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国是由巨大的禁制城墙环绕国境,不但地下地面有封禁,往高空中亦有强大的护罩,平时无影无形,一旦有外敌触及,则网状雷光截杀之。 在此时,高空有几十艘数百丈长的战舟,向金乌国的防护天网,连发妖石炮。这种妖石炮是钻了几个孔,里面塞入一些黑色矿料,抛出后砸在天网上,震动加上天网雷光反弹,妖石炮就会爆炸,威力不亚于人族的灵晶大炮。虽不能炸穿防护天网,也会耗损一些天网能量,与水滴石穿的道理一样。 而在地面上,几百万的半化形妖兵,驱使一些未开智的大妖兽,向国境长城发动冲击。 城墙高有千丈,大妖兽的头就在城墙半腰处,妖兽用巨角戳入城墙,想捅破城墙。但城墙禁制比铁还坚硬,两边较劲。 在城墙上的金乌国甲兵,则射下流焰火箭,几万支火箭扎在大妖兽背上,火入皮下,肉都烧起来。大妖兽悲鸣一声栽倒在地。 倒下一只,还有上万只大妖兽前来擂城。有些妖兵们亦是飞到城墙顶前扔刺矛,杀守城的人族。 金乌国的城门处,战况之激烈空前,尸山血海腥气冲天,嗥叫与战鼓交加,似乎是混战多日了。 颜芹神识伸展,惊道:“我弟怎么出城厮杀?”她正要策飞马去,被任梅双叫住了。 “乱军之中,你单人进去,只有送死!” “那是我弟,不能不救?” “谁说不救!你到我车上来” 颜芹收了飞马,置身铜马云车里,任梅双便将一杆青铜长戈,递给她。颜芹拿在手上重有数万斤,任梅双传念与她说:你背熟我交给你的咒语,就可以用这长戈。 一阵默记后,果然手上长戈轻盈起来,颜芹抡长戈向前一划,扫倒大片妖兵,铜马云车横冲直撞,杀入战场。 在离城门口几十里处,一员白盔白甲的年轻战将,跨骑白飞马,两手抡着一对盆大的圆金锤,左右挥舞如风,与十几名妖将,打得难分难解。 “轩弟,别怕!二姐救你来了。”颜芹高叫着,手中长戈扫到,斩下两名妖将。 任梅双与华少年,待在车厢里,向车外飞抛金砖!砸死的妖将妖兵,瞬间前解,被抽空金质。 这一来,原本强势的妖军进攻势头,一下打乱,人族军趁机反攻,妖军败退,追出千里,人族迅速撤回关城门里。 下了铜马云车,颜芹与她轩弟搂腕一起,又笑又哭,说个不停。 还是颜轩主动问:“姐,这两位是谁?” “哦!他们是路上救过我的恩人!”颜芹说。 任梅双一拱手开口道:“在下任扶,是云游四方的散修。给将军见礼了。” 颜轩讶异,还一礼后,传音问:“姐,你怎么与散修同行?父帅说过,十散九坏,还有一个烂。你看这姓任的长相,专能勾引良家妇女。” “我允诺重礼谢他,待禀告过父帅,就打发他们了。”颜芹安慰。这一说,颜轩才放心。派人安置了任梅双二人,姐弟俩去城中帅府了。 到了馆舍里,一问役事的,任梅双清楚了这颜家之事。 原来金乌国有八大柱国的世家,颜家就是大柱国之一,兼镇西关大元帅,可谓世代忠良,现在妖族进攻乌金国,四大关城成了抵御妖军的要害之位。 过了两天,颜轩就只身来拜访任梅双,这次是素服修士之状,化神境的修为,没有杀气,人也清俊极了。他一来,就送了一储物袋的灵玉,除了致谢救人之恩外,还有购买青铜长戈的价钱。 颜轩将一只玉牌送上,说:“任前辈既来了乌金国,要在国中云游,这客籍腰牌就省不少事。请前辈笑纳。” 任梅双明白这是要赶他离开镇西关,以免他纠缠颜芹。 这就是任梅双讨厌世家的原因之一,各种瞧不起人,表面客气,处处侮辱人。 “有劳轩公子,对了我这有芹小姐给的信物。”任梅双拿出一彩斑螺壳来。颜轩信以为真,仔细一看,灵光一闪,将他摄入螺壳空间内。 这只螺壳是任梅双用“时间道录”祭炼过的,他就将华少年摄入其内用以修炼。在里面就算待一万年后,出来仍可以是回到外面一息时间。 时间螺壳摄入颜轩后,任梅双也进了去。片刻功夫,两道光出来,化现两人。任梅双心满意的样子!颜轩则是羞涩,对任梅双充满畏惧。他可是死都不怕,面对撕人吃肉的妖修都不带皱下眉!现在则对任梅双连看都不敢看。匆忙拱揖后离去。 任梅双不在留恋此地,带着华少年出了馆舍,由镇西关后城门,进入乌金国内。 国境防护外是妖蛮生地,国境内是人间天堂。灵气浓郁,成片的灵田,住植着各类灵禾灵药。井田庄户皆是一些低阶修为,短期的灵禾是供庄户自用或贩卖的,而长期的灵草灵药,则有禁制,专人打理,是用于纳捐交税。 铜马云车在半空上飞驰,经过一片又一片井田庄户,只是偶有神识扫一下,便不多做理会。 任梅双心说:看来这乌金国,真不是外人可以随处落脚的城方。一石一草皆有辖治。 “前面驾车的停住,快停下!”一位身背“巡检司”令旗的青皂号衣的修士,踩飞梭而来。 任梅双叫华少年停止催动铜马云车,自己释开通实境的气息。 那人一看车上有位通实境中乘阶,立马惊慌起来,忙躬身唯喏道:“前辈!国律规定,车驾需交付车船捐才可使用。” 任梅双说:“我是外国来的,贵国之律头一回听闻!” “啊!那前辈可有客籍腰牌?” “有!是此物吗?”任梅双拿出颜轩送的客籍腰牌。 巡检皂役一看,脸笑开花,说:“客从外国来,敝国柱国之下,皆需侍奉大人。小的在前引路…” 任梅双忙制止说:“不用,我就自在游走,你跟着,我不舒服。” “是是,小的不打扰大人了。”巡检皂役忙闪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