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要,你这个家伙,真是够了!” 在港岛敢这般说高要的那肯定就是白饭鱼啦。 除了他,没人有这个胆子。 几天没见,白饭鱼气色倒是不错,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竟然顶了两个黑眼圈。 高要吃了一惊:“泰山,谁这般大胆?竟敢太岁头上动土?” 他寻思下,应该就是月嫦了… 除了她,没人敢动白饭鱼。 老婆这下手未免黑了点,怎么两只眼都打成了熊猫眼?不像话,打一只意思意思就行了嘛。 “啊呀呀呀。” 白饭鱼最近天天在霞月大舞台宴请宾客,这戏文听的多了,就难免有点入戏啊。 当下便左手叉腰,右手虚指高要:“少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 “最坏就是你。” 高要赔笑:“泰山,这话又从何说起?” “你是知道我的,我对泰山向来敬重。” “是啊,你是敬重,然后让我的好女儿搞我嘛。” 白饭鱼气的鼻子都快歪了:“我好不容易倒腾的好货,还特意转给了你。” “结果你都整的什么玩意?” 白饭鱼确实气坏了,那《竞春图卷》可是花了他两根小金条的啊。 要不是考虑到这臭小子都这么久了,三个肚皮啊,结果一个动静都没有。 他会舍得转给高要? 两根小金条是小事,但是如《竞春图卷》这等神作那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啊! 高要琢磨过味来了,敢情是月嫦小宝贝因为《竞春图卷》的事情去找泰山算账了? 不应该啊! 之前看这画册的时候,月嫦明明很投入很配合,那满心欢喜是演不出来的啦。 哎! 高要心内叹息一声,所以说女人心海底针啊。 “泰山,你真是误会我了。” 高要看白饭鱼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心想月嫦的脾气学足了泰山,都是一样的傲娇。 在这等时候,强行解释是万万不行的,便赔笑道:“泰山,陆大潮拟定于4月初一去长洲北帝庙选吉日。” “要不要一起过去清闲几天?” 说起这个,白饭鱼便又来气,他哇哇叫道:“当初去长洲也不知道喊我一起。” “现在定下来了,反倒装模作样。” 他评价道:“假惺惺!” 白饭鱼又补一句:“都是你带坏的月嫦!” 高要揉揉鼻子,造孽啊。 “泰山。” 高要赔笑:“这事委实是我不对,我承认。” “若你要去,不如便坐我那游艇?” 高要看白饭鱼明显想去,再一想,泰山这人其实是江湖性子,最喜交往三山五岳的人。 要的就是一个面子! 便又说道:“泰山也知,陆大潮年纪还轻,对很多事情都不懂。” “定要有泰山从旁关照才行。” “实在是委屈泰山了。” 白饭鱼这家伙就是个顺毛驴,被高要几下一捧,这气立马就消了,他哼哼道:“陆大潮这小子可不简单。” “九龙那一带,都快被他做成清一色了。” 高要倒是没关注这个,不过他只知道过年后,那边送的黑金又涨了,这种不劳而获躺着收钱的感觉太容易让人沉沦啦… 所以高要一般都不过问这种事情,主打的就是一个上进! 白饭鱼跟着神气十足般说道:“算啦,谁让我是你岳父?” “算我倒霉…” “你说什么?” 一直躲后面偷听的白月嫦听不下去了,她一把冲出:“老头子,你说的什么玩意?” 白饭鱼脸色一变,他本来还有点话想跟高要讲讲,见母老虎冲出,当下扭头就走:“呐,你打电话给陆大潮,让他在尖沙咀码头等我。” “好的,好的,泰山慢走。” 貌似卑微的高要让白月嫦心疼不已:“老公,虽然他是我老爸,但你也不能让他这么奚落你。” “什么叫倒霉?” 白月嫦抱住高要胳膊:“人家不知道多高兴。” 高要笑着揉揉白月嫦的小脑袋,有妻如此,夫复何憾。 “等下你跟宛华去周大福那边剪彩,顺便登个报广而告之一下。” 阿霞要坐镇账房,实在抽不开身,也就是白月嫦跟黎宛华有这个闲心啦。 没人比高要更重视报广了,反正没事他就要登个报。 至于剪彩周大福,当然是因为鲨胆彤成功的劝说其岳父同意高要入股了啦。 说是入股,实际上等于周大福已经完全归属高要… 既然换了新的办事人,自然要广而告之,这是做生意的操守。 白月嫦笑嘻嘻道:“正好去选一点首饰。” 她可是金店的大客户,买首饰向来是一套一套的买。 “好,好。” 高要抬手看下时间:“不行了,我得出发了,可不好让教授们等太久。” 今天是新亚书院成立的大好日子,向来以教育大亨自居的高要定然要去捧场的啦。 说起来也不容易啊,唐俊毅回去后,跟一帮文人讨论到2月份,才最终确认书院就是书院绝不掺和政治的宗旨,让高某人着实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