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乾靖安侯?” 声音绵长,气息不绝,在场之人眼睛微眯,这拓跋阿狼武道修为极其深厚。 这在领军将领中极为少见。 说话间,拓跋阿狼轻轻挥手,立于身前的怯勇军顿时分列两侧,让出一人通道。 拓跋阿狼静静走到队伍最前方,目光如炬,沉稳异常,对于那些森然的军弩丝毫不惧。 “你就是拓跋阿狼?” 林青也是如此,身体跟随战马,一同走到队伍最前方,让不少亲兵都面露紧张。 “见过靖安侯,早就听闻靖安侯战阵之法举世无双, 今日一见让本将倒是大开眼界,王上败在你之手,不冤。” 拓跋阿狼脸上露出笑容,还带着一些豪放,声音传出去很远。 “好了,军伍之人莫要说太多废话,你所为何事?” 林青摆了摆手,看了看四周,发现最近的靖安军卒在视线中已经变成了一个个小黑点,不由得心中惋惜。 “迎王上回王帐。” “剩余战马呢?” “待到迎回王上,自然双手奉上。” “天底下哪有这般好事,就算是重开榷场,也要先见到银钱。” “好,那便由靖安侯定个日子,届时我等迎接王上回归,靖安侯也可收获战马。”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眼神隐晦地扫视四周, 若是有敌来袭,定然在第一时间予以反击。 二人心里都清楚,双方都是各自军队的支柱,若是被轻易擒下,那局势顿时急转直下。 林青算算日子,爽利地说出一个日子: “三日后,本侯在此恭候大驾。” “好!三日后剩余战马拓跋阿狼拱手送上,多谢靖安侯慷慨。” 拓跋阿狼双手抱拳,神情中出现一丝感激。 在他心中,日逐王能重返草原,落在此人手中是一最重要原因, 若是落在其余人手中,定然无法返回草原,他也将在族内大开杀戒, 拓跋部说不得会就此没落。 两万战马代价虽然大,但只要能迎回日逐王,也不是那么不可接受。 “好,到时你二人坐镇军中,我等再厮杀一番。” 林青嘴角露出笑容,对于这拓跋部大将军很是欣赏。 本以为拓跋阿狼会欣然应战,但没想到他却轻轻一笑,脸上露出胸有成竹: “靖安侯爷,听闻大乾有句古话叫和气生财,重开榷场一事本将已铭记于心,只要王上回归,自然着手操办。”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皆眉头紧皱,他怎么知道? 但林青只是眉头微皱,便想明白了其中关键, 在京城时拓跋砚身处天牢之中都能知道外界变化,那时便有权势滔天之人为其送达消息。 如今在这曲州,也同样如此。 只可惜这大乾还未亡国,就已有人开始纳投名状了。 林青看向拓跋阿狼:“既然你早已知晓,那本侯便不卖关子了, 届时你我两家重开榷场,展开商贸往来,呼延部是一阻碍,你打算如何?” “区区呼延部不足为惧,听闻侯爷要奔袭千里,战而胜之。” 林青点点头,面露赞叹: “看来你知道得不少啊,如今这大乾就像是筛子,谁都能来去自如。” 说话间,林青的眼神猛地锐利,直直地盯着拓跋阿狼,语气森然: “一万战马,本侯为你们解决呼延部这个大麻烦,如何?” 此话一出,周遭亲卫顿时呼吸急促...还有一万? 而那拓跋阿狼瞳孔骤然收缩,心中升起了一丝丝后悔, “世人都说乾人贪婪无比,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不过...若是靖安军能一战将呼延部打垮, 别说一万战马,就算是五万战马都不多, 呼延部倒下后,我拓跋部将占据大片草场青壮,加之榷场之商贸往来, 拓跋部重回草原之巅就在眼前!” 不由得,拓跋阿狼呼吸急促了几分,他知道,那在北乡城中的王上也是如此想的。 如今九边大战如火如荼,一些事拓跋部不能去做,比如奇袭呼延部。 但靖安军却没有任何限制,乾人与草原人本就是世仇, 而且这靖安侯...行军打仗向来天马行空。 只是这一万战马... 深吸了一口气,拓跋阿狼勉强一笑: “侯爷说笑了,王上还未回归,我虽为大将军,但也做不了主,还等王上回归后再与靖安侯详谈, 届时不管是多少战马,只要王上作出决定,拓跋阿狼定然遵从。” 拓跋阿狼已打定主意,不受这靖安侯蛊惑,一切等王上回来再说, 还能凭借后续战马给王上回归多增加一分筹码。 而当他说出此话后,林青也没有丝毫意外,只是淡淡点了点头: “都说草原人愚笨粗鲁,你却是聪明人,也好,等拓跋砚回归再行商讨,本侯也不差这几日的骂名。 不过本侯要提醒你,不论是谁与你传递消息,呼延部之事不可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