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连阮青青都没想到,明明沈思宁这段时间以来可以称得上冷血无情,结果孟司晨到现在居然还会在意对方。 只见沈思宁直截了当道:“我不管你们什么意思,对我而言,曾经喜欢过错误的人,甚至为此遍体鳞伤,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 她没有表现出扭捏和伤心。 提及到从前的往事时,也能彻底放下。 “倒是某些人对我的事打探得很清楚,不做我肚子里的蛔虫真是可惜了。” 沈思宁想,当年知道孟司晨心情不好,所以才想要陪着他滑冰,那时候对方好像也逐渐敞开心扉,跟她肩并肩往前滑行。 只不过孟司晨很快就突然一言不发让她滚,甚至还伸手将她推倒在冰面。 从那时候起,沈思宁就再也没碰过任何极限运动,像是心理阴影一般甚至不愿意回想。 但是现在的沈思宁,已经逐渐开始从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中抽离出来,甚至已经不会再想起孟司晨。 就连秦诗澜说要帮她报名比赛的时候,沈思宁都也没有三年前那样抵触,反而是大大方方坦然迎接新的未来。 随后她就像是想起来什么似地,低嗤了一声道:“某些人现在真的很像跳梁小丑,如果识趣的话,还是别再继续说下去了,不然我是真的会可怜你们。” 而秦诗澜闻言,也故意捏着嗓子。 “就是,孟总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好可怜啊,宁宁宝贝你还是让让他吧,别跟他做口舌之争。” 她捏着兰花指故意装清纯小白花,还用阮青青那种嗲嗲的语气问沈思宁。 “哦对了,宝贝你会不会觉得我心软呀?” 沈思宁看到她这副样子就笑了起来。 “真拿你没办法,不过孟总也的确挺让人可怜的,他或许很快就不再是继承人……” 沈思宁的话,虽然听起来懒洋洋的很平静,实际上就跟刀子一样扎在孟司晨心尖上。 “沈思宁!”孟司晨刚才的那么点愧疚感荡然无存:“你敢不敢跟我比一场,如果我赢了,你就把血玉还回来!” “如果你输了呢?” “如果我输了,那块血玉就是你的了!” 孟司晨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这句话。 沈思宁却意味不明地嗤笑一声。 “孟大少爷,你真是拿我当小孩一样糊弄,意思就是说无论你赢不赢,这块血玉都是我的,而你也不会有任何损失。” “可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 秦诗澜也在旁边推波助澜。 “就是,要是你输了的话,不如当众磕头赔罪,怎么样?” 这话让孟司晨难得陷入沉默。 毕竟上次在陶镇的事情还记忆犹新,那时候也是打赌,结果最后被迫磕头道歉。 阮青青心中也有些狐疑,她知道沈思宁这么些时间以来一直针对他们,就是因为嫉妒和恨意,所以才眼巴巴来到比赛添堵。 要不然他们怎么会这么巧相遇? 但是现在看沈思宁气定神闲的样子,她好像很是胸有成竹。 阮青青本来还在思忖,结果沈思宁直接开口道:“哦,我忘了,你们从前磕头道歉过,现在应该还有心理阴影。” 秦诗澜笑得更欢了。 “原来是这样啊,那你们玩不起还是别玩,少在这里装什么大佬,说不定比谁都菜鸡。” 孟司晨:“……” 孟司晨本来满腔的怒火就无处发泄,他听到这些话以后更加面色铁青。 “我有什么不敢赌的?” 他嗓音冰冷道:“虽然我这几年忙于工作很少参加比赛,但是好歹也参加过极限运动,不可能被你这种业务选手打败!” 孟司晨之所以敢同意下来,就是因为他对于当年沈思宁在场地上滑冰很有印象。 她虽然身姿轻盈,但是却始终在他身旁甚至还要落后一段距离。 一看就是没怎么专业训练过。 沈思宁勾起唇角:“一言为定,孟总到时候千万不要反悔就行。” “是你可千万不要反悔!” 孟司晨说完后,就带着阮青青离开。 他嘴皮子功夫耍不过沈思宁,所以这会儿还是气得不行。 只是阮青青有些犹疑道:“阿晨,你不觉得姐姐有点太过笃定了吗?” “她向来都是那副面瘫脸,你什么时候见她害怕过什么?”孟司晨眯着眼睛道:“不过就算她真的有几分本事,我也不可能输给她。” 这种竞速类运动比的就是时间。 孟司晨对于自己这么多年的参赛水准,还是比较有信心,即便是拿不了第一名,但是要赢沈思宁还是绰绰有余。 “那就好。”阮青青抱着他温软道:“阿晨,等到时候拿到了血玉,我们就好好保管,毕竟老爷子年纪大了,就是很容易被蒙骗。” 她这话就是在不着痕迹,用血玉提醒孟司晨。 ——今天这场比赛不赢也得赢! 毕竟只有得到那块血玉,才能够在未来老爷子去世后,跟那几个私生子竞争时有底气。 孟司晨目光幽深道:“我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