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现在没时间和许若星深入交流相亲的问题。 没忍住提了一句之后，也没管许若星惊讶的表情，转身走进了休息室。 顾尘早在关宝山和沈砚上楼之前就等在了休息室门口。 沈砚走了之后，苏羽乔就一直很担心。 知道沈砚出事之后，顾尘立刻想到了关宝山。 这个人在魔都是明着黑。 也是明着贪。 凌微回来继续做的那个酒吧，就是为了关宝山能在魔都积攒人脉。 顾尘想着，当初关宝山送自己那么大的礼，就是想攀上苏淮山，现在再加上安儒勤，这个诱惑力更大了。 明着坏的人，用起来更顺手。 于是在顾尘提到这个人之后，苏淮山和安儒勤都答应了。 因为苏羽乔也想参与，所以他们把这个开会地点直接挪到了苏羽乔的病房。 顾尘和苏羽乔靠在床上，苏淮山和安儒勤坐在沙发上。 剩下的人都站在原地，等着听两个老头最后的决策。 “爸，合约已经签了，沈砚和苏总也都签了。” 安塘把三方签好的合约放在了苏淮山和安儒勤面前的茶几上。 “孙承现在应该就在承运，现在情况不好估计，毕竟孙文忠还活着，没了孙承，孙文忠最后也会和沈耀祥合作。” 苏羽乔刚才知道了孙承失踪的事情。 把自己对孙家人的了解，说了出来。 苏淮山点点头，“你说的没错，刚才我和上面联系了一下，这次开放航线和港口的原因，就是为了加强国际合作，本来咱们两家的业务重心都不在航运上，安氏虽然这些年也算是航运龙头，可航运对于安氏来说也不算是支柱产业，所以上面的意思一开始就没有考虑咱们。” “他们这是什么意思？还没有开始竞标为什么就不考虑咱们？” 顾尘作为一个门外汉，总把这个世界想的太公平。 以为所有的项目都是通过正常手段得到的。 大家看此时的顾尘，都想到了自己年轻时候，第一次接触这类事情的青涩模样。 苏羽乔拉住顾尘的手，轻声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没有真正的对手，剩下的几个参加投标的都是作为陪标出现的。” 其实现在的局面很明朗了。 国内能做这个航线的公司屈指可数。 明面上是要加强国际合作，可私下的文件上又抵制外资入境。 这本来就是一件互相矛盾的事情。 而且从投标者来看，耀祥、承运再加上Zovan这已经是王炸组合了，几乎是没人能超越的。 所以大家也不会费心费力的去做这样的事情。 陪标有钱拿，还能出风头，一箭双雕。 何乐而不为。 而陪标这种陌生的词，作为从不接触竞标顾尘来说，是想都想不到的一件事情。 顾尘默默的在心里想着，看来自己要学的还有很多。 “投标的截止日期是什么时候？” 苏羽乔忽然抬头看向沈砚。 “下个月底。” “既然是下个月底，那咱们就别着急了，找不到孙承就找不到吧。” 苏淮山和安儒勤同时看向苏羽乔。 “这件事情还有可操作的余地，还有一个半月的时间，咱们去和布莱克好好聊聊，沈耀祥不止没了承运做不成，没了Zovan一样做不成。” 沈砚皱眉看向苏羽乔，“羽乔，难道你要和Zovan合作吗？你……” “哥，剩下的事情咱们后面再说吧，现在大家都在这，咱们只要签了合约，剩下的事情就可以运作了。” 在场的人都没有理解了苏羽乔的意思。 包括已经看完苏慧怡日记的沈砚也猜不透苏羽乔这么说的目的是什么，在他看来，最不应该合作的就是Zovan，布莱克和沈耀祥已经是狼狈为奸。 他还是小看了沈耀祥，以为这个人就是靠着苏慧怡发家。 靠着苏淮山登顶。 没想到他自己还有这样的人脉，还有那么龌龊的手段。 安儒勤是个聪明人，看出了沈砚和苏羽乔之间有秘密。 他也不着急，现在合约已经签好。 大家就都是命运共同体。 只要他想知道，以后自然会知道。 大家都打着哑谜。 两个老狐狸心里也有自己的考量。 剩下安塘，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知道有些事情不需要自己知道，不知道自己还过得舒服一点，省的麻烦。 只有关宝山，从进来开始就听不懂，听到最后更是听不懂。 在他们面前，关宝山就是一个做小本买卖的土大款。 不过关宝山脑子灵活，听到他们说到了沈耀祥和Zovan。 刚才老林和他说的时候，他还有点不相信。 Zovan那可是布斯榜上第一的存在。 如果真的沈耀祥合作，那自己刚才那么干，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关宝山脸上的变化，顾尘尽收眼底。 他就知道，关宝山这样的人，白手起家，能在魔都混到这个地步，小心思肯定少不了。 于是他开口和关宝山说：“宝爷。” 关宝山赶忙看了眼苏淮山和安儒勤，笑着说：“顾尘，你当着你外公和爷爷面前这么叫我不合适，还是叫个关叔吧。” 一声关叔，直接在苏淮山和安儒勤勉强降了辈分。 顾尘轻笑，“好，关叔，如果我们这次项目成了，那之后码头六成的集装箱可以找你合作。” 关宝山瞬间瞪大眼睛看向顾尘。 “行啊！” 关宝山也不知道顾尘在这堆人里是个什么角色，说话算不算数。 于是在屋内环视了一圈。 发现大家好像都没有什么意见。 关宝山难掩心中的那份激动，已经开始在心里盘算这么大的航运项目，六成的集装箱，自己能赚多少钱了。 顾尘最后来这么一下。 安儒勤心里倒是挺高兴。 这两天就看沈砚跑来跑去做这些事情。 虽然在他心里，沈砚这次做的也不够漂亮。 不过他还是觉得苏淮山的外孙比自己孙子强。 刚才顾尘开口说了话，安儒勤心里感觉自己扳回了一成。 不同起跑线，自己的孙子好像更聪明，脑子更灵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