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妤这边,秦昭光看着她满脸通红,靠在白素芬肩头,睡得哼哼唧唧的样子,忍不住笑: “真的是!要早知道她不能喝,我就和周爷爷他们说了,别给她喝,偏偏她自己非要逞能,你看见的吧,刚才她那推开于明锐,拿着酒杯就一口闷的架势,嘿哟,我还以为她多厉害呢,结果就这熊样。” 方婧在一旁也笑:“小舅舅,姐姐在家没喝过酒的,她刚才吹牛呢。” 秦昭光更好笑了,“哎,我就说嘛!不过她喝得也不多啊,就周爷爷周奶奶那边两杯,白嵻那边两杯,这就倒了。” 于明锐已经走了过来,轻轻地摇了摇秦妤:“小妤,醒醒,要回家了。” 秦妤倒是张开了眼睛,看了看于明锐,还笑了一笑:“帅哥,你好啊!” 下一刻,她扑倒于明锐怀里,继续睡。 众人都没眼看。 秦昭光:“别喊她了。都是自己人,带她回去休息吧。好在刚才敬我们这桌的时候,你的战友都敬过了,估计不会有人说什么的吧?” 于明锐:“他们哪里敢说我的媳妇。不过,小妤喝得多吗?” “其实不多。这个小杯里面四杯。” 秦昭光给于明锐看喝酒的小杯子,真的就是那种一个手指大的小盅子。 于明锐:“那没事,就是睡一觉的事情,两三个小时就过去了。你们先上车,我把她抱副驾。” 一行人就这么回去了。 因为秦妤一直在睡觉,于明锐也没下车,把秦昭光几人送回秦家,便直接带着秦妤回去了。 到了空军家属大院,守卫连的人出来看看是于明锐,嘴张了张,合上了。 于明锐却主动下了车,打开车门:“检查吧,既然领导下了命令,每个人都应该配合的。” 守卫士兵敬了个礼,探头往车里检查一下,再敬礼放行。 于明锐开车回家,郑阿姨来开门,急切地说话:“哎,明锐啊,于明涛打电话找你好几回……” 于明锐打断了她的话:“嘘,秦妤睡着了,我先送她上楼再说,别的都不重要。” 他把秦妤抱上楼,秦妤依然睡得香甜。 于明锐坐在床边看着妻子的睡颜,真的觉得,喝得脸红扑扑的小妻子可爱极了! 但是他还有事忙。 于明锐重重的叹了口气,轻轻地俯下身亲了亲秦妤的脸,给她盖好被子,大步下了楼。 郑阿姨等在楼梯口。 于明锐这才问:“于明涛打电话说什么?” 郑阿姨:“说是问你,到底为什么打于少波,于少波现在眼睛肿得开不了,去医院了。” 于明锐嘴角扯了扯:“就这?” 郑阿姨看着他的表情,有些惊讶:“额,看来,还真是你打的啊,哦哟,明锐啊,于明涛在电话里很大声很生气呢。” 于明锐只管自己倒水喝:“不用管他。老领导呢?” “去开会了,还没回来。” “谁跟去的?” “小武。” “小方呢?” “小方在小办公室整理文件。” 于明锐没再问,直接去小办公室找小方。 小办公室连着于成璋书房,是警卫员办公的一个小隔间。 于明锐一推门进去,就看见小方办公桌上一堆的纸张。 于明锐:“在核对最近进入大院的陌生人介绍信?” 小方点点头:“是啊,老领导说,要把最近出入的陌生人员都做一个清理。还有,昨天亮灯的三家也都问过了,其他两家没什么问题,就是黎家……那个黎映秀和苏冰倩,现在不属于住咱们这个大院的情况,已经让后勤上通知他们尽早离开了。” 于明锐脸色严肃地把一些介绍信拿上来看了看。 一早收到守卫连送上来的调查明细,他发现了一些问题。 首先,顺着昨晚上出现可疑人物的那个时间去巡逻,整个大院还开着灯的,其实只有三家。 本来,这个开灯问题不会是寻找那个可疑人物最重要的线索,只是作为参考,但偏偏这些人里,有一家是黎家。 黎家男主人是已经退休的老干部,黎家住的人口名单里,就有苏冰倩。 而昨晚,于少波正好说起过,苏冰倩总是在他耳边说,于明锐早该死了。 结合这些线索来看,这个苏冰倩所住的黎家还亮着灯,就可疑了。 更何况,今天于明锐一起帮着调查最近出入的几个陌生人时,于明锐也发现了一点问题。 想到今天的事情,于明锐问小方:“调查黎家情况的时候,你有去吗?” “有,我跟守卫连长一起去的,我做的记录。” “可以跟我说一下情况吗?” 小方和于明锐还是很熟悉的: “发现可疑人物是你汇报的嘛,当然可以。其实也没什么,我们进去以后,守卫连长就问黎老干部,西边那个小房间是谁住的?黎老干部还没说什么,他们家的儿媳妇就说,‘还能有谁,吃里扒外的两个女人。’黎老干部就和他儿媳妇吵了起来,我们一看情况不对,就走出来,问了隔壁,隔壁说,那间房住的是黎映秀和苏冰倩。我们就走了。” 于明锐:“那个苏冰倩,当时没在家?” “没。说是上班去了。” 于明锐没再说什么,退出来,和坐在客厅织毛衣的郑阿姨说:“老领导回来了的话,郑阿姨记得叫我一下。” “好。” 这话音刚落,门口传来轮椅推行的声音。 于明锐见是父亲回来了,快步去推轮椅,没想到于成璋轮椅后面还跟着个于明涛,看见于明锐过来,怒目而视。 于明锐当没看见他,只管从小武手里接了父亲,往里推。 于明涛还算忍耐住了,直到于成璋到了书房,于明涛才出声:“爸,我有事找您。” 于成璋看了他一眼,抬下巴:“坐下吧。” 小武识相地退了出去。 于明锐转身跟着走。 于明涛很大一声:“于明锐你站住!” 可于明锐跟在小武身后,是去把门关上了。 他很快转身回来坐下:“怎么了,你以为我要走?我都还没有跟你算账,我怎么会走呢?” “你算什么账,该我跟你算账才对!我问你,你到底是什么原因,要那样子打少波?你一个当叔叔的,你心怎么那么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