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告将军,我军左侧现敌军踪迹,已然发起攻击!” “禀告将军,右侧亦有敌袭,攻势凶猛!” 左右两侧的急报声先后传来, 听闻此言,赵三刀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旋即转头望向两侧。 只见左右两侧皆有一列列冷藏车缓缓现身,虽未行进,但车上的迫击炮、重机枪、轻机枪、步枪等各式武器齐声怒吼,疯狂地倾泻着弹雨,无情地扫荡着闯军队伍。 更令赵三刀惊愕的是,左右两侧各有百辆冷藏车之多! 见此情形, 赵三刀顿时呆若木鸡,满心狐疑, 崇祯一方总共不是仅有百辆冷藏车吗?怎会凭空又冒出两百辆?这着实超乎了他的想象。 “将军,当下如何是好?是否撤离?” “将军,敌军攻势太过凌厉,我军难以近身!” “将军,撤吧,否则恐遭全歼!” 诸位副将满脸焦急,纷纷上前恳请。 赵三刀听闻,脸色瞬间阴沉如墨, 他缓缓扫视四周,只见脚下已然化作一片尸山血海,这短短片刻,己方伤亡恐已达数万人之巨。 “可恶!” 赵三刀面色铁青,咬牙切齿地咒骂道,“他们竟还暗藏两百辆冷藏车未现世!” 原本,赵三刀笃定崇祯一方仅有百辆冷藏车,自以为将其尽数掌控,便可高枕无忧,再无后顾之忧。 岂料,现实却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头。 此刻又凭空冒出两百辆冷藏车,再瞧瞧己方已然惨重的伤亡状况,赵三刀恨得双眼几欲喷火。 他恶狠狠地瞪向城楼之上的卢象升,牙缝中挤出冰冷话语:“且等着,本将军定会卷土重来!” 言罢,大手一挥,高呼:“撤!” 指令既出, 麾下大军如潮水般开始仓皇撤离。 赵三刀则一头钻进冷藏车中,百辆冷藏车引擎轰鸣,缓缓驶离北京城。 而那剩余的四十多万大军,亦如惊弓之鸟,拼命奔逃。 骑兵仗着坐骑之速,勉强能拉开些距离, 可步军就惨了,迫击炮、重机枪、狙击枪交织成的死亡之网,无情地收割着他们的生命, 仅仅在这仓皇撤退途中,便又有数万人命丧黄泉。 “将军,如今该往何处撤?我军后方已被捣毁……” 一名副将在冷藏车内战战兢兢地问道。 赵三刀脸色一沉,冷哼道:“只要远离此地,何处皆可为我方后方!” 那副将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瞪大双眼望向赵三刀,由衷赞叹:“将军英明,此等应变之策,非将军莫属!” “哼!” 赵三刀轻哼一声,心情这才略微舒缓些许。 可天不遂人愿,就在此时,冷藏车突兀地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 赵三刀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怒声喝问。 驾车士兵本就对这复杂机械一知半解,仅勉强学会了如何发动,此刻车子骤停,亦是一脸茫然,无奈地摇头道:“将军,属下不知,车子突然就没了动力,动弹不得。” “突然走不动了?其他车呢?还能行驶吗?” 赵三刀一边焦急地追问,一边将脑袋探出车窗,望向身后。 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心瞬间沉入谷底, 只见那百辆冷藏车竟如同一排排僵死的巨兽,全都静止不动。 赵三刀双眼圆睁,满是惊恐与愤怒, 他心中明白,自己这是又着了人家的道儿,被狠狠戏耍了一番。 “可恶的崇祯,可恶的太祖皇帝!本将军命途多舛,竟遭此算计!”赵三刀此刻真有想哭的冲动,心中满是绝望与懊悔。 然而,厄运并未就此放过他。 “不好了将军,北京城门大开,敌军追出来了!” “不好了将军,秦良玉率白马军杀至!” 赵三刀听闻这一连串噩耗,急忙回头张望, 果见北京城门洞开,秦良玉一马当先,率领麾下那令敌军闻风丧胆的白马军,如汹涌的白色浪潮般朝着己方汹涌追击而来。 刹那间,黄尘蔽日,马蹄声如雷鸣般轰响,仿若重锤一下下猛击地面,震得人心惊胆战。 “快,全速前进!先撤至安全之所再作计议!” 赵三刀心急如焚,扯着嗓子吼道。 “遵命,将军!”副将赶忙应承,旋即声嘶力竭地指挥起来。 然而,命运的噩耗接踵而至。 “不好了将军,左侧现敌军踪迹!” “不好了将军,右侧亦有大军来袭!” 赵三刀如遭雷击,圆睁双目,顺势望向两侧。 当他瞧见左右皆有冷藏车如汹涌恶狼般疯狂扑来,心中那根紧绷的弦“啪”地断裂,整个人几近癫狂。 “跑!不惜一切代价加快速度,定要突出重围!!” 赵三刀嘶声狂吼,此刻已顾不上那些动弹不得的冷藏车,飞身跃上马背,向着远方夺命狂奔。 怎奈,天罗地网已然织就。 当其麾下大军狼狈奔逃至一处山谷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