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几人便至跟前,林音脑海一阵混沌,似觉轮椅上这人在哪里见过?哦,对了,就是喜来酒店的餐厅里,用餐时仿佛无意间见过一两面。这时,她又扭头朝汉斯处看去,只见汉斯与坏人已停止打斗,原来躺在地上的两个坏人也不知何时坐起身来,几个人都呆呆地朝黑衣人处望来。 “什么情况?”轮椅上的中年人开口道,言语中透着一股威严。 “这…那个…”汉斯仿佛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几个是坏人!”林音道,又指向另一边:“他们把那个人都打……倒了!”她也不知汉斯同伴的名字,原本想说“他们把那个人打得好严重!”但她眼睛看过去时,却发现方才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他”不知何时已经翻身坐起来,正一脸疑惑地朝这边看。 “噢?”中年人一扬头,立时他身旁一个黑衣人快步走过去将汉斯的同伴一阵摸索,然后伸手往他腋下轻轻一抬,汉斯的同伴便站起身来,又见他将头偏朝一旁,不再往这边看。 “带他过来!”轮椅上的人又道。 黑衣人拽着汉斯同伴的胳膊,便朝这边走来。 就在这时,林音见四名坏人突然飞速跑开,未及黑衣人动作,轮椅上的人便道:“不用追了。” 这时,汉斯的同伴已被带至近前,不知为何,他拖着脚步将头埋得低低的。 “没有伤。”架着汉斯同伴的黑衣人向轮椅上的人微微鞠躬、恭敬地说道。 “抬起头来……哦…你是许部长的公子吧?”轮椅上的人道。 “嗯、是、对、是的,王叔!”汉斯的同伴道。 “许部长?”林音心想:“他们认识?” “我记得你好像叫许重洋吧?”那个轮椅上叫王叔的人又道。 “是、对,王叔,我就是、就是许重洋。”汉斯的同伴说话有些不顺畅。 “哦,发生什么事了?”王叔面无表情问道。 “哦,那个,刚才,就是刚才有人欺负、欺负这位姑娘,我们那个、刚巧碰到,就、就帮忙…”许重洋说得很吃力。 “哦,是这样啊。”王叔淡淡地说了一句,扭头看了看不远处的汉斯后,又对许重洋道:“你们可以走了。” “好、好的、谢谢王叔。”许重洋向那王叔深鞠一躬后快步走到汉斯身旁,拉住汉斯的手臂道:“走!” 汉斯愣了一下,踌躇间便走到林音身旁,轻声道:“我们回酒店。” 林音正欲迈步,只听王叔淡淡道:“这位姑娘先留下,你们先走!” 不知为何,汉斯只觉这中年人虽然残疾,却有着强大的气场,淡淡一句话,竟像命令似的,想迈步离去,又看向林音,鼓足勇气正欲说话时,许重洋已来到他跟前,扯着他的衣袖低声道:“走!” 汉斯一怔,许重洋又将他衣袖使劲一扯,于是便对林音道:“我走先,记得周六一起看比赛!”说完便在许重洋的拉扯下快步朝酒店走去。 ………… 汉斯一脸不爽瞪着许重洋,走离林音众人五六十米的地方后,忍不住低喝道:“刚才怎么不让我带那女孩走?” “你没听王叔说让她留下吗?”许重洋低声道。 “什么鸟叔!他算老几?…咦?他既然知道你老头是文化部长,你怎么还怕他?看你那畏畏缩缩的样!”汉斯不屑道。 “我父亲是文化部长不错,但部长这样的官在王叔面前大不起来。”许重洋回望一眼后又低声道:“王叔在亚伯宁,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啊!”汉斯大惊!转而一想,又觉不对,轻声询问道:“一人之下,不是国防部长就该是总理了,但据我所知,他们都不是残疾啊?” “咳!连国防部长和总理,都要看他眼色行事呢?算了,实话告诉你吧,王叔是个管家,也是个将军!” “管家还能当将军?…你干脆一口气说完算了!”汉斯越发惊奇。 “他是我国老元帅、现任总统赵洪宇的的管家。”眼望将近酒店大门,许重洋干脆驻足道。 “赵洪宇总统?哦!赵思伟的爷爷?”汉斯道。 “对!经济班的赵思伟,你和他向来不和,但他的身份你是知道的,这个王叔,传说年轻时是他父亲的司机,还曾替赵思伟挡过子弹,那腿就是落下的残疾,赵思伟四五岁时,王叔就随他到了老元帅那里,听说王叔二十几岁时就被委以重任,虽是残疾,但深得老元帅器重,将家事全部交由他打理,是赵家大管家!”许重洋想想又道:“赵思伟就是他看着长大的,自从七年前赵思伟的爷爷从国防部长升任总统后,这个王叔权力更是通天了,我们亚伯宁那些大官,想进总统府,都得联络他!哪个见了他不点头哈腰的?” “噢!那他怎么认得你?”汉斯道。 “我来月城读书,总统府是知道的,王叔说既然和赵思伟是校友,不如大家先见见面,所以我父亲曾带我去总统府拜见过王叔。”许重洋回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