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夫妻？”阮柠七不信。 倒在地上的女人嘴角青紫了一块，瞅着就像被男人给打的。 “卫青。你说我们是不是夫妻？”男人一脸不耐烦，“我说你这个娘们欠抽，让你管闲事了吗？” 周北川过来。 伸脚踩在他膝盖骨上。 “我媳妇管不管闲事，关你屁事？让你说话了吗？”周北川身上自带一股狠，让说话的男人憋下一肚子骂人的话。 “我们真的是夫妻，小两口打打闹闹很正常。” 那个叫卫青的女人低着头，伸手摸了嘴角。“我们是夫妻，刚才闹着玩的。” 说完。 她把脑袋垂得更低了。 阮柠七会路见不平，但也不会随便救人。 看女人的态度，就知道不希望他们再管闲事。 “你被家暴，可以提出报公安申请离婚的。” “我说你这个娘们怎么回事？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男人站了起来，走到卫青旁边。“怎么还让我媳妇跟我离婚？” 卫青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 “我男人对我很好。” 阮柠七没说话。 “北川，我们走吧。” 她情绪也有点低落，回家的路上一直不说话。 头靠在周北川的后背上，双手放在他衣服里面感受他的温度。 “七七。怎么了？” “那个卫青分明被家暴了。”阮柠七叹气，“女人什么时候才能懂得保护自己。” 周北川没说话。 他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能让媳妇伤心。 赵淮调回了京市。 叶秀梅也回来了，打扮的很得体。 在家里宴客。 早有相熟的人告诉她，周北川结婚的对象是谁。 叶秀梅冷着脸。 宾客络绎不绝，就在赵家老宅子办了一个晚宴。 阮柠七一身得体的羊绒裙，外面裹一条围巾。头上戴了一顶贝雷帽，脚上是羊皮小靴子。 这一身可是陆承平托人从港岛置办的。 说是现在很流行。 周北川则是一身空军飞行服。 他今天特意开了车，不想在深秋让阮柠七吃冷风。 车子到了门口。 两人下车。 一个年轻的小姑娘蹦蹦跳跳的过来，“北川哥。还真的是你啊。” 赵卫乐是一名护士。 眼神落在了阮柠七身上满是惊艳，“你是嫂子？” “你好。阮柠七。” “赵卫乐。周北川同母异父的妹妹。”赵卫乐跟周北川的关系说不上好坏，两人基本没有见面的机会。 赵卫国从后面过来。 “乐乐。” 赵卫乐赶忙跑过去，整个人挂在了赵卫国身上。 “哥。” 赵家除了赵卫乐和赵卫国以外，还有赵淮跟前妻生的一儿一女。 刚好赵卫民带着妻儿过来。 喊了一声“乐乐。” 兄弟姐妹几个聊的很开心。 阮柠七看出了周北川跟他们的隔阂，伸手挽着他的胳膊。“北川，我们进去吧。” “嗯。” 周北川和阮柠七抬脚进去。 赵卫民的媳妇看到了阮柠七的背影，“戴着贝雷帽的姑娘是谁啊？” “周北川的媳妇，叫阮柠七。” 赵卫乐赶忙解释： “长得很漂亮哦。” “周北川过来了？”赵卫国脸色沉了沉，“乐乐。别总是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哦。” 赵卫乐点点头。 “大姐怎么还没回来？” “不知道啊。”赵卫民随口应了一声。 赵卫国不吱声，脸上的神色不好看。他似乎对这个大姐并不好，“好了，回家吧。” 周北川刚进去，就碰到了赵淮。 赵淮五十多岁的年纪。 瞧着一脸儒雅有风度，精神矍铄。主动过来打招呼，“听说你在今年的试飞上立功了。恭喜你啊。” “赵叔叔。” “你妈妈在里面。”赵淮冲着阮柠七点头，“恭喜你们，结婚的礼物补上。” 阮柠七喜欢收礼物。 笑着应下来。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 叶秀梅跟自己的亲大嫂在说话，眼尾瞄到了周北川进了门。 “秀梅。你看什么看的出了神？” “我家北川长得可真帅。就是眼光不咋地？怎么找了个那样的女孩子？”叶秀梅看自己的好大儿总有种什么女人都配不上的感觉了。 叶大嫂顺着她看了过去。 “北川今年可是立功了。你哥都夸个不停，叫他来家里也不来。”叶大嫂叹气：“你哥说了都是你跟周城造的孽。” “关我什么事情？” 周北川和阮柠七进来就被人喊住了。 赵家请来的人有些也是他外公的朋友，见了面自然要说几句。 叶秀梅一直等着他们主动过去。 等了老半天也没人去。 只好自己过去。 “北川。” “妈。”周北川回过头来，“我媳妇七七。” 叶秀梅心里再多不喜，也不敢流露出来。“七七。听说你们没办婚礼，交给我补办一场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