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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脚本敲定了,接下来就要给男女主角试妆。
男主角李秋棠不认识,小伙儿长得挺周正,想来是星光灿烂找来的模特。
试妆工作在李秋棠相熟的一位化妆师的工作室里——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景恬很配合工作,让化什么妆就化什么妆,让换什么衣服就换什么衣服,一点都不娇气,有时候还会提出自己的看法。
“恬恬,你换身旗袍看看。”李秋棠想看看效果。
景恬听话去试衣间换了衣服。
出来的效果并不好,18岁的景恬形体、气质、容貌都撑不起旗袍,她还没进化成司藤。
李秋棠摇摇头,否定了旗袍:“换了吧,还穿刚才那身。”
定妆后的第三天,《你是谁》的MV在燕京开拍,第二天,李秋棠带景恬和一组人前往乌镇。
“《仙剑》看过吗?”李秋棠在给景恬说戏,“那种天真烂漫的感觉,你就照着刘艺菲的灵儿演就行。”
哪有人拍MV还说戏的!
但没办法,景恬就需要。
当天下午,杀青。
摄影师悄声抱怨:“就拍个MV你折腾个什么劲,谁家MV拍三天,燕京拍完乌镇拍。”
“人家姑娘开心。”李秋棠用头点了点不远处的景恬,“花钱了,得把人哄好喽。”
后又笑了:“人家给的报酬也不低,就三天而已,还抱怨什么。”
王勃学在收拾设备,说道:“你那电影怎么样?找着发行方了吗?”
“没,先走电影节。”李秋棠搭把手帮他一起收拾。
“也行,反正现在还早,在外面转一圈,怎么也能挣点名声。”王勃学道。他知道李秋棠暂时饿不死,有时间有金钱,等得起。
“李大哥。”景恬过来打招呼,“你回燕京干吗?”
“待着呗,有东西就拍,没工作就待着呗。”李秋棠把三脚架收起来,笑道,“拍完你这个,够我吃几个月的。”
景恬也笑了,问道:“你觉得我这几天演的怎么样?”
“挺好的。”收人钱了,“是块做演员的料。”
“真的?!”景恬也喜欢听别人说她演得好,是做演员的料。
为什么要说也?
“假的。”李秋棠玩笑道,“我就是个还没毕业的学生,连正式导演都没混上,我哪儿说了算。”
但景恬不管,她很受用这话,而且她很相信李秋棠:“你这么有才,以后一定能当上导演的。”因为她觉得和李秋棠合作的这几天,非常自在。
“那好。”李秋棠收起线缆,“借你吉言,以后当上导演了一定请你吃饭。”
要不说星光灿烂有钱呢。李秋棠以前拍MV,上午杀青,下午人就散了。
但今天不一样,许是这个故事把景恬拍美了,古代现代两条线,光衣服景恬就换了五六套,这小姑奶奶大手一挥,请全组人在乌镇玩两天。
MV剧组人虽不多,但两天的花销也不是笔小数目,人的花费还是次要,设备和服装的租赁费可是按天算钱的。
王勃学感叹:“这小姑娘什么来路?不把钱当钱。”
现在无论是拍戏还是拍广告MV,剧组条件普遍不太好,整个影视娱乐市场都没什么钱,哪个剧组不是一分钱掰成两瓣花,请剧组白玩两天,听都没听过。
“不知道。”李秋棠道,“请你玩你还不乐意了,你小子昨天在酒吧勾搭的那个女……”
“好了好了,喝酒喝酒。”王勃学制止李秋棠再说下去。
在这水乡古镇玩了两天,也着实放松了心情,一行人这才打道回京。
李秋棠一回到京城,就组织人开始做MV的后期,星光灿烂不要求他亲自动手,但作为导演,又是这个故事的策划者,他有责任盯着后期不出错。
后期之余,李秋棠也关注着电影市场,五一快来了,可看看市场上这些片子,李秋棠都觉得白瞎了这七天假期。
嗯,现在五一还是七天乐。
章子仪带着为她赢得金鸡影后的《茉莉花开》先一步登陆市场,然后是港韩合拍的《雏菊》,再然后就没了。
七天假期啊!就这么几部片子,够谁吃。
比较气人的是,备受瞩目的《东京审判》本来要定在五一档,但为了“支持敬仰的画家”,高群书退出,把档期留给《理发师》——一位画家的跨界导演遗作。
看着这清冷的档期,李秋棠有时候就想:“这要是让我《彗星来的那一夜》上该多好啊,我愿意倒贴发行费。”
现在李秋棠妥协了,只要让他上,他愿意倒贴一部分发行费,和电影公司一起分担风险。
但即便如此,除了电影频道也还是没别的公司愿意接《彗星来的那一夜》。
现在观众就爱看大片,《彗星来的那一夜》不是名导,没有大咖,也没有大场面,八个人坐在一起吃饭聊天,就是倒贴发行费,人家也不愿费心思费精力做。
但李秋棠还没有放弃,他还在给各大小电影公司投简历寄样片,约见面。
做电影就是这样,挫折是常有的,怕挫折和失败就不要做电影。
在假期前,他终于得到一个来自光鲜的机会,而且见的还是光鲜影业总裁张钊。
光鲜以前做娱乐节目和广告,著名的《中国娱乐报道》《音乐风云榜》就是光鲜的节目。
光鲜很早就想进军影视,但一直迈不开腿,有外部环境的原因,也有内部掣肘的因素在。
电影就更不敢做了,光鲜影业04年就成立了,如今还没拿出成绩单。
李秋棠能直接见到总裁也不奇怪,因为光鲜影业此时就是个草台班子,张钊有心做电影,但空有一身功夫,施展不开。
李秋棠带上自己的简历,带上自己以前的短片光盘,还有《彗星来的那一夜》的拷贝光盘,来到了光鲜大楼,见到了张钊。
张钊并没有因为李秋棠还是个年轻学生就轻视他,反而很耐心地听李秋棠讲自己的短片,讲自己拍摄的故事,当然还有《彗星来的那一夜》。
张钊也说李秋棠胆大包天:“毕业作业拍长片,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不怕折了?”
“不怕。学生作业嘛,成本低,再折能折哪儿去。”《彗星来的那一夜》最大的成本来自胶片,王勃学两个礼拜烧了他140盘胶片,他倒是拍过瘾了,李秋棠当时心疼地直搓牙。
不知道是商场老手伪装得好,还是真心实意,李秋棠觉得张钊挺喜欢自己,让他觉得今天这事儿有门。
“片子带了吗?我看看。”张钊要求道。
“带了。”李秋棠从包里拿出《彗星来的那一夜》的光盘,解释道,“我用胶片拍的,这是特意转出来方便携带的。”
张钊点点头,把光盘放进办公室的DVD里,两人一起看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