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你刚刚表现的太不好了”。 “父亲,如果没有事的话就请离开吧,我现在的心情不大好,希望你能谅解〞。 吴海在陆小小离开后便来到吴峰的房间,想要好好跟他谈一谈,对于孩子的教育他做的并不好,甚至在很多方面都达到了溺爱的程度。 以前没有时间管,再加上孩子要努力学习,以及心智不成熟,有些事情听不懂,现在已经到了不得不解决这个问题的程度了。 吴海还想说什么,结果就被吴峰给推了出来,顺便又将门给锁上了。 在确定不会再有人进入自己房间后,吴峰便掏出钢笔,继续写着自己的文章。 李宁被他写成了一个靠着女人上位,行为嚣张,甚至能抢夺他人财物的人,不得不说他的文笔和大脑还是相当不错的,要不然也进不了复旦。 整篇文章愣是找不出一点破绽,仿佛一切都是真实发生似的,而且他为了真实性,特意写明了李宁的出生年份以及老家在哪里。 偏偏这两个关键信息还被他给蒙对了,这就让本来就很真实的文章变得更加真实。 熬了一晚上的吴峰看了遍自己写的大作露出了满意的神色,当然他并没有立刻去发表,首先按照自己的了解,主编这家伙是绝对不会同意这种文章出现在报纸上。 想要绕开他刊登必须等到其出差,另一个就是这字数太多了,需要删减很多。 离开吴峰家的陆小小在回家的路上特意买了点儿水果,因为今天家里来了一个特殊的客人。 “爷爷,我回来了”。 “小陆,你咋买这么多水果呢?〞 只见原先只有陆小小一人住的房子内走出了一名白发老者,他就是李宁的爷爷李小军。 “这多吗?我就随便买一点,爷爷你看你喜欢吃哪个,明天我接着买,不过您老实跟我说,来我这里有没有跟李宁说呀!” “我跟他说啥,我身子骨还不错,想去哪里去哪里,又不是去什么危险的地方”。 李小军看见自家孙媳妇如此关心自己,也不由得露出了笑脸。 “爷爷,这两天我非常忙,所以办法陪你出去到处溜达了,要不然让我妈过来,那好,你们两个老人相互聊一聊”。 “不用了,我到处逛一逛就行,现在的治安比以前好多了”,李小军想了想便拒绝了陆小小的好意。 自己今年已经77岁了,没办法工作,可是陆小小的父母今年才50多岁,平时也有事要忙,这次只是来看看孙媳妇,并不想打扰太多人。 “好吧,爷爷这里是我特意找人换的零碎钱,总共是50,您分开装,虽然现在治安也不错,但你年纪太大了,我怕有人心生歹意〞。 陆小小忽然一拍大脑,赶紧从腰间取出了一个小包,这里面装的钱币数量非常多,可价值并不高。 “没事儿,我有钱”,这倒是实话,先不论李宁参军后每月都会往他的账户上转一部分钱,光说现在政府给的养老金他就花不完。 老爷子的经历可是相当不简单,12岁上的山,打过反围剿,19岁走的二万五,后来因为受伤被放到农户家休养,才没有走完整段路途。 抗战爆发后又参加了八路军,灭过脚盆,打过光头,更是在51年的时候与鹰酱掰了两下手腕,亲自报销了半个班洋鬼子。 要不是因为52年时受的伤太重不得不退役,高低得弄个开国少校。 “好吧,不过要小心,如果迷路的话你就打电话给警察,就说您孙女叫陆小小,是副区长〞。 “知道了,你就忙你的,我过几天就买火车票上首都,看看你爸妈去”。 一个星期后,吴峰拿着自己写的文章,梳了一个非常引人注目的发型来到了报社。 “快看,公子哥他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小点声,别让他听到,怎么说也是书记家的公子,得罪他咱们可不好过”。 吴峰其他方面可能不好,但是他的听力绝对是相当出色的,隔挺远都能听到其他人小声说话的内容。 然而本来应该怒气十足的表情并没有在他的脸上出现,反而显得十分风轻云淡。 他走到过道最里边的一个位置,站到了电脑旁边。 “林叔,我找你有点事儿”。 “啥事儿啊?直接说吧,我很忙。” 电脑前一名50多岁满头白发的老者没好气的说道。 他是这个报社的副主编,因为报社本身规模就不是很大,所以职位最高的就到主编,而他就是实打实的二把手,之前几个涉及到敏感话题的文章就是他帮吴峰发布的。 〝林叔,比较私密,咱们去茶水间聊吧”。 说着他就抓住林忘川的胳膊,向着茶水间走去。 周围的同事见茶水间的门被关上,迅速走了过来,将耳朵紧紧贴在墙上想要偷听他们的谈话内容。 这个习惯原先是没有的,自从吴峰来了之后所有人都养成了隔墙偷听的习惯,别问,问就是想提前知道谁倒霉,毕竟他在当实习记者时可是把所有人都给坑惨了,没有一个是例外,包括主编。 林忘川自然知道外面同事的想法,所以拽着吴峰来到了茶水间最里部,保证他们说的话外面的人听不清。 “说吧,你找我什么事”? 〝林叔,你看看这个先,看完咱俩再聊〞。 吴峰直奔主题,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张写满字的纸递了过去。 林忘川接过后立刻一字十行的阅读起来,结果刚刚看了不到50个字,就猛的一下抬起头来,用一股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个家伙。 以前他们也不是没有写过触及到敏感话题的文章,可那都是在文章中找敏感话题,他这个可倒好,全是敏感话题。 “你,你,你,咳咳咳”,林忘川一边手拿着文章,一只手狠狠的指着吴峰,刚要说点什么就被反上来的口水呛住了。 随即目光赶快在茶水间里来回扫视,终于看到了一杯不知道是谁晾在这儿的茶水。 猛喝了几口才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