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里李成琼知道聂允花钱买的那些人,都跑了过后,心道:真是人傻钱多! 忙碌了一宿,聂允一点困意都没有。正当她从严欢帐里出来的时候,看到傅商言也正好出来,对他笑了笑,问道:“怎么不多睡会儿?” “你昨晚没回来。”傅商言话语里多少带了点委屈。 聂允实在是受不了他这撒娇的模样,摸了摸他的头说:“我不在,你睡不着啊?” 傅商言负气的打开她的手,聂允正要说什么,但看到傅商言的下人打了水过来,便摸了摸鼻子,进了帐里。 牢里臭得很,又出了一身汗,混着雨水,身上的味道实在难以言喻。聂允此刻放松下来才觉得自己太臭了。一进到帐里就开始脱衣服…… 傅商言端着水进来,看到她赤着身子,赶紧别过脸去,说:“这里水,擦擦吧!” 聂允也不害臊,光着身子站在他面前,拉紧门帘,掰正他的脸与自己对视:“第一次见女人的身子啊?” 傅商言脸烫的像着了火似的,紧紧的闭着眼睛。 聂允在他嘴上亲了一口,端着水过去洗去了。傅商言逃也似的跑了。 早饭吃得比较简单,一人一碗面条就着昨晚的剩菜。大家端着就吃了。 聂允换了身衣服出来,傅商言把盛好的面条递给她,她接了过去,把傅商言带到苏玉罗面前,介绍说:“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师姐苏玉罗。”又对苏玉罗说,“师姐,这是我对象。你叫她小言就行。”聂允没有给她说名字,给了她一个眼神。 苏玉罗倒是懂得起,这死丫头鬼点子多,没有给她说名字,必定是不方便。她只是朝傅商言点了点头。 傅商言乖巧的问了声师姐好! “你快吃吧,待会儿面都坨了。”苏玉罗说道。 “好。严二小姐,麻烦你去我帐里拿些药给我师姐擦擦。”聂允看他们都吃的差不多了,便安排着。 昨晚师姐换衣服的时候,有些地方伤口太深,衣服都粘在肉上了,用水泡了好一会儿才撕下来。全身大大小小的伤口不计其数,所幸都是皮外伤,没怎么伤着里子,只是长期营养不良,让她看上去瘦了很多。 严欢应了声,便去了。 聂允找了个石头坐下来,开始吃面,苏玉罗跟了过来,问她:“那些人怎么办?” 聂允正在嗦面,不解的抬头看着她。 “昨晚上那些人。”她可不认为聂允会是这么好心的人。以前在山上欺负她的那些师姐,不知道暗里吃了多少哑巴亏。 “等等吧。”聂允把面吞了下去,才答道。 “等到什么时候?” “晚上。” “你说你去剿匪,这里都是些上了年纪的兵,女帝这么缺德?” “估计她也不知道给了我些什么人,不过现在应该是知道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所以你才去捞那些人?” 聂允笑了笑:“还是师姐了解我!” “去哪里剿匪?” “渝州。” …… 苏玉罗沉默了,在她旁边找了块石头也坐了下来。 聂允看出她有什么想说,也不避讳就问了她:“我记得师姐你的老家就在渝州,怎么在河州关着?” “我老家是在渝州,但是我夫郎在河州,成亲过后,他就一直在这边,我经常在山上,离河州比较近,也就没有回渝州。” “那……” “我没在家的时候,那个狗官盯上了我夫郎,趁着家里没人,把他……杀她一百遍都解不了我心头之恨。”苏玉罗咬牙切齿,拳头上的青筋暴起。 “那他现在在哪里?” “渝州老家。” 聂允点了点头,端起空碗起身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