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 “又该如何?” 子鼠的声音突兀的高昂起来, 响在昏暗的房间内,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午马呼吸急促,眼睛睁大,瞳孔骤然收缩! 以点破面! 朝廷的确在变法,而且是在用整个大乾百姓在变法。 变得,就是他们这些身具权势之人。 申猴也同样如此,呼吸急促。 他们都清楚,这天底下谁的力量最大, 一旦让百姓揭竿而起,定然没有他们这些人的好果子吃。 变法,一场从未有过的变法。 不像是以往那般,由朝廷开始向下蔓延,百姓懵懵懂懂地随波逐流。 现在,百姓甘愿作为先驱,行变法之事。 而率先有所动作的,就是各地军中的那些吃不饱饭的军卒! 到了那时,整个大乾天下,就要乱了。 酉鸡坐在那里,浑身笼罩着不安, 声音也不似以往那般富贵,反而多了一些忐忑。 “是否有些言过其实了?朝廷下一步的动作,未必是军中。” 寅虎终于有了动作,将眸子望了过来。 注视酉鸡许久,沉声开口: “宫中的陛下现在越来越难对付, 九边紫霄城与龙翔关发生了蛮族寇边一事,陛下还坐得住。 今日朝中诸多大臣想要见一面都求而不得。 却莫名其妙在杂报上登出了靖安军花费的银钱,这世上没有巧合的事。 对于朝廷来说,一切都是蓄谋已久。” 深吸了一口气,寅虎看向四周,声音平淡了一些: “若是诸位不信,就等些日子, 看看京中有没有其他边军或者卫所的军费流传,此事对于诸位来说,并不难。” 漆黑的屋内唯有昏暗的烛火轻轻闪烁,连带着在场众人的内心也尤为不平静。 似乎有些摇摇欲坠。 “杀海岳!” 申猴突然出声,声音中尽是杀气,冰冷的眸子在屋内散发出了两道寒芒,让所有人汗毛倒竖。 午马坐在那里,还在想着变法一事,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得一个激灵。 杀海岳? 午马觉得,这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 京城的百姓已经养成了看杂报的习惯,也养成了从外界获取朝廷动向的习惯。 就算是没有杂报,朝廷总有邸报,至多晦涩一些。 而且,午马也并不认为杀一个海岳能解决什么问题。 据他所知,杂报本身开设也没花多少银钱。 杂报真正独一无二的,是它的消息渠道,一些事情宫中可以随意透露。 今日没有了杂报,明日就出了一个复报,只要上面的东西是真实且隐秘,百姓们并不关心出自哪里。 这是午马这几个月来,与诸多京城百姓打交道总结出来的经验。 “不论是杀海岳,又或者是将杂报查封。 并不会改变大局,也不会减少宫中对于变法的决心。 相反,若是我等做了此事,那便说明宫中做对了,反而会更加大力投入。” 寅虎瓮声瓮气地开口,一股压迫感在午马心中油然而生。 就是这种感觉,面对九卿的感觉。 这时,子鼠也开口了: “说得没错,杀一些虾兵蟹将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反而会将矛盾激化,到时候百姓也会站位宫中。 到时候茫茫多的民怨压下,反而会让变法更加容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怎么行?” 申猴没来由地生出一阵怒气,声音也拔高了许多,他有些怒不可遏: “难不成要把皇帝杀了?” 此话一出,黑暗的房间内就像是有一块巨石砸落,在所有人心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午马此刻已经有些后悔来到此地了。 此等大逆不道的话也能说出来, 若是有朝一日此事泄露出去,难免要牵连自己。 但奇怪的是,坐在上首的子鼠却发出了一声轻笑: “有何不可?” 这一次,申猴呆愣在原地,瞳孔骤然收缩, 刚刚抬起的手掌僵硬在原地,一直不知该不该落下。 杀皇帝? 此等滑稽之言,他此刻没有察觉到丝毫荒唐,反而有一种强烈的感觉,眼前的子鼠就是这般想的! 这时,酉鸡身上忽然涌出了一丝慌乱,连忙开口: “你疯了吗?此事怎么可以乱说?若是被大宗正听到,你我都要死在这里。” “大宗正不会管这些事。” 寅虎沉声开口,声音坚决,像是知道什么隐秘。 不会管? 酉鸡呆愣在原地,自从迈入此等高位之后, 她不论从哪里都能听说大宗正在守护京城的安全。 守护皇城的安全,任何高品武夫进入京城,都要予以惩戒。 但,现在? 子鼠发出了一声轻笑: “说得没错,大宗正不会管此事, 若是大宗正会出手,皇帝又何必在皇城内东躲西藏。” “东躲西藏?” 午马愣住了,他忽然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