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如血,染红了天际最后一抹云彩, 将雪原映照得如同一片被烈火焚烧过的战场。 在广袤无垠的雪原上,万余骑兵如同狂风骤雨般奔涌而来, 马蹄声震天动地,卷起层层雪浪。 他们身披铠甲,手持长刀, 铁骑的蹄声在空旷的雪原上回荡,如同千军万马踏碎山河的轰鸣。 那气势如同洪流般不可阻挡,席卷一切。 每一匹战马都仿佛是一头狂野巨兽,眼中闪烁着对胜利的渴望和战斗的狂热。 夕阳的余晖洒在骑兵们身上,给他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战袍,闪烁着耀眼光芒。 他们的身影在夕阳下拉得长长的,如同一条条巨龙在雪原上蜿蜒游动。 高台之上,数位大人静静地观看着这场壮观的场面。 他们的脸上带着凝重震撼,眼中闪烁着复杂, 不一样!!与先前那些狐假虎威的西军截然不同, 这才是真正的大乾精锐,是打得草原王者屁滚尿流的军队! 骑兵们越来越近,那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淹没。 他们的呐喊声、战鼓声、兵器相撞声音交织在一起, 他们如同潮水般涌来,气势仿佛要将整个雪原都吞噬。 高台之上的大人们脸上露出了震撼,同时心中生出一丝疑惑。 眼前的靖安军虽然精锐,但想凭借这万余骑兵去阻拦那将近十万的乌孙部战兵,未免有些太过不可思议! 就在这时,万余骑兵杀至高台下,发出一声震天呼喊, “参见靖安侯爷。” 林青站至高台,神情冷峻, 静静看着下方军卒,而后慢慢转身,视线停留在呼延大托身上, “本侯不杀你,是为了让大乾多一位异姓王, 也让那些草原王者看看,杀了我大乾的人,再想毫发无损地投靠大乾,门都没有!” 呼延大托一脸平静,看不出丝毫心中所想,只是眼神有些黯淡: “我部麾下精锐依旧有骑兵数万,加之辅兵足够十万,你想如何?” “当然是尽数斩之,相信过不了多久,尔等便能看到我乾人如何守城。” 林青抬头看去,只见赤林城墙之上已经升起了两面大旗。 一面是西军大旗,一面是靖安军大旗。 “林青,莫要冲动, 呼延大托已提交国书,乃是我大乾属臣,若是肆起兵戈,恐难以向天下人交代。” 一侧的兴国公面露焦急,再一次出言提醒, 虽然不知道林青想要如何做成此事,但...既然此人如此做,就有几分把握, 他现在最害怕的便是,靖安军与两部军卒两败俱伤,那大乾可就真的是一败再败。 “国书?此物并不稀奇。”林青看向兴国公,轻轻一笑, 而后抬手一扬,高台下顿时飞起一个金丝包裹, 下一刻,金丝包裹炸开,露出里面两样事物。 一枚玉质大印,一枚裹着金箔的书卷。 见到这两个事物,兴国公与陆务升还面露疑惑, 但呼延大托却猛地站了起来,眼窝深邃,瞳孔骤然收缩。 对于他的反应,林青很满意,而后看向兴国公与陆务升: “四日前,拓跋砚在北乡城递交国书与拓跋氏大印,自愿为大乾朝臣,只求镇守西北之地。” 此话一出,不仅是在场几人都面露惊骇, 就连躲在一旁的礼部官员都瞪大眼睛,连忙凑了过来! 他们没有盯着那书卷,而是死死盯着那大印, 其上一道道花纹如浑然天成,带着莫大威势。 “没错,没错!!就是已经消失数百年的拓跋汗大印,它...它一直在拓跋砚手中!” 拓跋,草原上最尊贵的姓氏, 曾经带领草原王庭杀入中原大地,新立王朝。 而拓跋砚,也因为身负拓跋姓氏,在王者中属异类。 只是没想到,多年不见的拓跋大印,今日重见天日, 呼延大托呼吸急促,不禁握紧拳头, 这是王庭找了至少三百年的东西,谁掌握了大印,谁就是草原正统, 如今竟然出现在乾人手中! 即便天边的夕阳将要落下,阳光无多, 但众人依旧觉得这大印在闪闪发光,此物可媲美大乾玉玺! 这时,他们便听林青轻笑一声,说道: “国书纳兰元哲已经接了,大印也送到了我这,至于他与拓跋砚,此刻已经赶往京城,不日就会抵达。” 林青视线一扫,看向呼延大托: “既然西北之地已经有主,那便请渐将王所部移步他地吧。” “哦?去往何处?” 呼延大托看向天边,那里乌云密布,像是有天兵在天空厮杀。 林青目光深邃,在所有人的目光中纵身一跃,只留下点点声音在天地间回荡: “地下。” 林青高坐于战马之上,目光锐利如锋, 冷冷地看向北方,那里只有白茫茫一片,看不到尽头。 他手持长刀,遥指天空,发出一声让全军都能听到的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