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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森在悬崖边上俯瞰了下方的瓶山没多久,陈玉楼和鹧鸪哨便联袂而至。
“罗先生,都准备好了。”陈玉楼道。
“待会儿你是带着手下人在后面收拾金银宝货,还是与我一起在前头探路?”罗森看向他道。
“自然是与先生您一起了。”陈玉楼忙笑着道:“搜罗金银那些个琐事自有花玛拐和昆仑摩勒带人去做,用不着我亲自盯着。”
“那正好,我们一起下去。”罗森说着将陈玉楼,红姑娘,鹧鸪哨,花灵,老洋人都叫到身旁,旋即便抬手要打响指。
陈玉楼和鹧鸪哨见状脸色骤变,下意识地便道:“罗先生……”
啪。
俩人劝阻的话未曾说出口,就被清脆的响指打断。
光芒一闪间,在场六人便即消失不见。
再出现时,六人已经是身在昨天来过的那座大殿之内。
陈玉楼和鹧鸪哨本来都已经做好了再次大吐特吐的准备,可是片刻后却发现上次那种翻江倒海般的呕吐感并没出现。
“罗先生,为什么这次跟之前不同呢?”鹧鸪哨问道。
“现在这样不好吗?”罗森侧目问道。
“那自然是好的。”
“好就行了呗,何必要刨根问底呢。”罗森说着,随手招了招手。
瞬息间一道道一圈圈只有他能够见到的光芒闪现,各种被动技能以及光环技能纷纷开启。
被他标记为队友的陈玉楼等人自然也享受到了技能特效的加持,只是却没有谁能看到脚下那翻腾不已变幻莫测的光芒。
“罗道友,为何我觉得一进来后就跟之前有些不同了呢?”花灵忽然问道。
“有何不同?”罗森倒是没想到她的感知如此敏锐,不过却懒得跟她细说,随口问道。
“说不好,但是的确有所不同。”花灵被罗森一问,顿时茫然的摇了摇头。
罗森一笑,并没跟她掰扯此事,当即又召唤出了橡木智者,随即便把猛毒花藤叫了出来。
咔嚓。
一声轻响,地面当即被钻出了个大洞,头顶花球身披鳞甲的猛毒花藤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尽管罗森的提灯将殿内照的亮如白昼,可是此时此刻骤然见到这样一个相貌狰狞的怪物从地下冒出来,端的是相当考验在场众人的胆量。
陈玉楼和鹧鸪哨几乎是不约而同的就想到了那只被罗森干掉的六翅蜈蚣,低喝一声小心之时便即各自拔出了武器。
咻。
小神锋化为寒光飞射而出。
砰砰。
清脆的枪声中,鹧鸪哨双手的驳壳枪连连开火。
猛毒花藤显然有些不知道为啥主人身边的人会朝攻击自己,不过它本能地就摆动身子做出了躲闪,同时身形一探,就冲到了俩人的近前。
一根触须咻然而至,将鹧鸪哨缠住,同时猛毒花藤暴涨满是利齿的血盆大口就要从天到下将陈玉楼吞下。
“慢来,慢来。”罗森连忙出言制止。
但是却已经晚了。
猛毒花藤已经将陈玉楼的大半个身子都吞进了嘴里,只剩下两条腿在外面蹬踏不已。
现在听到罗森这话,它很是乖巧的张嘴将陈玉楼吐了出来。
尽管陈玉楼身上穿着所谓的皇家内甲,倒是不至于被猛毒花藤的利齿给伤到,可是那满口腥臭的粘液还是糊了他满身满脸。
摔在地上时,简直就像是从粘汤里捞出来似的,着实是把在场众人恶心的够呛。
尤其是那股子令人作呕的腥臭味,更是让红姑娘想要凑过来看看他的情况,却又实在被熏得不想过来。
正在犹豫不决之时,红姑娘就听到罗森道:“都闪远点。”
众人当即朝后退了两步,旋即就见到罗森随手朝着空中一抓,跟着就有一个巨大的水球凭空出现,瞬间将陈玉楼包裹,抖了两抖之后便即又从他身周挪开。
此时水球已经污浊不堪,而陈玉楼不仅身上的黏液尽去,连衣服上都干干爽爽,完全没有被水球浸泡过的痕迹。
“神乎其技啊!”鹧鸪哨见状不由得赞叹不已。
“各位不要惊慌。”罗森伸手拍了拍那巨大的花球,道:“这是我养的宠物,惯会钻山打洞,有它在,这山里就算是藏着无数个坟墓,咱们也能都一一挖出来。”
“厉害!”陈玉楼朝着猛毒花藤翘起了大拇指,道:“佩服!”
猛毒花藤能够听得懂话,闻言朝着陈玉楼点点头,张嘴一笑,露出满口利齿,吓得陈玉楼不禁打了个寒噤。
虽说他撑住了没有露怯,可是真心话说被吞下去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头前带路。”罗森吩咐道。
猛毒花藤顿时就缩回了地下,露出了一条直通地下的宽阔隧道。
随着它等级提升又不断蜕变,身形日渐巨大,在地下钻行时开阔出的隧道也比之前宽敞了许多,更重要的是清爽了不少。
罗森走在前头,陈玉楼和鹧鸪哨则跟随在后。
“我早就听闻你们搬山素有搬山分甲术名扬天下,只是一直没有什么机缘得见,甚是遗憾。”陈玉楼低声朝鹧鸪哨捧了一句,旋即朝前头努了努嘴道:“比起这个来如何?”
鹧鸪哨闻言骤变,先黑后红,羞恼不已。
侧头看了陈玉楼两眼,见他并非是出言嘲讽之后,才苦笑着道:“我原本还想着在罗先生面前亮一亮我搬山一脉的分山掘子甲,却没想到……”
他摇了摇头,道:“罗先生竟有地龙相随……这样也好,省得我们关公面前耍大刀丢人现眼了。”
“你是没丢脸,我却是什么脸面都没了。”陈玉楼叹息道。
“这算什么。”鹧鸪哨宽慰道:“放眼天下,有几人能够入那地龙口中一遭又活着归来?陈把头此番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陈玉楼一听,顿时便即眼睛一亮,低声念叨了两句地龙,越发觉得鹧鸪哨这番话着实都说到了自己心坎里。
恰在此时,前头猛然间刮进来一股凉风。
这风阴冷却又带着股子浓郁的药香,令人乍嗅之下只觉得口鼻双肺俱都清凉舒爽,禁不住便深吸几口气。
只是随之而来的便是一股子淡淡的腥臭味,并且似乎越来越浓,以至于肺腑间竟是涌出一股子烦闷恶心之感,恨不得大吐特吐一番才舒坦。
“这风不太对劲啊。”陈玉楼低声道。
鹧鸪哨点点头,快步朝前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