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此次的截杀,一路无惊无险,再三日后,一行五十余人平平安安回到了平原郡。就这一来一回,差不多用了八天,让刘俊再次感叹这时候的交通太不便利,跟着典韦去拜见了韦大娘,向老干娘问安。 典母笑得合不拢嘴,却不是对刘俊,而是拉着糜贞左看右看,“娘,这就是阿丑哥说的未来嫂嫂吗?” 搭话的是瘦娃,一如既往的竹杆相,瘦得让人觉得真是一阵风来就能把他吹跑。只是他那裸露出来微微隆起的肌肉完美的告诉众人,“别看我瘦,可是我有肌肉。” “瘦娃,休得胡说......”糜贞的脸上飞上两朵红云,煞是好看,假装发火,心里却甜丝丝的。 “阿丑,瘦娃,我们去收拾收拾,晚上就在这吃饭了。”刘俊招呼着两人捣腾着,灶房里还有典韦的叔叔与婶婶在忙活,他也一点都不生分,比典韦更像个主人。 “瘦娃,去把翼德请来。”刘俊看着满满的一大桌子菜,心里不免略有遗憾:东西是多罗,但这个烹饪手法却是不太敢恭维,清一色的煮,那白花花的肥肉,让他有点倒胃口,瞟了一眼身边的糜贞,不由得心中一动,“绿筠,你们糜家可有酒楼可旅馆?” “有啊?”糜贞笑道,“王爷要从商?” “对!”刘俊笑眯眯地看着她点了点头,“明天,找个铁匠先做一口锅,从饭馆开始搞起。”遂又端起酒碗,对众人大笑道,“来来来,搞起搞起......”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几位老人很快就吃饱喝足离席,只有张飞,典韦,刘俊三人喝酒聊天,糜贞没有舍得离开,而是笑呵呵地坐在刘俊身边看着这几位喝酒。这酒水并非刘宏卖的那种蒸酒,度数很低,几人喝得就跟饮料差不多。 “时间过得真快啊,回想当天在并州与几位哥哥结拜,那感觉就像昨天差不多,一晃却过了那么久了,好像我们兄弟几个却没有聚齐在一起好好的喝过酒。”许是多少有点酒意上头,典韦居然有点多愁善感。 张飞居然也随后跟风,“对啊,想来子龙这时估计在跟他两位师兄在练武吧,呵呵,守卫皇城,日子过得也太无聊了点。只是不知二哥啥时候能到平原呢?” 听了两人的话,刘俊的思绪不禁也开始飘向远方,对啊,关羽啥时候能到呢?自己叫他回浮云观云接冯大哥几人来平原,现在走到哪了?还有那个不太着调的师父,能一起跟来吗? 左慈与十名赤影护着冯茂夫妻与李玉儿的母亲正慢慢地往平原而来。 如今的关羽正在杀人,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此时的解良算不得是月黑风高,正值秋分,月亮还是又圆又白的那种。只不过这种明月却成了陈刚离魂路上的明灯。 关羽还是过不了自己那一关,虽然自己的身手与身份都与几个月前不一样了,但如果让他直接拿刀闯进人家家里杀人全家的事,他还是干不出来。这也是个性使然,换张飞或者典韦来可就不是这么说了,那肯定是砍完再做打算的。 李玉儿给他提了个很好的建议,雇辆马车在县城转两圈,如果没有看到那陈大少爷在县里胡作非为,那这次暂时把这事放下,等下次再来时再作打算。 说实在话,关羽自是120个不愿意的,但问题是自己好像又狠不下这个心来直接杀上门去,犹豫再三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也就采用了这个办法。 转一圈下来,没见到那陈大少,就在那十来个赤影觉得这关二哥泡妞的花样有点老土,李玉儿都觉得那陈刚应该庆幸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关羽正与李玉儿在车厢内你侬我侬之时,却听车夫被打得连连惨叫,待关羽与李玉儿掀开车帘时赫然看到带着一众恶奴的陈刚。那一刹那,关羽顿觉神清气爽,觉得这一趟真没算白白回来。 陈刚似乎没有认出关羽,毕竟这几个月的关羽变化有点大,首先那一张大红脸跟以前的白晰面容就很难让陈刚把两人想到一起去,再加上这几个月关羽杀的人有点多,身上自然而然地养出一股杀气,让人看着不怒自威。 “那红脸汉子,你这车夫把我的马车给惊了,你说怎么办?”陈刚只觉得眼前的红脸大汉有点眼熟,却愣是想不起在哪见过。 关羽的丹凤眼眯了眯,“你待如何?” 陈刚此时的左手仍抓着那车夫的前胸,右手手掌重重地拍在车夫的脸上,车夫没想到陈刚还会打自己,一个不防被狠狠地甩了个大耳刮。 “云长,发生什么事了?”李玉儿此时刚好伸了个头出来问,正好被陈刚瞧了个正着,这一眼,可不得了。 有人说腹有诗书气自华,女人同样如此,特别是李玉儿还跟于吉学会了一手例不虚发的飞刀,此时的她跟几个月前的气质可谓是发生了天翻天覆的变化。 几个月前的李玉儿是一个病美人,或者说是病娇也不为过,而现在却是又美又飒。陈刚一看便再也走不动了,尽管他觉得眼前这两人似乎在哪见过,但李玉儿的美貌却让他忘记了一切。 “把她赔给我,我便不与你计较。”陈刚大笑道。 李玉儿看了看陈刚,她实在无语了,很难相信居然有如此不长眼的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又缩进了车厢内。陈刚一看这美人要跑,顿时急了。连忙松开车夫的衣领,急急地向马车扑来,他身后有十来个恶奴与打手,一看陈刚有所动作,纷纷不约而同地围了上来。 “啪,嘭!”的两声响过,陈刚自己也没搞清楚,却发现自己已躺在地上,一只沾满了灰尘的大脚正辗在自己的脸上,过了数息,才清楚地感觉到头上与脸上的疼痛,来不及呼痛,耳边传来了冷哼,“哼,狗贼,眼大你的狗眼看清楚点,爷爷是谁?” 陈刚看着那一张赤红的大脸,他终于想起来了,“你是冯.......冯.......冯贤?”随着脖子被关羽的大手捏住提了起来,口的的话嘎然而止,他是真的怕了,自家姐夫臧一山就是去追这个人的时候失踪的,到现在他还常被自己的姐姐骂呢,像这种动刀动枪的活计,他如何不知自己的姐夫多半是挂在哪了,但他不敢跟姐姐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