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双方彻底进入白热化阶段,双方谁都不服谁,双方均是火力疯狂倾斜。 机步旅的顽强阻击着对方的进攻,由装甲突击车和两侧配合部队组成的防御线,宛如一座用钢铁浇铸而成的坚固堡垒,坚不可摧得让对方心生无尽的绝望。 就这样,山谷的几个出入口,均是在推进到一定距离之后,再也推进不了了,而且随着他们距离山谷越来越近,伤亡也是越来越大,倒下的人也是越来越多。 现在最不值钱的是什么,那就是命,对比弹药的消耗,命同样是用来消耗敌人的,特别是普通的士兵,当然有些可不是用来消耗的,比如飞行员,飞机可以被击落,但飞行员必须活着,能救,一般都会去救,可不同的步兵就不一样了。 “上帝呀,我们这是在和什么人交战,敌方这火力简直凶猛到让人无法想象!”有人声嘶力竭地大喊道,声音中充满了震惊与恐惧,这是他们在围攻对方。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敌方将他们包围了一般,在这样下去,这一场战还怎么打下去。 “根本冲不上去啊,我们的伤亡实在是太惨重了,这可怎么办啊!”另一个声音里充满了绝望与哀伤,仿佛灵魂都已被抽离,此人也是看向了周围已经染红的大地。 带队的军官看着现场的情况,他原本坚毅无比的脸色,此刻确是变得无比凝重,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下不断的倒下,内心被痛苦与无奈狠狠撕扯着,仿佛被千万只蝼蚁啃噬般。 “撤退!撤退,立即撤退!”看着现在的伤亡,在打下去,接下来可能他这一支部队建制就要打没了,要是真的那样,对于他来说是绝对不能接受的,正因为如此,他最终不得不下达了这个无比艰难的命令,自己的下属自己来疼。 至于其他几面的友军部队,那对不起了,我们伤亡太大了,我们也不想撤呀,但不能不撤,在这样坚持下去,和送命有什么区别。 随着这名军官的命令下达,他这一线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到无法形容的局面。 收到命令的士兵们开始如无头苍蝇般慌不择路地转身向后拼命奔逃,原本整齐有序的队列此时变得支离破碎、七零八落。 有的人甚至连武器都丢弃了,狼狈到了极点,脑海中唯一的念头便是尽快逃离这个如同炼狱般的可怕地方,这地方就不是人待的地方,谁愿意和那些恶魔作战,谁自己去。 “别跑,都给我保持队形啊!”有基层军官声嘶力竭的试图维持现在仅存的秩序,但在这仓皇失措的时刻,他的声音直接被洪流掩盖了,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仿佛没有人听到一般。 “快跑呀,快跑呀,对面根本不是人,那都是一群恶魔,再不跑就来不及了!”有士兵绝望的哭喊道,他的声音中满是无助与凄凉,仿佛整个世界都已崩塌,他彻底被吓破胆了。 这谁能受得了,看着以前和自己一同训练的人,现在一个个的倒下,然后痛苦的地面上挣扎,很快没了动静;或者是一边挣扎,一边哀嚎求救着,毕竟被抬下去的是少数。 “这仗没法再打下去了,敌人火力太猛了,我们根本攻不上去!”沮丧的情绪如同瘟疫一般在人群中迅速蔓延开来,让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绝望。 随着这一线的崩溃,正所谓,一线崩,线线崩,很快一场大溃败就此出现了。 在那持续的枪炮声当中;在那浓郁到极点的血腥气息和硝烟味当中;在那随处可见的完整或不完整的尸体和因为战火被一次次点燃的可燃物燃烧中;在那些可燃物燃烧的同时,伴随着的若隐若现与之此刻天空融为一体的黑烟当中直冲云霄,他们如同惊弓之鸟般拼命奔逃。 他们的耳边不断呼啸而过夺命子弹和震耳欲聋炮弹的爆炸声,这一刻每一个瞬间似乎都在预示着生命即将走向终结,或许下一秒,就轮到了他们了,正因为这样,他们更加的怕了。 也不是是吓的,还是战火炙烤出的汗水如同瀑布般湿透了他们的衣衫,他们的呼吸也是变得急促而又艰难起来,仿佛每一口空气都变得珍惜起来,多吸一口都是他们的幸运。 他们来时整洁的军装,此刻已然破破烂烂、而且上面沾满了泥土和被熏黑的一块块。他们的脸上,也早已失去了之前的干净,此刻脸上被黑灰和泥土涂色。 “快跑啊,再不跑就来不及了!”恐惧的声音此起彼伏,在这片混乱中显得尤为惊心动魄,有的因为极度的恐慌而摔倒在地,却顾不上身上的伤痛,拼命的想要爬起来继续逃窜。 “完了,完了,我们被放弃了,我们这下死定了!有没有人来救救我们!”一些受伤者,看着那些远去的人群,他们根本动不了,彻底被打崩溃的他们,现在完全丧失了理智,只是不停地念叨着这几句话,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惊恐。 “怎么回事,没有命令,他们怎么后撤了!”准将看着那如退潮一般退下的己方部队,很是不满的吼道,他都没有下命令,上面也不可能下命令,毕竟上面现在他们都失联了。 “长官,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一旁的一名中校请示道。 “命令所有部队,立即给我冲上去,给我顶住了,敌人弹药有限。”准将非常清楚,敌人弹药有限,只要消耗掉这些弹药,他们的机会就来了,而且敌人极有可能呼叫了空中支援。 对于准将来说,对方呼叫空中支援很是正常,因此在他看来,要是敌人不叫,反而不正常,而最好应对敌人空中支援的,那就是和敌人战斗在一起,他还不信了,敌人会连自己的人都炸,根据他的了解,敌人可对自己的人宝贝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