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拓跋部精锐尽数开拔! 浩浩荡荡的骑兵慢悠悠地走在草原上, 与来时的心情不同,此时的拓跋部显得颇为轻快。 不管如何,王终归是回来了。 不论那些族老们如何反对,但拓跋部的普通军卒,以及族人们,都是信任日逐王的。 毕竟是他带领拓跋部,从无到有,走向如今的强盛。 浩浩荡荡的大部队中,有着两万余名步卒, 他们脸上带着愤懑,来时他们还有战马可以骑乘, 走时居然要成为往日看不起的步卒,让他们觉得异常丢脸。 尤其是因为他们的存在,大部不得不放缓速度,他们又觉得脸上火辣辣地。 中军所在,拓跋部与拓跋阿狼齐头并进,脸上带着凝重。 他们在昨夜派出了不少斥候,前往巴音海刺探那两万步卒动向,可到了如今也没有回信,这让二人心中蒙上了一层阴霾。 那两万步卒乃不少老族长的嫡系力量,平日里对于日逐王的调令从不理会, 如今他们的所作所为,似乎再一次印证了这一点。 拓跋砚心中有些担忧,眉头紧皱,问道: “阿狼,昨日所做有没有隔绝内外,做到保密。” 拓跋阿狼此刻手拿一本册子,眉头紧皱,像是没有听到拓跋砚的话。 见他如此着迷,拓跋砚脸上闪过一丝无奈,加重语气再一次喊道: “阿狼。” “啊?”拓跋阿狼这才茫然地抬起头,随即露出讪笑: “王...靖安侯说得对,最了解你的往往是你的敌人,这冠军王的斥候之法,内涵精妙,许多细节连我们草原人都不曾注意, 怪不得那冠军王在草原上从不迷路,比我们草原人还像草原人。” 自从拓跋阿狼拿到这本册子后,便开始废寝忘食起来,就连今日的兵马调动都是拓跋砚亲自完成! 见他兴奋的模样,拓跋砚轻轻一笑: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虽然乾人文绉绉的,但他们的话却极有道理, 刚刚我问你,昨日的事有没有泄露出去,为何那些斥候还未回来?” 拓跋阿狼一愣,随即陷入沉思: “还未回来?” “不应该啊,昨日之事做得极为隐秘,就连不少军卒都不知营寨中死人了,他们相隔百里,如何能知道?” “那就怪了,莫不是他们真的有不臣之心,将人扣下了?”拓跋砚眉头紧皱...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若是如此的话,那少不了一顿刀兵,届时削弱的是拓跋部自己,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有这种可能,不过王上还请放心,主事者已然解决,其余族人不足为惧,就算事情无法挽回,也可以拉一批,杀一批,以警人心。”拓跋阿狼眼中闪过一丝凶光。 在他看来,此行已是大获全胜! 只要迎接回日逐王,死多少人拓跋阿狼不在乎。 “只能如此了,终归是拓跋部的子民,本王希望他们能迷途知返。”拓跋砚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那便再派一批斥候前去传王令,让他们早做考虑。”拓跋阿狼道。 “也好。”拓跋砚像是想到了什么,眉头猛地紧皱: “曲州那边有消息送来吗?” 拓跋阿狼一愣,随即便意识到了王上在想什么,顿时一笑: “还请王上放心,曲州一切安好,若是有变,第一时间会有消息送来。” “那就好。”拓跋砚点点头,不再说话。 而拓跋阿狼则继续低头看向小册子,只不过此刻心中所想的与先前有些不同: “王上还未从靖安军的阴影中走出,他害怕靖安军袭击那些步卒... 王上担心也有道理,但我在曲州边境安插了不少斥候,一旦曲州有变,他们会马不停蹄地回报信息, 里应外合之下,那曲州就是一个筛子,什么消息都瞒不过我,王上有些多虑了。” 拓跋阿狼也知道,这是败军之将心中的阴霾,就如那些呼延部战将一般,见了他就吓破了胆子,士气平白无故要低三分。 此等阴霾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减少,反而会愈发加剧, 能消解此种心魔的,只有一场大胜,酣畅淋漓的大胜! 想到这,拓跋阿狼眼中闪过一丝狠辣: “如今榷场重开在即,不能与靖安侯刀兵厮杀,实属憾事,假以时日,某定要试一试靖安军兵锋!” ... 时间一点点流逝,数万人的大队足足走了两日,才赶到地势平缓的巴音海。 当拓跋砚看到那一望无际的草场时,心情一阵舒畅... “这便是本王的立身之基。” 而这里,也是拓跋砚定下修建榷场的两个地方之一,另一个地方在曲州的北乡城外。 两个互市地点,但却是一个榷场。 如此一来,双方的物资都可以得到保护,而不用顾忌对方。 巴音海所设的榷场主要贩卖草原的牛羊马匹,拓跋部也可以派兵保护,防止有人作乱。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