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饭店。 精致的菜品一个个被端上桌,独属于食物的香味飘入鼻中。 浇了一层糖醋汁的松鼠桂鱼翘着尾巴,吃一口酸酸甜甜,清炒时蔬清爽可口,汤品鲜美无比,虽偏清淡却令人回味无穷。 这里的每一道菜都色香味俱全,相当对得起菜单上的价格。 喝下一碗汤,云浅摸摸微微凸起的肚子。 意料之中,又吃撑了。 “怪不得有了男朋友很容易长胖,我算是明白这句话的含金量了,罪过罪过。” “才这么点就饱了?” 解雨臣无奈。 他算是发现了,小女朋友虽然喜好美食,但每次都吃的不多,顶多也就尝个新鲜,胃口小的不得了。 “是呀,剩下的就劳烦解当家啦。” 云浅毫不客气的甩锅。 解雨臣望着只动了四分之一不到的菜盘,抽了抽嘴角。 再这么吃下去,他的戏服还能穿得下去吗? 包厢门被轻轻扣响,下一秒就传来霍秀秀的声音。 “小花哥哥,我可以进来吗?” “进。” 门被推开,一个青春靓丽的小姑娘走了进来。 “小花哥哥和浅浅果然在这儿,被我逮到了吧~” “秀秀,过来坐。” 云浅拍拍自己左侧的位置,她之前和解雨臣逛街时遇到霍秀秀,当时小姑娘差点被他们牵着的手惊掉下巴。 按照霍秀秀的话来说,也就是几日不见而已,竹马哥哥就把这么漂亮的女朋友拐到手了,效率简直惊人。 “吃饭了吗,再点几个菜吧。” “那就来两个新月饭店的招牌!” 霍秀秀打个响指,叫来服务员火速下单,“有浅浅在身边,以后想让小花哥哥请客就难喽~” “我什么时候缺你那口吃的了?” “要不是前几日遇到,我还不知道你们这些日子天天下馆子。” “......” 解雨臣无言以对,转移话题,“你拿的是什么?” “哦对,找你是说正事来着。” 她放下筷子,从包中取出一些照片放在餐桌的空闲位置。 霍秀秀确实是为了正事而来,去西王母宫前她得知录影带里有线索就回了霍家,这些日子一直在查找里面的线索。 “这么大一堆录像带,我来回看了十几遍了,除了雪花还是雪花,只有一盘有半分钟的内容。” 她抱怨一句,随即低声道,“我看到一个女人,在地上爬。” 解雨臣不紧不慢的喝汤,没有半点反应。 云浅适时为新认识的小美女提供情绪价值,同样压低了声音。 “那个女人是谁?” “那是我姑姑,霍玲!” “什么?!” “是不是很可怕?” “对!” 解雨臣无奈摇头,“这录像带里的地方,是格尔木的一个疗养院。西沙考察队的人出来之后,就一直在那个地方,而且你说的姑姑霍玲爬过的地方,也有个人爬过。” “谁?” “吴邪。” “怎么可能?” “但也只是像吴邪罢了,光看时间就对不上。所以,有可能只是一个长得像你姑姑的人。” 霍秀秀迟疑点头,好像也有些道理。 新菜上来后,云浅见她似乎接受了这个解释就招呼吃菜,小姑娘的注意力很快就转移了。 出了新月饭店,霍秀秀蹦蹦跶跶的离开了,两人目送她离开。 云浅看向解雨臣,“你不想让她知道?” “霍家奶奶明明知道很多事情,却不告诉秀秀,想必有她自己的考量。” 九门的事牵扯太广,越查得到的信息就越是让人心惊,不宜再拉下其他人。目前为止就连他自己都还没理出头绪,知道的人越少就越安全。 云浅见他眉头紧锁,想起午饭前他打电话的样子。 “你上午是遇上什么难办的事了吗?” 解雨臣沉默片刻,停下脚步。 “浅浅。” “嗯?” “我本不愿将你拉进九门波云诡谲的阴谋中来。” 他那双好看的眼睛深深看向云浅,“可我舍不得你。” “哦~” 云浅眨眨眼,“这就是你表白前迟疑那么久的原因?这就是你前几日就算是办公也要待在我家的原因?” 解雨臣没想到她知道的清清楚楚,心思被拆穿后呆了呆,很快又镇定下来。 “我,有迟疑很久吗?” “是够久的。” 好几天呢。 云浅想着,要不是那日主动牵手,她铁定是要再晾晾的。 “放心吧,我有自保的能力,还带着炼金产品,能伤到我的人寥寥无几。” 她拍了拍自己,保证道,“虽然我没你身手好,但,我强的可怕。” 解雨臣被她这看似矛盾实则是事实的句子逗笑,原本的阴霾一扫而空。 “没想到啊,我女朋友这么厉害呢。” “那是。”谁让你们有个统称叫麻瓜呢。 “那我岂不是占大便宜了。” “当然。” 解雨臣忍不住又捏捏她扎成丸子的小揪揪,“上车,路上说。” 这些日子解当家大力整顿旗下产业,手段雷厉风行,整个解家人心惶惶,天天夹着尾巴做人,就怕哪一天这手段不小心落在自己头上。 而不负众望,解家揪出不少内鬼。 多方审问下,牛鬼蛇神全都出来了,有九门其余家族的,有九门外的势力,更有“它”的人。 而最难办最难审问出线索的,便是最后一种人。 “那几人像是被洗脑了一样,至死都不透露半个字,袈裟折腾了几天都没什么有用的消息。” 云浅闻言开始掏自己随身带着的小包。 解雨臣就见一个巴掌大小的布包里发出乒乒乓乓的玻璃瓶碰撞声,活像是掏了一口一米见宽的大箱子一样。 “找到了。” 云浅晃晃手里的瓶子,“喏,吐真剂。” “吐真剂?” 解雨臣很是聪明,“什么都能说吗?” “只需一滴,但凡他知道的,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会受主观控制。” 云浅放在他手边的位置,“就当是这顿饭的谢礼啦。” 新月饭店的菜好吃是好吃,就是忒贵,一顿饭没有几万块是下不来的。 解雨臣勾勾嘴角,“那我以后可得多请几回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