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颜无耻?”仲孙长义哈哈大笑:“此乃华虚老祖证实之事,难道身为弟子的你胆敢质疑师尊的决定?” “师尊未曾告知此事,更未曾前往剿灭血道贼子。仲义真人若无实证,还请莫要妄言,辱没师长,轻则被罚思过百年,重则废除修为、逐出师门。”曲仲阳恢复平静,淡然说道。 “废除修为?逐出师门?”仲孙长义冷冷发笑:“曲仲阳,你是不是掌门做久了,忘记了彼此的身份?” “身份?你有何身份?正道盟的走狗吗?本座早已知晓,不必犬吠!” “你......你当真狂妄啊!” 说话间,仲孙长义释放出元婴期圆满的威压,顿时狂风四起,将大殿内的事物吹得东倒西歪,十几位长老也是趁机后退,不敢参与此次争斗。 “就这?” 曲仲阳藐视一笑,同样释放出元婴期圆满的威压,径直压向仲孙长义六人,不留任何情面。 轰! 两道威压毫不犹豫地碰撞在一起,顿时掀起阵阵爆鸣,同时,狂风喧嚣,向着周围肆虐而出。 一炷香后,仲孙长义和曲仲阳同时敛去威压,一人面目狰狞,一人平淡如水。 “打扫。”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再度让仲孙长义血压飙升,但他不得不听。 他身后的五人自然明白:无论事情如何,宗门大殿不能呈现此番破败的景象,否则将是置宗门名誉于不顾。其罪罚不亚于‘辱没师长’。 看着青袍五人和十几位长老开始打扫大殿,仲孙长义冷哼一声,继续道:“本座代表正道盟正式告知,为应对血道盟的袭击,正道盟要求太虚剑宗至少派遣三千名弟子,以及至少两亿灵石的物资。” “哼!要求?我太虚剑宗何时成了正道盟的下属?必须满足你们无理取闹的条件?”曲仲阳冷声回应道。 “难道太虚剑宗与血道盟有所勾结,故而迟迟不肯相助?” “仲孙长义,你当真是愚蠢至极!” “曲仲阳!”仲孙长义气急败坏道:“我乃是太凌真君的大弟子,是太虚剑宗名正言顺的掌门,不是你!” “是吗?” 一道威严的声音嗡鸣响起,不断回荡在大殿内,顿时让所有长老停下手中的动作,伏地叩拜。 仲孙长义则是呆愣当场,不停眨着眼眸,眼前的曲仲阳却露出鄙夷的笑容。 他瞬间明白:自己被算计了。 他之所以任意妄为,正是因为有这位师尊在,然而,这位师尊一直不满自己的所作所为,故而换掉了自己的掌门之位。 而今日出现在这里的理由只有一个:废除自己的大长老之位。 刚好,自己的所作所为触犯了宗门内的数条戒律,想要废除职位乃是轻而易举,甚至有可能将自己逐出宗门。 念及至此,他再次看向曲仲阳,心中已然明了今日的异样。 曲仲阳性情温和,虽不忿自己依附于正道盟,但皆是委婉拒绝,从未有过今日之强横。 显然是收到了老祖的旨意,故意为之。 下一瞬,三道身影从屏风后走出,正是太虚剑宗的三位太上长老,太凌真君、水韵夫人、华虚真人。 “孽徒,还不跪下。” 话音刚落,仲孙长义的身体顿时颤抖不止,双膝不自觉地便跪下了。 见此,太凌真君冷哼一声,高声说道:“仲孙长义身为宗门大长老非但没有为宗门排忧,反而诬蔑师长、伤害同门、未经长老会议质疑掌门决断,并置宗门荣誉于不顾。本座以太虚剑宗太上大长老的名义革除其宗门大长老的职务,并驱逐出宗门。” “师尊。” 仲孙长义刚想讲话,却被太凌真君厉声打断。 “本座早已将你逐出师门,若再敢胡言乱语,定身死当场。” 闻言,大殿一时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另,仲孙沧海、范怀、周权、上官余、宇文想五人同样革除职务、逐出宗门。” 话语中的五人,正是跟随仲孙长义的青袍五人,他们面面相觑,虽满脸的不忿,但不敢言语。 毕竟眼前之人正是修仙界第一剑修,即便正道盟第一修士前来,也未必能够动摇其决定。 自己何必多此一举,担上性命之忧呢? “呵呵呵......阿弥陀佛,能否请太凌真君收回成命呢?” 闻声望去,只见五名身披袈裟的僧人缓步走进大殿,为首之人仅十八九岁的面容,身披金色袈裟,气势轩昂,面容上满是不屑。 “何人胆敢私闯我太虚剑宗?”太凌真君厉声问道。 “小僧乃是普济禅师的亲传弟子,名曰:渡什。”渡什满脸高傲地说道。 “本座询问的是,你为何私闯我太虚剑宗?” 闻言,渡什面露不解,缓缓取出一封金色书信。 “小僧奉家师之命前来送召集书信。” “召集?那秃驴当真以为修仙界是他家的吗?”太凌真君满脸讥讽地说道。 “太凌真君,您未免太过猖狂,家师、普济禅师乃是化神期圆满的大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