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只会被一直困在曾经,带着其他人的恨也好怨也好,甚至背负着不该她背负的东西被困在那里。 她决不允许。 凭什么她母亲治病救人最后却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陈数还在语重心长地劝说她:“你医术了得,声名远播,这本没有什么,可树大招风,太过高调容易被所有人瞩目,敌人也会增多。” 沈瓷差点忍无可忍的时候,季寒洲出现了。 “阿瓷。” 淡淡的嗓音熟悉又莫名有安抚意味。 沈瓷升起来的火气瞬间就被压了下去。 “原来你在这里。”季寒洲走到她身边,牵住了她的手,目光幽深的看着陈数,“陈教授也在。” 本来有些针锋相对紧绷的气氛,因为季寒洲的出现变了变。 对话中断,陈数也不好再继续说下去,朝着季寒洲打了声招呼。 沈瓷垂下眼,感受到握住自己的大手紧了紧,似在安抚, 她心头重新变得宁静平和起来。 “时间不早,我们就先走了,不打扰陈教授了。”季寒洲冷肃的眼底飞快掠过一丝狠意,被他收敛得极好。 季寒洲牵着沈瓷离开,陈数看着他们背影几秒,追上去,“我送两位下去吧。” “不用了,我们这就回去了。”季寒洲面无表情的道:“不劳烦陈教授。” 陈数止了步。 眼见电梯到达三楼,门缓缓打开,沈瓷余光冷季地瞥了眼陈数。 她跟着季寒洲进电梯时,故作不经意的问:“不是说去约人?前市长约上了吗?” 电梯门缓缓合上,沈瓷注意到陈数有些不受控制的变了脸。 等到彻底看不到对方的身影后,沈瓷被被季寒洲半抱进了怀里,“累不累?” 她正要开口,被季寒洲眼神示意了一下。 沈瓷微微抬头,看到了墙角的摄像头, 于是还没说出口的话转了个弯,变成了:“不累,你呢?” “刚才看你被好多人围着,就没打扰你。” 季寒洲摇头,默默抱着人。 电梯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等到达一楼后,沈瓷被季寒洲拽去了旁边的消防通道。 厚重的大门被他打开,又关上,没发出一点声音。 而楼梯间昏暗的逃生标志闪着绿光,感应灯因为他们没发出声音动静也没亮起来。 沈瓷被季寒洲半抱着抵在了墙角,“刚才故意那么说的?我没来之前你和陈数说了什么?” 看不清男人的脸,沈瓷却依照自己对他的熟悉程度感知到他现在的心情绝对不算好。 于是她老老实实的把刚才的经过给他详细说了一遍。 听得季寒洲又是好气又是无奈, 他有些咬牙切齿的压低了声音,“你就不怕陈数对你动手?谁让你一个人去面对他的?” 沈瓷听出他的后怕,心头软了软,“我不是故意去找他们的,真的只是一个偶然。不过陈数太可恶了,三番四次提起我母亲,我恨不得杀了他!” 季寒洲俯身抱住她的腰,把人往怀里摁了摁。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得为我想一想。要是你出了事,我又恰好不在,你让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