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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盛开在无人驻足的宇宙,只存于两人之间的回忆,宇宙里四处飘累了找地方休息。
而找到的地方代表各种新奇,其实漂亮的星球不多,比如这颗生长巨树的星球,因为夏风几乎不会在漆黑荒芜的宇宙礁石停落。
“这里像不像你的故乡,如果碰见,那里的环境我可以生存么”?
夏风首先想到季星河没看过自己关于若叶星的记忆,回首将视野中每片地方仔细比对,记忆中的过去仍然清晰,分别很大。
又考虑季星河可能捕捉到过她的一点儿想法,有着回家的意思,问题必须解释清楚从源头解决。
然后明确告知她的想法,和未来计划里不存在忽然找家回家的戏码:“不像。我再没想过回去。那里气温很高,没有黑夜,地上部分光芒分布和这里的光照半球类似,光污染不适合长时间接触”。
“至于原因,小时候想母星是因为感觉到外界压迫,打心里认为每个讨厌的人有一点行动,说一个字,全是恶犬狂吠。如果回了真正的家,就不会有愚蠢的同类干扰我的生活”。
“每个阶段的我,都不再适合之前的环境,现在碰见若叶星我会在星球外看几眼。
人类的形体已经固定,偶尔长在土里是新奇放松,时间一长会不舒服。曾经做好过短途旅行中奔赴死亡的准备,不等于自己一个人的情况早死也乐意,都是一个人了,不得过点好日子。
现在身体健康,有你,我就过的很好”。
余光里的季星河脸上有点异常的红,不考虑什么都见过的害羞脸红,可能还是这颗星球的光照太强,晒的。
夏风将翅膀回环过来的部分下压,遮住季星河的脸和脖子,再往下妨碍看路。
话题和这颗星球的自传一样突然且有道理,季星河问:“这些是异种还是普通植物”?
夏风猜季星河没有自己用精神力探查过:“矿石类生命,能量体系和人类不同,内向,我们到之后很短时间内,空气中就捕捉不到它们交流信息的物质了”。
看不见的东西,季星河所了解的物质交流信息有哨兵向导信息素:“像信息素那种?或者小猫小狗嗅闻的方式”。
夏风摇头,不确定植物间信息素和哨兵向导那种是否一样:“解读不出信息内容,全是这种景观,有点乏味,换个地方怎么样?有个方向的引力是大规模潮汐的感觉,可能是水域星球”。
虽然季星河其实并不执着于去有水的星球碰变异,两人还是出发了,且颇有目的性的由夏风半光速直线在宇宙里飞,碰见障碍物才会躲一下。
灰黑植物包裹的椭圆外观不明物体在深蓝色行星背面,大气层外迸发层层气浪,疾冲的速度几乎立刻停下,随即漂浮着大气层外,安静矗立。
“夏风,怎么了”?
急停的夏风有些迟疑,隔着显得死气沉沉的大气层,她有些看不分明:“这颗星球,似乎出现了大规模生物死亡,腐败的气息渗透进大气,应该有段时间”。
她在考虑要不要进去,大规模死亡的原因,和生物大规模死亡孕育的细菌和病毒环境都不是好东西。
同样的顾虑季星河也有考虑到,星核不畏惧病毒细菌,他相对脆的很:“离开吧,我们没必要冒险”。
“等等,我用精神力看看,如果是这边大气本身含有相近成分也许没事,完全活水覆盖星球不多”。
小股精神力挤过大气层,飞奔向下,任何一处都是海水。
离的近了,散乱的精神力碎屑和泡沫混合在空气和海里,像女巫熬到一半的毒药汤。精神力探进这锅毒汤,搅动水流,褐绿色组织从深处被水带起。
画面有些刺激。
打扰了!
“你说的对”!精神力散开燃烧,沾到大气层的灰黑色外层脱壳燃烧,核心主体掉头加速飞离!黑色背景里带起流星般的璀璨火光!
突然掉头季星河感觉得到,一定是夏风探查出了结果:“怎么样”?
精神力的画面不好传递,甚至隔着精神力能被动想象出生理性的味道,于是夏风简略尽量冷静回答:“一锅尸水,有异种我都下不去嘴”。
季星河也沉默了,好一会儿憋出一句:“受累了,你吃异种,生的熟的”?
“嗯?选择不多,看有没有机会,你还挺好奇,抓一只试口感吗”?
“谢谢不用了,咬完异种咬我”。
“正经点别逗我,跑路呢,我什么时候那样了,跟个变态似的,笑的我没力气”。
季星河正经了,不过观点要保留一句:“你就说前后逻辑对不对吧”。
有时候了解越多问的问题反倒越荒诞,又忍不住好奇:“异种相互捕食是进化趋势?有那种玄幻小说里掠夺修为的效果”?
夏风换了方向飞用实际经历回答:“不确定,没遇见过,饱腹感会更高。找个有科技发展的星球,最近日子过的太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