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司晨低头道:“……我知道了。” 他知道孟夫人的性格就是这样,一旦发病就会忍不住暴躁如雷。 所以现在只好先带着阮青青离开,然后再思考怎么才能把药拿回来。 阮青青仰着头可怜巴巴道:“阿晨,我看阿姨现在头疼得实在厉害,不如我们先去沈姐姐那里,把药给拿过来吧。” “毕竟这是治病救人的事情,也不能顾及那么多。” 她面上清纯无害,实际上恨不得让那个老妖婆多疼一阵,但在孟司晨面前,现在只能装出一副殚精竭虑的模样。 孟司晨深呼吸一口气:“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她不给也得给,大不了到时候我把钱十倍赔给她!” 他带着阮青青上车,一路把油门踩到底,总算是赶到了秦家别墅。 而此时的沈思宁,也已经拿好药准备回霍宅,她抬头就看见来路不善的两人,神情冰冷道:“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一天挨了好几顿骂,孟司晨心中本来就无比烦躁,但如今药在沈思宁手里,他只能低声下气地试图打感情牌。 “思宁,纵使我有千般万般的不好,可我妈是真的把你当做女儿看,你还记得她给你买了多少包包和衣服吗?还有我们离婚的时候,她甚至想要将最喜欢的那只镯子都送给你……” 沈思宁突然冷笑一声:“滚远点,别耽误我的正事。” 孟司晨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给她买的那些衣服和包,纯粹是嫌她穿得素净丢人,想要摆一摆威风做给外人看,实际上她要是真的敢用,孟夫人就会阴阳怪气她不够贤惠,花钱也大手大脚。 至于对方之前想用一只普通的镯子,去换十方殿的邀请函,连这种事情都能被孟司晨拿出来当做筹码,真不明白到底是自己在他们眼里蠢,还是这两个人还以为她会像从前那样乖顺。 “沈姐姐你怎么能这样,现在有药不给,是想看着阿姨活活疼死吗?“ 见感情牌对沈思宁真的不好使,阮青青就相当无辜地开口,试图道德绑架。 “你这样跟故意杀人没什么区别,而且姐姐你应该不是这样道德低下的人,这样做是会损阴德的。” 沈思宁这下子算是看明白了。 敢情这两个人是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想要逼着她给药。 “我确实有药。” 沈思宁笑了笑,随后拿着**盒在两人眼前晃了下。 “但是我凭什么给你们?不如要拿着药去救更有价值的人,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是好人,总比救恶人功德要多。” 孟司晨见状,眼睛都快黏在药上,他心急如焚,知道沈思宁这是故意阴阳怪气,但是如果没有这颗药…… 沈思宁见他目光越发深沉,便似笑非笑道:“你们该不会是想在秦家别墅面前硬抢吧?别说是安保就在附近,就说说我们孟总,你断掉的手指接好了吗?” 孟司晨:“……” 这女人就是在赤裸裸的威胁! 他早上才从医院出来,现在手指都还在隐隐作痛,听到这番威胁,他情不自禁地蜷缩了手指,觉得断骨位置疼得钻心。 更何况这是秦家地盘,在别人的地盘上硬抢东西,这就是赤裸裸地打秦家的脸,秦诗澜当初已经取消两个公司的合作,如果在这个时候来这么一出,那日后秦孟两家非是死敌不可。 所以孟司晨冷笑道:“我可不像你那样粗鲁!” 沈思宁摆了摆手:“孟总还是多操心操心跟锐美集团合作的事吧,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恕不奉陪。” 她还等着去救人,所以没有继续跟他们纠缠。 沈思宁上车风驰电掣地离开,只留一串扬起的尘沙和尾烟。 “阿晨怎么办啊?现在只剩下一颗药了,还被沈姐姐带走了。” 阮青青面上无辜,看到这一幕却心中暗爽,巴不得那老妖婆多疼一会。 虽然心中是这么想,但是嘴上又不能阻拦拿药。 毕竟如果这次拿不到药,孟夫人以后对她的态度会更恶劣,尤其是调香大赛的事情,孟夫人就已经阴阳怪气了她很久。 “阿姨说,我们无论用到什么办法,也要拿到药,我觉得也有道理,否则阿姨疼得受不了,可能会出事。大不了事后,我们再跟姐姐赔礼道歉吧。” 阮青青故意借着孟夫人的话暗示孟司晨。 毕竟那老妖婆确实说过,用什么办法都行,不只是钱财利诱,毕竟孟家有一些专门干脏活的人。 她勾起嘴角,知道那些人出手的狠辣程度,所以继续强调道:“阿姨要是知道我们没办好,肯定会更生气的。” 孟司晨脸色复杂:“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他很清楚那些人一旦出手,这件事情恐怕不能够善了。 但如今沈思宁根本就是油盐不进,他又考虑了一会最终还是拨通电话,把车牌号发给手下的人。 “你们现在跟着这辆车,想办法把她逼停到巷子里。” 孟司晨眉头紧皱叮嘱了一句。 “如果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用动手,能把药拿走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