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老实人的一句老实话能把人给憋个半死。现如今张飞就面临这种情况,杀伤力不大,但侮辱性极强。张飞如今便面临这种情况,但他偏偏还不能发作。这种能把人憋出内伤的感觉实在难受,所以,张飞选择了逃离。 望着张飞逃走的背影,董太后忽而展颜一笑道,“哀家专门有意将他气走,好留些时间与我儿说说话。” 董太后拉着刘俊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如今宫中啊,也就你与宏儿是我最贴心之人了,还有我那小孙孙协儿。其它人均不可信,对我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刘俊怔怔地看着董太后,不管如何,都算是照顾自己这具肉身三年时间了,且看她说这话也不像是做作,忽而想起剧中面前这妇人却是被自己的媳妇也就是自己要称之为大嫂的那位皇后毒杀,还有那刘辩与刘协终成傀儡,且不说影视剧里的是不是真的,但万一是真的呢?难道自己就能心安理得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刘俊第一次开始觉得有些头大,昏睡这几天他都是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过日子,毕竟嘛,他也觉得自己躺在床上像个废人,什么事也做不成,他想去拜会马日?,他想去看看蔡邕,他想去看看郭嘉,他还想去看看张任与张秀,可这一切都得等自己的身体好起来。 看起来,不能太懒了,毕竟,刘宏不管他是林俊也好,刘俊也罢,对他表现出来的都是无条件的相信。 欲戴其冠,必先承其重;欲握玫瑰,必先承其痛。 以后有多痛暂且不知道,但还是挺重的,刘俊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肩膀上多了一副沉甸甸的担子。 “阿娘你跟大嫂的关系不好吗?”刘俊还是没忍住,把这话给问了出来。 “哼,休要提她,那就是一个毒妇。”董太后一听刘俊问起这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刘俊眼里闪着精芒,“哦,阿娘,不妨说来听听,她是如何个毒法。” “她......也罢,说与你听,也好让你防着点,以免着了她的道。”随后,董太后开始了他的讲述。林俊也算是了解了一个宫中隐秘。 两个月前,骄阳似火,刘宏正在未央宫歇息,太监蹇硕向刘宏告之,王美人暴毙。刘宏呆坐十余息,抬脚欲去王美人寝宫,却被蹇硕一把抱住左脚,“奴才有事情要禀报。” 刘宏意识到事情可能不简单,“难道……王美人是因为什么原因突然去世的?”蹇硕稍微犹豫了一下,把头低得很低:“这件事可能会让人震惊,请皇上摒退左右。” 众人皆避。蹇硕方道:“适才午膳之时,皇后差心腹宫女送上膳食,王美人用罢便连连呼痛,方半刻钟便七孔流血而死。” “毒妇,贱人!”刘宏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又深感无力,忽又惊觉,急问蹇硕,“我那可怜的小皇子呢?” 还好,蹇硕此番前来带着小皇子一起来了未央宫,所以皇后不曾得手。说到这,董太后不由得苦笑了一声,“我儿,你觉得她毒不毒?” 刘俊点了点头,像这种宫廷斗争,他理解,但却不接受。母凭子贵替儿争位在他看的清宫剧中可不要太多,但那又如何?母亲毒辣,手段强横,儿子却没本事,屁股还没坐热便被赶下的他可见过不少。 “这还不算,她都敢对我动手了。”董太后说道。刘俊无语,静静地看着董太后,让她开始了她的讲述。 就在刘俊被两位神医救醒的前两天,那天董太后刚刚从这里回宫,却不想碰到了何皇后。 “站住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竟然胆敢毒害皇上的爱妃,你的心肠比蛇蝎还要狠毒!”董太后怒不可遏地问皇后。 殊料何皇后轻蔑一笑:“哦?恶毒?这宫中哪个女人不是戴着面具跳舞,你我又何尝不是? 见何皇后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董太后略显气急败坏:”你这个屠夫之女!手段残忍,何其恶毒,你......你......你,连畜生都不如! 何皇后却颇为平静自若:杀猪妇人?正是,我确实出身卑微,手上沾满了猪血。但你以为,这就让我畏惧了吗? 董太后咬牙切齿:你这是自甘堕落!你不怕天打雷劈吗? 何皇后却很是平静,但眼中却闪过一丝寒光:在这个世界上,强者为尊。我虽是屠夫之女,却并非只会杀猪,偶尔杀个把人,也是敢的。”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听到这番论调,差点没把我当场气死,儿啊,你说......她会不会真的对我动手。说到送,董太后再次拉着刘俊的手问道。 刘俊心道:她还真敢,如果没了刘宏镇压,且大权旁落,这个女人可真敢动手。但嘴上却说道:”她敢?真敢动手我必不放过她。“ “嗯,有你这一句话,为娘就算死也心甘了。”董太后似乎很伤很单纯,听着刘俊的话,笑得那个开心。 “那......我那皇侄呢?”刘俊问道。 “自然是我带着啦。整个皇宫......”说到这,董太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了,喂奶的时间到了。我该回去了。”说完匆匆忙忙地走了。 刘俊不禁莞尔:这这刘协才两三个月?刘俊苦笑道摇了摇头,换上一套文人衣服准备到王越剑馆去走走。 王越剑馆,阶前坐着一小男孩,正在摇头晃脑地读着:“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读到这,却又低声地喃喃自语:代汉者,当涂高......当涂高,涂者,通途也,可以是路,也可以是公路......” 说到这,忍不住嘴角堆笑,此人正是郭嘉。看到郭嘉,林俊不禁笑了笑,“奉孝,为何枯坐于此?”郭嘉闻言,高兴得一跳三斤高,“刘大哥,你的毒清了,你的伤好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