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逐王觐见!” 黄俊激昂的声音随之响起,不少太监将他的声音传到大殿之外。 那些不知内情的文武百官顿时瞪大眼睛, 日逐王?拓跋砚? 朝廷费尽心力将其送回西北,如今怎么又回来了?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出现在恭道尽头。 阳光洒在京城宽广的广场上,将每一寸石板都镀上了一层金黄。 拓跋砚身骑骏马,缓缓穿越这片象征着大乾威严的广场,穿过文武百官之间。 他身披华贵长袍,透露着威严,身影在阳光下拉得很长。 拓跋砚目光坚定深邃,扫过广场上的每一处细节,每一位官员, 仿佛要将京城繁华尽收眼底。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肃穆而庄重的气氛,让人不由自主地屏息凝神。 “居然真的是拓跋砚?” 文武百官中有许多人见过拓跋砚, 如今再次见到,竟然有些时过境迁之感。 拓跋砚来到大殿前翻身下马,将马匹交给一旁的侍从,整了整衣袍, 昂首挺胸地走向大殿入口,从容不迫, 仿佛这大殿的宏伟与庄严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大殿的门槛高大厚重,上面雕刻着精细的图案文字,代表着大乾的辉煌与厚重。 拓跋砚跨过门槛,走进大殿的那一刻,他的身影仿佛与这大殿融为一体,成为这宏伟建筑的一部分。 大殿内,皇帝端坐在龙椅上,目光如炬地注视着拓跋砚。 拓跋砚走到大殿中央,单膝跪地,向皇帝行了一个标准的草原礼节。 他的声音洪亮而清晰,回荡在大殿内: “草原日逐王拓跋砚,拜见皇帝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尽管朝臣们没有表现出异样, 但那震惊的眸子还是无法阻挡的暴露出他们心中想法。 尽管北疆有草原人归附,但真见到草原王者立在这大殿之内,向他大乾皇帝行礼, 这种感觉还是让在场的一众大臣都感觉飘飘欲仙。 光汉皇帝似乎压抑不住心中的激动,右手紧紧握住轮椅扶手,关节被攥得泛白。 直到此时,这才是他最像大乾皇帝的一幕。 他微笑着点头,示意拓跋砚起身。 拓跋砚也不再犹豫,猛地站了起来。 这一刻,拓跋砚的身影在大殿上方阳光照耀下显得更加高大威严, 仿佛他就是这草原与大乾之间的桥梁。 拓跋砚将手中袖袍一甩,一幅金色书卷便浮现于手上,只见他高高举起,朗声说道: “我拓跋部族人世代居于草原,历来向往大乾之文华美好, 今日我为拓跋部第十一任首领,愿献上国书, 表我千千万万草原子民之意愿,愿为大乾世代镇守边疆之地,归顺大乾朝廷。”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即便是早有预料的诸位朝堂大臣,见到这一幕都不禁有些心潮澎湃。 更有一些大人脸色涨得通红,手掌不由自主地握紧,藏在袖口下微微颤抖。 多少年了,自从大乾衰落以来, 草原人世代作威作福,在大前边将肆意绞杀, 如今他们有生之年,居然见到了草原六王之一的日逐王进京归附, 此等盛世,让他们与有荣焉。 但同样的,九卿之中的诸位大人大多面不改色,只是一脸平静地站在那里。 情绪已然跌进谷底,此等事是谁安排的?不用多说。 自从拓跋部精锐被靖安军与西军联合剿灭之后,西北拓跋部,名存实亡, 想要继续存活,投身靖安侯府也是理所应当。 只是其中深意,让他们不由得深思。 难不成那林青就如此笃定他们能在北疆战胜草原二王? 至于刚刚五军都督府出具的文捷报书, 他们完全不信,他们只信自己掌控的消息。 一切的一切都昭示着北疆战事并没有结束,五军都督府只是出言搪塞罢了。 但眼前的拓跋砚却是实打实地入京。 不等他们继续思虑,拓跋砚又朗声说道: “陛下,我拓跋氏大印已交由西北靖安侯,待到北疆战事结束,一并献于大乾。” “拓跋爱卿心系草原子民乃天下之福, 自此我大乾与北疆草原重归于好,世代绵延。” 光汉皇帝压抑住心中的激动,而后看向礼部左侍郎魏兰台: “魏爱卿,既然北疆战事反复,那给呼延大托准备的礼仪便取消吧,改为拓跋。” 魏兰台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但如此盛事,只能由礼部操持, 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心中怒火,他微微躬身朗声道: “臣遵旨。” 光汉皇帝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后看向拓跋砚问道: “拓跋爱卿初到大乾,觉得我大乾江山如何?” 拓跋砚面露,微笑朗声道: “大乾上下绵延数万里,可耕之地不下千万,养活天下子民数万万, 臣先前虽有耳闻,但直到亲眼见到,才知大乾之宏伟辽阔,陛下之丰功伟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