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们还没起来呢,我就听到外面有动静,是小厮和贾会计的对话,贾会计走了。 贾会计走的时候鸡在叫,天也就是刚刚亮的样子。 本来这就不关我事,我这人在没事的时候其实是挺喜欢睡懒觉的,我翻个身继续睡。 日上三竿我才起来,我起来的时候,赊刀人和货郎都走了。这里只剩下我们一行五人。 我下楼的时候,张澜大声说:“你们实在是太懒了,看看都几点了。” 说着她抬起胳膊看看手上的表说:“十点了!真不知道你们到底是着急还是不着急。” 我也抬起手腕看看表,我说:“知道是谁就不急了,要是龙叔拿的,他也跑不了。人跑了,还有庙。” “你倒是想得开。” 我说:“必须想得开,我要是一直想郁闷的事情,我将生不如死。” 张澜说:“关键是你们这么一耽误,我们今天到不了大龙沟了啊!” 朱泉这时候打着哈欠从屋子里出来,趴在围栏上说:“大不了贪黑嘛,我们带着马灯呢,慢慢走没问题。” 张澜说:“你说的简单,你知道山路多难走吗?” 朱泉大声说:“难道比蜀道还难啊!” 书生出来的时候,在用毛巾擦脸,他昨晚就打了洗脸水在屋子里。这小子还是心眼多。他一边擦脸一边说:“干脆今天就不要走了嘛,我们明天早上六点准时出发。” 张澜说:“今天要是六点出发的话,已经走了四个小时了。你们实在是太耽误事了。” 书生笑着说:“欲速则不达,不急嘛!心态要好,人活着心态很重要,总是毛毛躁躁的人,永远都不会快乐的。” 书生一步步下楼,一边走一边说:“我们何不把这次当做一次美好的旅行呢?” 张澜不屑地一笑,小声嘀咕:“旅行你大爷!” 书生没听清,他说:“你说啥子?” 我立即说:“他说,旅行挺好的。” 书生得意地说:“那是自然。人活的就是一个心态。” 萧安平时话很少,出来的时候只是说:“我看咱们早上也别吃了,中午一起吃吧。” 我说:“都这点儿了还吃啥啊,等一下中午了。” 我们四个都下来的时候,看到桌子上有炒好的瓜子和花生,坐下之后就开始吃。 黄喜梅坐在桌子后面看着我们说:“要花钱的。” 朱泉说:“多少钱,我给。” 说着就掏出来十元钱,拍在了桌子上。 黄喜梅一把拽过去,笑着说:“你还挺大方啊!” 朱泉说:“要找钱的噻!” 张澜笑着说:“找个屁。” 朱泉也笑着说:“你放我就接到。” 顿时我们大家都笑了。 很明显,这一局,朱泉赢了。 黄喜梅给我们上了茶水,她坐下后说:“要是说别人偷了你们的东西,我半信半疑,要是说龙叔偷你们的虎皮,我是绝对不信的。” 我说:“万事无绝对嘛!” 书生拿着扇子说:“守仁这话说的对。只要见到人,问清楚就行了,我们也不是很确定就是龙叔。以前我们觉得一定是龙叔,现在被你们一说,我们也半信半疑了。不是更好,是的话,只要说清楚,把东西还给我们就行了,我们也不打算追究谁的责任。” 我心说你倒是会做好人,要是确定是他,我立即报警抓他。 张澜说:“你们要是能早点起来,今天我们就到了大龙沟,就能见到龙叔了。” 我说:“下雨天睡觉香的很,一睁眼就现在了。” 朱泉笑着说:“就是就是,不知道为啥,越是刮风下雨,我睡得就越踏实。” 书生打着哈欠说:“掌柜的,大斌警官也走了?” 黄喜梅说:“不走咋办,要去大龙沟调查,还要去大龙沟煤矿,和煤矿警局沟通下,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我说:“往外拉煤的时候,查一下车厢,肯定有收获。” 黄喜梅说:“你说查就查?火车不是谁都能查的,即便是查,也只能是煤矿警局查。” 我嗯了一声说:“是啊,确实有点麻烦。” 张澜说:“你又不是警察,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不要多管闲事。” 朱泉说:“我师父要是警察,肯定是个神探。警局不请我师父当顾问,绝对是警局的损失。” 张澜听了之后笑了,是冷笑,呵呵呵呵!笑的时候毫无表情,停的时候戛然而止。 这一天,店里也没来一个客人,我们在这里住的还真的挺惬意的,闲来无事,我们打扑克,吃瓜子,别提多惬意了。 这就叫,既来之,则安之。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出发,经过两天的时间,路不再泥泞,一路顺顺利利到了大龙沟,到了大龙沟我们还没来得及去找龙叔,就听到了一个噩耗,大斌警官死了。 他死在了大龙沟大队部的宿舍里,是被人用刀子捅死的。 大龙沟的人也是刚刚发现,已经有人去煤矿上报警了,因为煤矿上有电话,能直接联系到县里。