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远侯守土不力,满门抄斩。” “不可收尸,野狗尽食,以祭亡灵!” 噗嗤... 人头滚滚,鲜血滚烫,百姓高呼。 开元十三年,平远侯府上下一千七百四十人,唯一人苟活。 三年后,林青每每回想起当日的情景,都会感觉到呼吸急促,无法自控。 作为苟活的一人,他如今是武安伯府的杂役,奴籍,永世不得翻身。 他之所以能活着,是当日有一忠心老仆拼死将他救出,托与父亲旧部,武安伯府下。 但,武安伯却是一条道貌岸然的老狗!! 在获得了平远伯府用于东山再起的财宝和功法后,他便露出了真正面目! 当着林青的面,将那忠心耿耿的老仆活活剁碎,喂狗... 老仆只剩下一半身子,眼含希冀,面露温柔,语气颤抖的对他说: “活,下去...少...爷..” 呼...呼... 想到这,林青的呼吸不由自主的又急促了起来。 嘭! 忽然,身后传来了一股大力,他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起来,站都站不稳吗?伯府有你这种奴才,真是丢人。” 妇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尖酸刻薄,语气充满得意,声音沙哑艰涩,难听至极。 “哈哈哈。”其他杂役见状,纷纷大笑。 林青身体下意识的绷紧身体,手指嵌入泥土之中,抓起了不少湿漉漉的泥土! “都是杂役,你们有什么资格笑?” 深吸了一口气,他的脸色恢复如常,默默站了起来。 转过头看到了一个一米五多的矮胖女人,身材肥大,皮肤黝黑,难看至极。 刘婆,武安伯府外院管事。 在府内四十五年,做了三十年美人盂。 直到前些年王夫人嫌其丑陋,这才被打发来做外院管事。 大概是做了太多年美人盂的原因,心理十分扭曲。 但凡是长得白净一些杂役,都逃不过她的手掌,不是玩弄就是折磨。 林青因为长的高大英俊,身世高贵,一直被刘婆视为囊中之物。 但因为他抵死不从,所以这些年受了很多针对,比如现在的当众羞辱。 “你个低贱的狗东西,是不是在偷学武功,就凭你也想成为武者?” “自己去外院领十鞭子,涨涨教训!!” 说完,她就扭动着像是磨盘一般的腰肢离开了,难看至极。 听见后面没有脚步声,她又回过头来,瞥了林青一眼,对他的身体全是垂涎: “还不跟上来?杵在原地干什么?加十鞭子!!” 深吸了一口气,林青默默来到刘婆身前,一米八的身高尽显无遗! 刘婆抬头看了看,呼吸急促,转过身又丢下了一句话! “三十鞭子!” 林青听后没有丝毫反应,脸上古井无波。 只是静静的伸出手,扫了一眼在演武场上操练的武家子弟。 没有犹豫,瞄准前方的巨大石头,用力一推! “哎哟。”刘婆一声惊呼,直直向前摔去,只听“咯嘣”一声... 两个带血的事物就从她嘴里喷了出来,竟然是两颗已经变得焦黄的牙齿,有些畸形,有些恶心。 “啊....我的牙!!我的衣服!!” 刘婆大声哀嚎起来,急得跳脚,像是一个树墩在原地蹦跶。 “啊啊啊!小畜生!!我要杀了你!!!打死打死!!拖下去打死!!!” 难听至极的哀嚎终于引起了演武台那边的注意,最前方的一名青年眉头微皱, “聒噪,二十鞭,再有下次,喂狗。” 刘婆如遭雷击,身体猛地僵硬,但还是强行挤出了一丝笑容,朝着那演武台磕头。 “老奴错了,还请少爷原谅。” “难听,三十鞭。”少年人说完后,就不再看她。 刘婆脸色一僵,但还是强行挤出了一丝笑容,还要磕头道谢。 但已经有两个护卫过来拖起了她,将她往后院拉去... 她只好仓促开口: “多谢少爷赏,老奴叩谢....” “四十。”冰冷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后院,啪啪啪.... 鞭子的抽打声不断响起,伴随着难听压抑的哀嚎。 只是几鞭子,椅子上一黑一白两具躯体就已经皮开肉绽,满身血水。 林青忍着剧痛,慢慢抬起了头,他的双眼已经是一片血红,闪烁着森然杀意。 看向旁边,他的身体都在微微颤抖,咬紧牙关,发出了不似人类的狰狞声音。 “你也有今天!!!” “我林青出身权贵,怎么能让你一个下人白白羞辱,就算是这条命不要,我也要与你一同死!!”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十个月,十个月! 终于让他等到了机会。 等到了那位喜欢安静的侯府少爷回府,而那个贱婆娘也毫无疑问的掉入了圈套。 想到这十个月受到的委屈,林青竟然开始了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