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钟鸣?” “蠢货。是《佛陀真功》的佛道梵音,又称佛音。” “我当然知道。但如此雄厚的佛音,有谁能施展?” 闻言,周围的修士纷纷看向普济禅师,却见他满脸的惊慌失措,身体也是止不住的颤抖。 “谁呀?能把普济老鬼吓成这样?” “太凌真君?” “唉~血仇圣子说的不错。你是真的愚蠢。” “我知道,太凌真君不可能施展出佛音。” “那能是谁?” “师弟。” 一道颤抖的声音从普济禅师的喉咙里发出,瞬间让庭院鸦雀无声。 “师弟?难道是普渡禅师?” 一女修问向血仇,却见他搂住两人的腰肢,嘭的一声坐于长榻。 “普渡那家伙还是这样任性,一点都不考虑我的谋划。” “你的谋划?如若你的谋划是让无辜之人陨命,那贫僧定然阻止。” 一道温润且雄厚的声音从庭院外传来,听得所有人心神荡漾,意乱神迷。 “你是睁眼瞎吗?这里的哪一个是无辜之人?” “粗鄙、毫无教养,真是可惜了苍芸道友和红珠道友。” “啊?我家夫人的名字不是你能挂在嘴边的。” 看着满脸怒气的血仇,身旁的两位女修和周围的一众修士皆是不明所以。 然而,普济禅师却是连连后退,差点因石子而摔倒。 “你......你竟然认识师弟?” 普济禅师指着血仇,颤颤巍巍地问道。 “他喜欢救助凡人,我也喜欢救助凡人。我们的相遇很意外吗?” 闻言,周围的修士瞬间了然,包括普济禅师和渡圆。 环视一周后,渡圆悄悄返回屋内,大半修士也是悄无声息的离开。 但仍有小半修士停留原地。 直到下一刻,庭院传出微微震荡。 “这是?” “普渡禅师准备强闯了。” “哦~我们布置了六层法阵,就算是普渡禅师也不能随意进入。” “蠢货。这是普渡禅师的礼貌,若他真想硬闯,一巴掌就能拍碎这六层屏障。” “那我们呢?” “我已经做好决定。你们随意。” 话音刚落,一柄长剑划破虚空,直接穿透了普济禅师的胸膛。 “你们......敢。” “有何不敢?我们早想将你碎尸万段,今日只是前菜而已。” 听到这番话语,再看对方冰冷的眼眸,普济禅师终于知道了害怕。 同时,数十道破风声响彻耳边,让他瞬间明白了现状。 这些人准备前往城外抢夺丹药,自己仅是借口,也是他们发泄怒火的出口。 念及至此,他迅速抽身,随即抛出几面盾牌。 盾牌迎风膨胀,将他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密不透风。 铛!铛!铛!...... 金铁交鸣之声回荡于庭院,听得两位女修柳眉紧皱。 “夫君,如果伤不到对方,他们将如何?” “与是否受伤无关。他们的攻击一旦击中对方,就会被法阵传送。看,正是这样。” 沿着血仇的视线望去,那些修士已经被灵光所笼罩,下一刻便化作流光直冲天际。 环视一周后,普济禅师长长送出一口气,然后收回了盾牌。 “禅师,您刚刚所讲的‘要将我永远留在这里’的话语是否还作数?” 闻言,普济禅师的怒气再次上涌,但他却没有出声,而是恶狠狠地盯着血仇。 “瞧你那点德行。堂堂化神期圆满的大修士,竟然连打架都不敢。” “血仇,虽然贫僧不喜,但普济毕竟是贫僧的师兄,你还是积点口德吧。” 伴随着话音,一道健硕的身影缓步而入。 当看到那张面容时,血仇身旁的两位女修瞬间羞红了脸颊。 剑眉,鹰鼻,目若朗星,一张俊美至极的面容映入了所有人的眼帘。 虽是秃头,虽然身穿粗料布衫,但仍掩盖不住那高贵的气质,同样掩盖不住那棱角分明的身材。 “夫君,这位是?” 身旁的女修含羞带怯地问道。 “普渡禅师,万象寺的太上长老。哦,凡间的称呼更为贴切,俊面佛陀。” 血仇侃侃而谈,两位女修频频颔首,但普渡禅师的面容却是越来越阴沉。 “虚名而已。莫要再提。” “哎~~为何?我家侍妾喜欢听嘛。” 听到如此浮夸的话语,再看血仇矫揉造作的神情,普渡禅师只得唉声叹气。 “血仇,别欺负我家师尊。” “对啊。就算说不过师尊,你也不能这样欺负人。” “啊?每一次的谈道论法,不都是我赢?” “那是师尊让着你,竟然连这点事情都看不出来。” “对对对。少得寸进尺。” ...... 伴随着一阵埋怨声,百余道身影鱼贯而入,皆是满脸笑容地看着血仇。 “你们......”话到一半,血仇看向一位男娃:“小勇,你也剃成光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