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也不推辞,猛地拔出腰刀,在左手手心一划,手心中冒出一朵血花,“某李江在此立誓,今日踏出糜府后,绝不会对糜家人恶意叼难,蓄意寻仇,如违此誓,人神共戮,天诛地灭。” “希望 你记住今日之誓!”甘宁淡淡地道,眼睁睁地看着越来越多的水匪跟在一瘸一拐的李江身后离去,丝毫不加阻止。 “王爷,你看,是否放他们离开?”阎行凑上前问道。 “这兴霸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如果他们本本份份离开,就由他去吧,哦,彦明,你就替我送送他们吧。” “喏!”阎行抱拳离去。 刘俊自是知道这两人发生了什么事,他离开,本就是想看看甘宁如何处理这个事。对于这个处理结果,倒也中规中矩。 “兴霸,且由他去吧,你若跟这种人混在一起,迟早都要吃大亏。”刘俊看着一脸萧瑟的甘宁,出言相慰。 “我知道,毕竟一场兄弟,他贪花好色 这个臭毛病我早知道,不想今天竟敢来捋将军的虎须。唉......”甘宁重重一叹。 “我须把众兄弟召集在一起,把这里的事情告诉他们,或让他们回家,或继续跟着我。” “兴霸不如跟着我,平原王府新建,正是需要兴霸这种人材为我出大力之时。”刘俊又起招揽之意。 甘宁一愣,“我吗?” 继而苦笑道,“将军别笑话我了,就我那两下,连方才那位将军我也打不过,还有阿丑,他也很厉害。” “嗯,你说得没错,据我所知,你在岸上的功夫确实不如他们。可一但到了水里,这两人加起来都不是你一手之敌。何况,统兵打仗,讲究的可不是个人勇武,在千军万马之前,个人勇武只是个笑话而已。”刘俊淡淡道。 甘宁一惊,自己从未显露过水中功夫,他又如何清楚?搞不明白,也只好把他当做是自己在涿县求周老头时显露水性,刘俊是猜想的。 “就算我进平原王府又能如何,眼下并无战事。” 刘俊却愣愣地盯着甘宁十余息,方缓缓道:“非也,非也,兴霸岂不闻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想兴霸为吾组建一支水军。闲时从事经商,货运,打听消息,战时自不消说,披上战甲,拿起刀枪便可征战四方。” 甘宁一听,更是意动不已。“好,辰逸相邀,敢不从命?哈哈哈。” 两人更是联袂而出,糜府饮宴之地,一片狼藉,众水匪却似各有心事。他们站在原地,亲眼目睹着李江率部离去,心中思绪万千。 他们担心李江的离去会让他们失去一个强有力的领导者,以后的日子恐怕会更加艰难。 然而,也有一些水匪对未来感到迷茫。他们不知道以后该何去何从。是继续当水匪,还是寻找新的出路。但不管如何想,他们都在等着甘宁的安排。 见甘宁出现,众人纷纷放下了酒碗,向甘宁问好,“大当家......” 只见甘宁平伸两手,缓缓下按,一时间,再无其它吵杂之声。 “兄弟们,大家平日里也听我提起过,今年在涿县认识的几个好汉,而眼前这位,便是当日跟大伙说的林俊,林辰逸。”说到这,场中已是一片嘈杂之声。 “哇,原来是是他。” “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还不是跟咱们一样,一个头两个胳膊。” ...... 刘公微笑着向众人招了招手。 甘宁顿了一顿又道,”只不过,如今却不叫林俊了,想来常常上岸负责采购的兄弟肯定听过他的名字,他已认祖归宗,正是当今天子新封的平原王刘平原。“ ”李江所犯之事想来大家也知道,而他所针对的目标正是这位未过门的平原王妃,所幸,五爷宽宏大量,放其离去,不予追究,此事已告一段落。大家不必担心。“ “谢过王爷宽宏大量!”从水匪齐齐下拜。 “好了,大家免礼。”刘俊也只得把手虚往空中抬了一抬。做完这个动作,五指并拢,遥指甘宁,示意众人听甘宁继续说。 “趁此机会,宁便是想告诉大家,我甘宁决定投靠平原王府。从此不再做水匪,改邪归正!”甘宁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 部分水匪闻言,脸上露出犹豫之色。甘宁明白他们的担忧,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有些人心中存有疑虑,但王府已承诺既往不咎。我们可以成为正规军,为国家效力,光宗耀祖!” 这时,一位年长的水匪站出来说道:“大当家,我们信你!若不是你,我们早不知死多少回了。何况,平日里你既要我等去捞钱,却又不准拿普通百姓开刀,这不比官兵强多了吗?这样的水匪实在不好干,我们愿意跟随你!哈哈哈......” 有人带头,一众水匪便也纷纷表示愿意跟随。 其实这也是必然的,原来甘宁与李江各统一部,基本都是四百左右人,没有跟随李江离开的这些人都是甘宁的人,平日里其实都看李江不太顺眼,只不过碍于那一声二当家,便也没几个人说什么。 如今既然已分家,那以后的路便靠自己走了,而自己的统领都投入了平原王府,最好的结果便是趁此机会抱成一团,变成正规军,免得被人喊打喊杀。 甘宁哈哈大笑,“哈哈哈,麻辣个锤子,既然如此,大家便随我一同参见新主公!” 甘宁太高兴了,自己这四百余兄弟无人一提出要离开,一时兴奋,又全忘记了,露出了本性,连口头禅都出来了。一边说,一边走到刘俊面前,单膝跪地,“宁参见主公,此生愿鞍前马后,任劳任怨,任凭差遣,令之所至,必行必果,莫敢不从!” “令之所至,必行必果,莫敢不从!”众水匪纷纷跪地,随着甘宁的话柄大喊。 刘俊大喜,又多了一批人。向自己效忠,真是天大的喜事。 “好,本王便借这碗水洒敬大家一碗,此后大家便是一家人,永不相负。”随即高举酒碗,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