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镇国公府。 如今镇国公交出了五军都督府的差事,所以近日一直闲赋在家。 但作为三百年的勋贵,其底蕴深厚,无法想象。 即使他身不在朝堂,但朝堂上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如今他手里就拿着两封信件,上面记载着朝堂上发生的大事。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刚刚被封为靖安伯的林青又打胜仗了。 主动出击斩首一千余,缴获战马三千匹。 诱敌深入斩获吉蛮部三千铁骑,缴获铁甲无数。 如此战功,在如今的大乾,已经是独一份了。 这个消息在今日就公布了出去。 有带血的骑兵急匆匆的入城,战马飞驰之下,还要高呼: “大捷!!大捷!!” “北乡城大捷!” 这是京城百姓们最喜欢看的戏码,也是百姓们最关心的事。 镇国公看着详细的战报,不禁点了点头。 当他看到林青在主动出击返城后,又在北乡城左右两边各设一千骑,作为埋伏! 镇国公不禁高呼叫好! 脸上充满了红光,让一众下人都纷纷侧目。 此战法,正是镇国公家学! 初代镇国公一生小心谨慎,带兵打仗细致入微,每次入城后,都要在外埋伏下骑兵! 以防止被围城! 如今再次看到此战法,让镇国公都觉得,与有荣焉。 虽然他熟读家学战法,如何行军打仗随口就来,但他真的不会打仗。 他也有自知之明,战阵之道。 在于活学活用,不可拘束。 可当他看到纳兰元哲不听号令,擅自出战后。 不由的怒中心从头,将手中的茶杯摔得粉碎! “不争气的东西!!” 身为镇国公府本家子弟,居然如此不堪,又让镇国公觉得脸上无光。 “这个狗东西,怎么不死在战场上!! 要是他及时回撤,那蛮子就会以为乾人不敢战,更加的肆无忌惮。 但在北乡城的西侧,还有一千精锐骑兵埋伏, 要是操作得当的话,吉蛮部的五千骑兵都可以留下! 那就是彻彻底底的大捷啊!! 斩敌五千千,夸大一些就是斩敌上万! 而不是现在抠抠搜搜的,斩敌五千。” 想着想着,镇国公又重重叹了口气: “以那位靖安伯的本事,一定可以留得下。” “孽畜啊!!” 镇国公拿起了一旁的精致花瓶,想要摔到地上。 “慢!!” 一道人影匆匆冲了进来,夺过了镇国公手中的花瓶, “老头,这可是前朝大师隋文珪亲手烧制,世间就这一个!!” “十万两银子都不卖!!” 只见手拿花瓶之人一身白色长衫,腰间挂着一枚硕大的白玉,还别着一把扇子, 俊秀的脸上写满了心疼,白皙的皮肤上也映上了一抹薄红。 镇国公本来还只是生气,如今见到他这一副模样,勃然大怒! “你这个死丫头,又穿成这个死样子!!! 赶紧将这一身衣服脱下来,镇国公府的脸面都被你们这些孽畜丢完了!!!” 纳兰世媛撇了撇嘴,不当一回事。 但她还是脸上露出笑容,来到镇国公身旁,轻轻捏着他的肩膀。 “放心吧,女儿做事有分寸,没人知道我是你女儿的,您的老脸保住了。” 一说这事镇国公就气不打一处来: “瞧瞧你干的那些破事,一个女儿家家的,天天去为花魁赎身,还都弄回了家里! 现在坊间已经传开了,是你老子我年老好色,派人到处去买花魁。 还说你老子我比皇帝还会享受!!” 纳兰世媛脸上露出讪笑,但视线却一直放在桌上的信上。 “嗯?怎么不说话了?”镇国公回头看去,见自己闺女正在直勾勾地盯着桌上的书信,目不转睛。 镇国公一巴掌盖在了信上,嚷嚷道: “这是军报,女孩子家家的,看得懂吗?” “哎呀~爹,您给我看看...给我看看嘛~~” 纳兰世媛知道自己老爹就吃这一套,所以连忙撒娇着摇晃着老爹的胳膊。 “好好好,别摇了,再摇你老爹的胳膊要断了。” 接过了信件,纳兰世媛“嘿嘿”一笑,坐到了一旁仔细查看。 时而眉头皱起,时而眉头舒展。 时而面露恍然,时而面露思索。 “林青....?” 对于这个人,纳兰世媛是记得的,只是没想到这才不过半年。 他就已经封了爵位,而且似乎去到了北乡城,也立下了大功。 将其中军报详细看完,纳兰世媛皱起了眉头, 心中生出了一些疑问。 “为什么里应外合的段子约一方会败的如此彻底。” 从军报上面来看,靖安军几乎没有多大损伤,就彻底歼灭了辽远部的一众骑兵。 一旁的镇国公看到宝贝女儿皱起了眉头,哈哈一笑: “如何,有什么疑问,问爹,爹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