放心吧!我刚刚制做了预防的药,已经给老堡主以及你的兄弟,还有堡内的士卒都服用了,不会得天花!我是特意给你送药的。” 雄库鲁这才将门打开,放丁磊进来。 “药呢?” 丁磊将一碗还在冒着热气的汤药端到他面前。雄库鲁转了转眼珠道:“你先喝一口!” 丁磊端起碗来就要喝,却被雄库鲁制止:“好了!放到一边,你也站到一边去!” 雄库鲁端起碗,将那碗苦涩的汤药喝了下去。脸色才有了好转,看向丁磊道:“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走!出去看看!” 见他要出去,丁磊忙将一块布递给他:“雄大人!这种病小的只能预防,根本没办法治疗,你还是将此布罩如我这般戴上吧!”……。 他们来到外面,就见到不少人在咳嗽,打摆子。有些人就像喝醉了酒似的,满脸赤红。更有甚者,有人脸上出现大块疹子。 “将这些得病的汉奴全部杀了!”雄库鲁见此情景,就要吩咐手下去杀人,却被丁磊制止。 “雄大人,万万不可!那样会传染给兵卒!” 那些兵卒本要上前杀人,听到丁磊的话,全都停下了脚步,他们可不想染上这该死的病毒。 雄库鲁瞪着血红的眼睛大声道:“那你说该如何处置?” 丁磊附在雄库鲁耳边低语道:“把他们都交给小的,我带他们进后山那片独立的树林,用毒药药死他们后,再一把火烧了。那样,病毒也能彻底被烧死!” “那他们到处乱跑怎么办?” “后山不远的那片林子树林茂密,最适合烧了他们。雄大人只需安排弓弩兵卒射杀逃出来的汉奴就是!我会安抚他们待在林子里不动。” 雄库鲁眼睛一亮,点了点头:“你岂不是也会被烧死?” “不会,到时,我会在手臂系一根红布,大人只要交代手下,别射杀我就是!” “好!你放心,我会安排下去。没想到你这奴才倒有些机智,日后跟着我,我保准你比其他汉人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