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闻言有点惊愕了,“你说镇北将军有好多类似赵云这种猛将?” 王越想起了黄忠,吕布,张飞,关羽,还有那明晃晃的大光头,自己的爱徒与这群人站在一起,越发显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心中不由得低叹一声,遂点了点头。 “好!好!好!猛将如云,我大汉再兴之象矣!”刘宏更显高兴。 “启奏皇上,赵云带到!”张让那公鸭声在门外响起。 “宣他进来!”刘宏大声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 只见赵云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他身穿一袭白色战袍,身姿挺拔,气宇轩昂。见刘宏立于前,王越站在他身后,心道:想来这位便是皇帝了。也不等人介绍,单膝跪地,双手抱拳 朗声道:“末将赵云,拜见皇上!” 汉灵帝微微点头,目光落在赵云身上,“听闻你枪法绝伦,今日可否为朕演练一番?” 赵云站起身来,拱手道:“末将遵命!只是此处地方狭窄,恐施展不开,还请皇上移步前院中观瞧。” 刘宏微微一点头,信步走出前院。赵云在侍卫处借来一杆长枪,便在前院耍了起来。 赵云的枪法变化多端,时而如蛟龙入海,时而如猛虎下山,令人眼花缭乱,手中长枪如银龙飞舞,枪花闪烁,令人眼花缭乱。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刚柔并济,每一招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汉灵帝龙颜大悦,“哈哈,血染白袍透甲红,渔阳谁敢掠其锋?碧血丹心护百姓,又添常山赵子龙!林镇北果真没说错你,子龙,你的武艺果然名不虚传!更可贵的是一身是胆,忠勇无敌!朕要重重赏你!” 赵云再次跪地谢恩,“多谢皇上!末将愿为皇上效命,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刘宏上前扶起了赵云,却是一时想不到该作何封赏。正此时,忽听门外有脚步声匆匆而来,却是太监赵忠,“皇上,那个......那个袁术,于昨晚让人劫走了。” 刘宏闻言,刚刚的喜悦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怒容。猛地厉声喝问:“竟有此事?朕的大牢也有人敢劫!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胆?” 赵忠惶恐地跪下,颤声道:“回皇上,目前还未查到线索,但据守城军回报,袁术似乎是从北门离开的。” 刘宏怒目圆睁,咬牙切齿道:“北门的守城军和牢头是干什么吃的!竟让人在眼皮子底下劫走了囚犯!立刻将他们拿下,务必查出真相!” “喏!”赵忠屁滚尿流地退了下去。刘宏再次把目光落在了赵云身上,缓缓地开口,“子龙,你在镇北军中担任何职?” 赵云躬身道:“回皇上,云在军中担任曲长(军侯)一职。” 刘宏皱了皱眉,心道,这军侯的职务也太低了些。但汉朝自有一套用人与晋升制度。想来林俊也不好一开始便把人都提到高位。想到这,刘宏不禁释然地点了点头。“好,子龙,你刚到雒阳,且给你两天时间休沐,两天后到御林军中暂且当个军司马,替换北门守城军司马之职!呃......”说完似乎又觉得不妥,来回踱了几步,回头看了看看站在一旁的张让,“张公公,马上拟旨,北门守军司马宋宁玩忽职守,致使走失钦犯,着革去一切军职,贬为普通士卒,以观效尤。镇北军军侯赵云,忠勇果敢,现特授北军司马,接替宋宁原职务。旨到即刻交接,不得有误。“ ”喏“赵云张让同声应喏。 ”好了,张公公,你且退下拟旨吧。”刘宏在小院里踱了一圈,似乎下定了决心,看着一旁呆立的王赵二人,才慢慢开口道:“我欲收罗天下英雄,不知二位可有举荐?” 王越自己都是最近才到刘宏身边,是以也有点摸不准刘宏的性格,抱着稳妥起见的想法,有点略略推辞的意思,“臣唯有一徒尚可充充门面,而如今却是已跟着镇北将军麾下了,其它微臣所交之人莫不是老归山林或之辈,恐有负圣恩。” 刘宏闻言,心中略感遗憾,但也不好强逼,只是微笑道:“无妨,朕也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既然如此,那便日后再说吧。” 然而,此时站在一旁的赵云却忽然开口道:“陛下,微臣有两位师出同门的师兄,名叫张任与张绣,皆有万夫不当之勇,若能得此二人相助,必能如虎添翼。” 刘宏眼睛一亮,看向赵云,问道:“此二人真有如此能耐?” 赵云躬身答道:“微臣岂敢欺瞒陛下,此二人武艺的确高强,师父曾说两位师兄的武艺不在微臣之下。” 刘宏哈哈大笑道:“好!既然如此,朕便下旨命此二人前来觐见。若真如子龙所言,朕定当重用。只是,这两人如今身在何处呢?” 赵云回道:“回陛下,张任在蜀中张家,而张绣却是跟着叔叔张济在西凉军中。云此番奉师命下山原就准备投奔西凉军寻找师兄或北上投白马将军,想不到却是在渔阳碰到战事投了镇北军。” 刘宏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道:“这倒是有些麻烦。不过无妨,朕自会派人前往蜀中与西凉,将此二人召来。投了镇北军不是也挺好吗,渔阳一战,可是让你赵云闯下了诺大的威名啊。” 数日后,两名使者分别带着刘宏的圣旨与赵云的私信,踏上了前往蜀中与西凉的路途。 却说袁术,自被人在天牢记中救出后,便从来人的三尖两刃刀上认出了正是自己的门客纪灵。虽说不想越狱,但从小锦衣玉食,何时受过这等苦头,实在受不了这狱中的生活,也只得跟着纪灵夺路狂奔。他顾不上形象,拼命地狂奔,一边跑一边回头张望,生怕有人追上来。身上的华服早已变得破烂不堪,头发也散乱开来。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袁术想起自己在狱中遭受的折磨,心中一阵后怕。他喘着粗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多日的牢狱生活让他静下心来考虑起对方的身份。 “难道那个人真是皇帝?我竟然劫了皇帝的道......”袁术喃喃自语,他只是受惹事,却并不傻,自己被关入大牢,家族肯定举全族之力营救,却是毫无音讯,能把袁家这四世三公的门庭压得毫无作为的人,屈指可数,再加上当日王越亮出的那个金牌,袁术已是猜得八九不离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