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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想吃点。”
见杨束收拾碗筷,陆韫眼神追随,巴巴的看着。
这模样,杨束哪能抵抗的住,“只能一口。”
杨束伸出一根手指。
不是他舍不得给陆韫吃,陆韫如今卧床安胎,要用的太多,晚上势必难受。
夹了个黄瓜,杨束喂给陆韫。
“墨梅,陪韫儿说说话。”
“姑爷?”墨梅怀疑的看着杨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往常哪次不是把她关门外,今晚居然主动让她留下。
真不是磕着头了?
想到杨束以往可恶的行径,墨梅在他出去后,把门关了,直接栓上。
听着身后的动静,杨束眼角抽了下。
小丫头,挺记仇啊。
摇了摇头,杨束把碗筷给侍女,让她送去厨房。
踏着月色,杨束去了杨老爷子的院子。
大树下的石桌,摆放了两个下酒的菜。
见杨束来了,杨老爷子给他倒了碗酒。
“爷爷。”杨束唤了声。
“坐吧。”杨老爷子眸子温和。
“黑了些,但瞧着更健壮了。”
饮了口酒,杨老爷子目色深了深,“站的高确实风光,但也凶险,千万人盯着你。”
“秦国强盛,其他国家又怎么会坐以待毙。”
“束儿,这段日子,很辛苦吧。”
杨束端起酒碗,灌了一大口,扬起笑,“孙儿应付的来。”
“在我这就别强撑了,对外,你要攻打业国,对内,需统御百官,治理疆土,还得防范小人的算计。”
“爷爷从未想过,有一天你能扛起这么重的担子。”
杨老爷子眼里有欣慰,但更多的是心疼。
他是给了束儿杨家军,但秦国的繁荣,是束儿自己拼出来的。
这其中的艰辛和苦累,光想想,就如山般重。
杨束默默饮酒,“爷爷,旁的我都不怕,但他们的手伸的是韫儿和宁儿。”
“会宁的天很蓝,阳光也好,但树下的阴影里,全是鬼魅。”
杨老爷子握住杨束的肩,轻轻拍了拍,“你比爷爷强,定护得住。”
杨老爷子眼眶含泪,他当年就没护住,一大家子人,就剩爷孙两个。
若有手足帮衬,束儿现在也不至于这般辛苦。
肯定了杨束的能力,杨老爷子神情肃了肃,“从牌九那,我了解了些事,束儿,杨华月出现在会宁,未必是天星阁做的。”
“他们受创严重,更是报复到宁儿身上,可见气急败坏,没了谋算。”
“杨华月若是他们劫的,不会等到现在。”
“浮在水面上的东西,从不可怕,可怕的是,藏在水底,看不清形貌的。”
“秦国强势崛起,嫉恨的人太多。”
“你不是与一方为敌,秦国之外,权贵里,都盼着我们灭亡。”
“目光绝不能只盯着一方,天下统一是大势,为了这一天,许多家族很久前,可能就在谋划了。”
“像冢齐,他做的准备,绝对充足到我们无法想象。”
“不动不是惧,是不做无用功,他们盯的、是喉咙。”
“韫儿那边,你要尤其注意,她是凤命,从她腹中出生的孩子,生来就具大气运。”
“这不是那些人想看到的,”
“他们势必会绞尽脑汁,让这个孩子睁不开眼。”
杨束夹了个花生米,在嘴里不停咀嚼。
“爷爷,会宁这个地方,我还是控的住的。”
“他们来,我就让他们没命回去。”
“耐着性子,要顺着藤蔓,找到他的根,才能拔干净。”杨老爷子眸色深深,缓缓道。
“孙儿记下了。”杨束干尽碗里的酒。
“韫儿胎气不稳,你这些日子,切不可与她同床。”
“墨梅是个实诚的,我会把她叫过来问。”
“你要敢混,就别怪爷爷抽孙子。”杨老爷子悠悠道。
杨束瞟他,“你看你,就没一次能把慈祥进行到底。”
“宁儿在顺州时,吃睡的可好?”
“挺好的,明日应就能回来,我到时抱来栖霞院,养孩子,我可比你会多了。”杨束一脸骄傲。
杨老爷子切了声,回屋去看给杨宁准备的玩具和吃食。
“庞叔,他就这么把我丢下了?”
杨束指了指屋里。
“宁儿是亲重孙女,我就不是亲孙子了?”
庞齐笑,“元帅刚不是表达了慈爱。”
“就那么会,都不够一顿饭的。”杨束吐槽。
“是不是没撵你不得劲?”庞齐揶揄。
杨束眉心挑起,满眼控诉,“你们太坏了!”
“我这里也是肉做的!”杨束捧着心口,“就知道不该抱期待。”
杨束仰起头,黯然神伤。
庞齐翻白眼,又来了!
“去哪啊!”
杨束对着庞齐的背影喊。
“找铁棍。”
“丧心病狂!二百个月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
“你们等着,我一准修律法,把你俩关起来!”
叫嚣了句,趁庞齐找到铁棍前,杨束跑了。
……
“牌九。”
杨束在河边站定,面上瞧不出任何情绪。
“盯紧裘家。”
牌九眸子张了张,“皇上是怀疑……”
杨束看着泛着波光的池水,眼神沉冷,“文武百官里,裘家和韫儿,算是比较亲近的。”
“没孔的地方,他们都费心去钻,何况有孔的。”
“臣明白了。”牌九抿紧嘴角。
这是一场不见光的厮杀。
……
“绣球!”
“他真是穷疯了,这种随处可见的东西,也要收礼!”
“秦国也是大国,他作为帝王,就不能要点脸面!”
各国勋贵,破口大骂。
说是邀他们赏花,但进了秦国,不脱几层皮,怎么可能出的来。
看着请柬最后面的小字:“若不便动身,心意到了也是行的。”众人的怒火蹭蹭往上涨。
他怎么不干脆抢!
勋贵们牙根痒痒,今天绣球,明天是什么?他不会一月一次吧?
以杨束的不要脸,还真干的出来。
“伯爷。”
齐国,西平伯府,管家弯下腰,“咱们要送吗?”
西平伯气息粗重,“像秦帝这种不要脸皮的,你不送,他会派人到你家里搬。”
“打雷天那么多,怎么就没劈死他!”西平伯咬牙切齿,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被迫送礼了。
“去库房随便挑一件,一定不能贵重了。”
“伯爷。”管家嘴唇蠕动,“秦帝的手已经伸到了齐国,这万一叫他……”
“看其行事,不像大气的,怕是会拿册子记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