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书。” “书?”沈初有些后悔,“说不定已经烧成灰了。” 她继续问,“对你很重要吗?” 陆十洲郑重地点头,“很重要。” 一句很重要,沈初便不再继续问,推着他一间一间地找书架。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不说,她便不会再问。 今日,她是为齐天进来,若非那日齐天闯死穴,她也无法拿到生门安全地逃出去。 即使他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选择的,但毕竟她活着,而他重伤。 想到这,她看了眼陆十洲的腿,“地道里伤的吗?” 她边说边打开一间房门。 陆十洲看着单薄的身子冲进浓烟里,摇了摇头,“小爷我身经百战,地道里的机关伤不了我。” 沈初一怔,回头看着咧着一口大白牙的笑容,好像又回到了那日地窖里,他不是陆十洲,只是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叫花子,“你就吹吧。” 然后埋头继续在书架里找书。 “你不问我找什么书吗?”陆十洲收起吊儿锒铛的笑容,询问。 他好奇,为什么她都不问清楚就一头扎进来。 沈初手上动作不停,回道:“顾府是医药世家,你来他这找书,除了医书,难不成还是奇谈怪志了?” 陆十洲满意地点头,差点忘了沈初可是有点小聪明在身的,不然如何集坑蒙拐骗偷多种才艺于一身。 “那本医书有可能会治好我的腿。”他解释道。 沈初“哦”了一声,显然也已经知道,可陆十洲就是突然想说给她听,她不问,他就偏要说。 倒是沈初烦了,在他开口之际转身对他嘘了一声:安静。 陆十洲乖乖闭上嘴,单手托腮看她忙碌,沈初被书上的灰呛地咳了起来,陆十洲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转而也打量起其他地方。 突然他发现脚边的一层书架上,有一块类似牌位的碑,“这是什么?” 沈初侧目瞧了一眼,发现以陆十洲的力度第一次竟然没有拿起来,就好像碑是固定在书架上一样,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别动!”沈初大叫一声,可惜已经来不及了,陆十洲在发现碑的底部是固定在书架上时,习惯性左右扭动了一下,随后只听“轰隆”的声音,两人掉了下去。 ...... 药馆内。 地上躺着一名昏迷的男人。 一旁,顾云和义愤填膺道:“少卿,就是此人放火烧我顾宅!在被夜巡的家丁发现后,此人竟然还想杀人行凶,后被其他家丁一起制服时伤着了头部,这才昏迷不醒。” 蔺淮言躬身查看地上人的伤势,“他是谁,和顾家结过仇?” 顾云和道:“他叫王汉,是我府管家。” “他就是王汉?”季多叫道,得来尽然全不费功夫。 蔺淮言拧眉,伤者除了头部有明显钝器造成的外伤,左手也有包扎的痕迹,他打开绷带,只有四指,“手受伤了?” 顾云和摇头,“很少见王总管露出左手。” 既然不确定,那便是掩耳盗铃了。 所以同名不是巧合,此人就是楚楚口中指认的六指王汉。 蔺淮言招手,示意顾云和继续。 “七年前我父亲认识一位江湖女子,并娶为续弦,她入府没多久后,便将其表兄王汉招入顾府做总管,我父亲对他兄妹二人极好,两人却不知道感恩,甚至背着父亲厮混!生下顾真后,现在肚中又怀胎六月。因父亲年事已高,怕他经不住打击,所以这件事一直未告诉他。” 蔺淮言看着她,狭长的凤眸锐利如刀,“既然顾家主不知道这些事,王汉又为何急着放火?” 顾云和被他看得心里蓦然一紧,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摇头,“这就不清楚了。” 蔺淮言眼神微暗,冷炙淡漠道:“你和顾夫人之间关系很不好。” 不是疑问,是陈述。 顾云和沉默,看来少卿来之前已经调查清楚了,随即点头道:“是,我和姨娘在对父亲休养一事上观念不同,所以经常起争执。” 蔺淮言摇了摇头,“看来顾大小姐还没准备好说什么,我还有其他线索要查。顾大小姐可以边上药边想一想。” 在确定王总管就是凶犯王汉时,蔺淮言更加确信,沈初必定是遇见了危险,才一直未露面,他得去找她。 眼看蔺淮言快要走出药馆,顾云和咬了咬唇道:“大人!是因为他们想逼父亲交出家主位置,父亲不从,他们这才心生恨意!” 蔺淮言脚步一顿,“那为什么连顾夫人也一起受伤?” “可能是受风向影响,导致火情不受控制。” 蔺淮言冷峻的面容上闪过一丝疑虑,“顾家主呢。” “父亲生病一直在后院疗养,家丁正在那边救火。” 蔺淮言神色凝重,“先去找顾家主。” 语落,转身离开,不再给顾云和说话的机会。 顾家主生死不明,顾云和却没有第一时间去救他,甚至三番五次阻拦他过去,看来她在拖延时间。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